张少华的速度太快了,陈桐装好子弹,对准扑来的张少华就开枪,枪声响后,张少华在面前消失,她惊恐万状,浑身颤栗着回头,看到的一幕把她更是吓了一大跳。
原来,张少华的目标不是她,而是正向她扑来的鱼头鳝身狗瓜怪物,怪物的头已被铲断,离她的脚后跟只有几公分,怪物的身体在水渠里不断翻滚着。
张少华怒视着陈桐,铁铲高举作势要砸下,怒吼道:“狗ri的,你想找死啊!老子救你,你竟然敢对老子开枪?!”
陈桐明白了真相,羞愧万分,手中的枪滑落下去,眼睛中充满了泪水。
“赶紧走!怪物会重新长出来的。”张少华怒吼。
陈桐怔忡,眼睛被泪水蒙住。
张少华赶紧用铁铲把怪物的头铲进渠内,启动全息诊疗仪。
心中默念:“这是什么怪物?”
“鱼、黄鳝和狗的基因组合体。”
“啊?是谁制造的?”
“与我无关。”
“你?有没有智慧?”
“有一点,但智慧不高。”
“怎么杀死它?”
“火烧!或拍成肉泥,让太阳把它烤焦。”
水渠中的鱼头正在变形,另一段身体已长出头形。
张少华赶紧跳进渠中,把它们全部铲上岸,用力拍打,把两断怪物全部拍成肉泥后,这才看向陈桐,陈凸怔在那,刚才她受惊过度了。
瓜棚中,张少华坐床沿,陈桐站在面前羞红着脸,一声不吭。
“你?唉!怎么敢向老子开枪的?你就不怕杀人要偿命吗?”张少华余怒未消,怒声喝斥着。
陈桐咬着嘴唇,眼眶中满是泪水,她的双手把竖在地上的枪扭转着。
“三种动物的基因组合体,谁能制造?只有你爹的公司!他们为什么要在湖里养这么多怪物?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想知道吗?”张少华大声说。
陈桐的眉头皱上,显然她认真听张少华说话了。
“午饭时,你爹一定会过来吃三狗的斋饭的,你一定要趁他不在公司时,想办法进去看个仔细,弄清楚了情况后不要声张,明白吗?”张少华大声说。
张少华由于盛怒,由于兴奋,忘了自己很怕陈桐,忘了在她面前应该表现得垂眉躬腰,说话应该细声细气。尤其是两只眼睛不可以激ng光闪耀,应该是浑浊而胆怯。
陈桐震惊,陈桐的心灵颤抖,一向颐指气使的她,第一次向曾经被她任意蹂躏的男人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张少华回到沫足馆,病人排了长队,张少华在三楼办公室,和春桃小花一起合作,一个小时就把所有病人的病看好了。
“大老婆,去吃斋饭吗?我们家出了一万五的。”张少华问。
“不去!我才不愿意被那恤男人骂巫婆的。”春桃沉着脸说。
张少华没有看出她脸上显露出任何的悲伤之情,看来她与三狗之间根本没有半点感情。
“小花,你也不要去了。我们家我一人去代表一下吧!”张少华小声说。
“嗯!他们过去都欺负我,我不想看到他们。”小花小声说。
过去被村民欺辱过的何至春桃小花?张少华看着她们心好痛,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三人是同病相怜,不然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就能走到一起。过去三人都是村上被边缘化的人物,由于张少华拥有了全息诊疗仪,张少华象大神一样地给人看病,赚了大量的钱,现在村民想拍他们的马屁了,然而,三人的内心中已对村民们累积下了怨愤,春桃和小花连双脚再次踏上村子都不愿意,张少华和春桃小花不同,他是男人,他代表着张家,他内心再不愿意,仍然不得不去。
“二傻,不要给他们钱,不管我们的事,你吃了斋饭就回来,和他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春桃小声说。
“老公,早点回来,我们一起玩。”小花说。
几十张桌子,村民们边吃边大呼小叫着,三狗的死没有任何人悲伤,村民们象喝喜酒一样。天眼湖边的怪物,仿佛与所有人都无关,没有人议论此事,也许是习以为常,也许大家都心知肚明,没人愿意说,也许村民们心怀恐惧,说出来怕惹祸,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对村民们来说,只要不到湖边去,怪物就不会出现,对自身没有产生切实的威胁,他们就有理由强行忘却此事。
张少华坐在一张桌子上,首先寻找队长兆书,张少华对兆书扔下他一个人逃走,很是耿耿于怀。兆书和陈虎坐一桌,他媚笑着,给陈虎点着烟。陈虎的右手夹着烟,嘴巴凑上去,猛吸一口,烟点着,夹烟的手举着,肥胖之极的脸上洋溢着随和的笑容。有人给他倒酒,他向倒酒的人点一下头,继续笑。陈虎是中心,陈虎的出席让村民们感觉非常荣幸。陈虎在想什么,没有人清楚,从陈虎的微笑看,陈虎慈祥,随和,陈虎高深莫测,值得敬仰。
没有看到陈桐,她本来也应该来吃斋饭的,但是她不在。张少华要陈兔吃斋饭之际,到生物工程公司去偷看情况,她是不是去了?进去了没有?张少华心中没底。
陈桐一身靓丽的衣服站在生物工程门口,她的手中举着一张特别通行证,小窗口内有双警惕的眼睛看着她。
“爸爸叫我来拿样东西,赶紧把门打开。”陈桐大声说。
小窗口伸出一只手,接过通行证,在特别仪器上扫瞄了一下,又递了出来。
“稍等,马上开门。”小窗口露出一张笑脸说。
实验室门口,一个黑衣女人拦着陈桐。
陈桐怒视着她,喝斥道:“让开!”
黑衣女人冷冷地说:“任何人不许进去!”
陈桐抬脚对黑衣女人踢去,黑衣女人躲过,手中的一把枪顶在了陈桐的额头。
四目相对,杀气弥漫。
“你敢杀我?”陈桐怒吼。
“谁敢擅闯禁地,一律格杀勿论!”黑衣女子厉声说。
张少华家门口巨大的南瓜边,陈痛着张少华,小声说:“我进去了,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张少华点头,轻叹说:“肯定不会让你看到的,你爹问题大着呢!”
“假如爸爸在干坏事,我一定要把公司炸了。”陈桐坚决地说。
“呵呵!就凭你?”张少华冷笑说。
兆书家门口,陈虎挥舞着大手,眉开眼笑说:“不用担心,一个月不浇水,水稻都没事。这是新品种,抗旱能力强着呢!”
兆书不解地问:“正常情况下都得灌水的呀!水稻不用那么多水,不会干死吗?”
陈虎大笑说:“这就是农业革命,新科技带来了农业种植的革命性变化,水稻可以象玉米一样,在旱地种植,村上人家都用的是我们公司的稻种,产量假如达不到我说的目标,减产部分,我们公司负责。”
兆书激动万分地说:“谢谢!这么说,我可以不放水了?”
“还放什么水?我跟你说了这么多,白说了?”陈虎的笑脸闪过一丝不快说。
陈桐手抚着大南瓜,坚决地说:“二傻,我一定把真相查出来。”
张少华点头说:“不管我的事,你想查,就想办法好好查吧!”
在离张少华和陈桐不远处的一只巨型南瓜后,一个黑衣男子蹲在那里,正用小刀切着南瓜。听到张少华和陈桐说话,他停下了手中的活,把耳朵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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