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非常之好。”呼延公子于此时突然开口,对着李浩轩说道“谁的拳头大道理就在谁那边,你的拳头大我们就得听你的,反之,我的拳头大那你就得听我的,不想听也得听。”说完之后,呼延公子的手上突然传来了一道咔嚓声,似乎是某种东西碎裂了一般。
而后,一道玄青色的光罩突然从呼延公子体内出现,崩的一声轻易的将李浩轩压在他背上的右手弹开,最终,这道玄青色的光罩一直扩散到方圆一丈大小才终于停止,呼延公子身处其中早已恢复了自由。
“任何时候都不要得意太早。”呼延公子背负双手,眼神之中尽显高傲之色,对着李浩轩说道“虽然你的战力的确让我吃惊,我承认我从未见过和你这般强大的半步法戒,但是那又如何?从你对我出手的那一刻开始,其实就已经注定了你以后的路。你说现在是你的拳头大还是我的拳头大?”
不用呼延公子多说什么,洪世等人已经再次动作了起来,将李浩轩团团围住,特别是欧阳舒与阮山等人更是松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则愈加狰狞,这一次受制于李浩轩让他们对李浩轩的怨恨累积到了一个临界点,恨不得当场就将其击毙。
“绝对防御?”李浩轩眉头微皱,没想到又一次看见了这种防御阵法。他尝试以残火太刀轰击,但是却无法对这层玄青色的光罩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连涟漪都未曾荡漾起一缕。
“死!”为了防止李浩轩再次动用那门恐怖的幻术大阵,施承直接就打出了自己的惊天一击。他的那只右手瞬间化为数丈大小,手掌之中五行之气缭绕,法之气息弥漫,荡漾着庞大的威压从天际拍落。
“哼。”李浩轩冷哼一声,知道有这只大手横空自己的十方俱灭再难奏效,不过他也不惧直接以破灭神拳轰出,体内金色的气血顿时涌动起来,丹田之中的法力如江河咆哮,怒浪滔天,他的全身都绽放出了无量金光,一拳轰向高天直接将那只巨大手掌给崩碎在了虚空之中。
而后,李浩轩右手捏印横推,一座巨大的神山顿时出现,高约百丈之距,横亘在所有人上空。经过人元劫的淬炼之后抱山印变得愈发深不可测了,甚至连抱山印之中的那些生物都变得无比强大起来,阵阵嘶吼之声从神山内传来,震动天宇,一条条玄黄之气从无尽神山之中垂落下来,好似从九天之上倾泄下来的瀑布。
在这座神山的山壁之上则是一道道玄奥的道纹,被一股玄奥的力量刻在山体之上,真实不虚。
“轰隆!”无尽神山陡然间爆发出滔天威压,那些道纹好似活过来了一般,正在按照一定的规则变化着,每一次变化都能将抱山印的威力提升一分,最终,李浩轩一掌拍出,直接将抱山印打向了高空之中。
“不好,全力出手,速战速决!”洪世脸色一变,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李浩轩如此作为的原因。抱山印之上有着如此强横的威压,一旦月兑离四方隔绝大阵必然会引起其余执事的注意,而此时若有其他人插手其中,就算是他们也会感觉到无比麻烦。
阮山与施承同时脸色一变,再也没什么顾忌,直接施展出了自己的最强神通,哪怕是当场将李浩轩毙掉也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了回头路,他们原本只是想在李浩轩出现的时候暗地里通知欧阳舒并将其留在此地而已,可是后来见到欧阳舒请出呼延公子之后心思自然就变了,谁不想与呼延公子交好?不过越大的好处也就代表着越大的风险,他们知晓今天的事情若是暴露,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们两人身上的气势于瞬间提升到了顶点,神威如狱,浩荡的法力波动充斥整片空间!而后,他们两人同时开启绝世禁术,灿烂的光芒从他们两人身上迸发出来,他们两人好似要合道了,浑身都沐浴在仙光之中,更有一条条的秩序之链在他们身周显现,那是被他们沟动出来的天地大道。
他们两人于这一刻同时爆发出了最强战力,将辟谷七重天的实力发挥的淋漓尽致,配合上秘法禁术已经堪堪到达了辟谷八重天的战力水准,这是他们各自的最强一击,以法力沟通大道,而后借大道之力对敌,威力之强足以灭绝一起!此时的李浩轩除非不顾一切的施展金钟罩体大神通,否则绝无幸免。
然而,他们如此惊天动地的最强神通却终究未能打出,因为他们的身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一个穿着破旧棉袄的年轻人。
年轻人平凡至极,好似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除了那一身破旧的棉袄以及他左手所持的一本古书之外再无任何奇特之处。就连他那件棉袄也是陈旧的厉害,甚至于还可以看见棉袄之内饱满的棉花。
就是这么一件普通的棉袄,就是一个如此普通的人,却让整个空间都陷入到了绝对的寂静之中。
在这一刻,万物由动变静,轻风停止流动,空气凝固成铅,地面上被震荡而起的微尘成为了绚丽的琥珀,施承与阮山身上涌动着的光芒被定格在虚空之中,在这一刻,好似连众人的目光日光都变得静恒了起来。
绝对的沉寂之后,书生微微皱了皱眉,终于让整个世界恢复了生机,空气开始恢复流动,扬起的微尘继续朝着上空飘去,远处的落叶则稳稳的掉落在了地面之上,唯独只有施承与阮山两人身上的无尽光芒于此时突兀的消失,好似从未出现。
书生的神情并不严肃,甚至有些温和,但是他的心意却好似成为了人间的至理,除了微微涌动的清风之外一切无形之物都化为了真正的虚无。
咔嚓,一道轻微的声音响起。
呼延公子身周那道被李浩轩称为绝对防御的玄青色光罩忽然裂开,而后化为了点点光芒,就此消散。
呼延公子的眼神终于在这一刻流露出了极度恐惧之色,他看着眼前那个身穿破旧棉袄的书生忍不住浑身颤抖,他的嘴唇不断颤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却始终没有开口。他没有见过眼前忽然出现的这个人,但是他却知道整个清虚观只有一个人会穿着那件破旧的棉袄,而只要是那个人站在自己面前,那他就没有开口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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