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大掌教他们的内伤真的就再也没可能恢复了吗?”林瓷雨轻轻咬了咬嘴唇问道。
“哎……据我所知,应该是这样的。”斗篷下的人叹了口气,很无奈的道:“据说他们那一次竟然是碰上了这个世界已经灭绝的黑狱灵魂,虽然他们将那几个黑狱灵魂消灭掉了,可是他们自己也因此而受了及其严重的内伤,特别是飘飘大掌教,她的内伤极其沉重,现在所能够使用的天力已经不足十分之一。”
“师傅,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渡边雄得逞的。”林瓷雨很坚定的道:“纵然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他得逞。”
“现在只能拖一时算一时了。”斗篷下的人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几天,你的两个师祖四处去寻找实力很强的年轻一辈的人才,只可惜没有一个人是渡边雄的对手……这件事情……哎……”
听到师傅说出的话,林瓷雨的眼中不由得便是透射出了一抹深深的无奈,暗暗叹了口气,默默地想道:“其实,逸风不来反倒是好了,如果他来了,一定不是渡边雄的对手……要是他们一旦比试起来,那逸风定然是凶多吉少的……”
想到这里,林瓷雨又有点害怕沈逸风的忽然出现了。
在林瓷雨矛盾的等待中,时间慢慢的流逝,沈逸风始终都没有出现。
第二天,也就是比试的最后一天,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眼看着这最后一天的比试也快要完成了,沈逸风依然还是没有出现。
“他没有赶过来吗?”林瓷雨已经走上了高台,心中有着深深的无奈。
只要太阳一下山,这场比试就宣告结束了,那么她嫁给渡边雄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
坐在高台上的渡边雄此时已经站起了身来,脸上有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欢喜,贪婪的看着一脸害羞的林瓷雨,正在期待着今天晚上的美好时光。
比试只要一宣布结束,马上就会举行婚礼,然后今天晚上他和林瓷雨就会成就好事,再然后他的计划就能够顺利的实施下去了。过不了多久整个天邪宗就是他和山本一夫的了。
落日的余晖只留下了最后的一丝火红的光芒,这一丝丝火红的光芒正在变得越来越暗淡,眼看着就要彻底消失了。
林瓷雨看了一眼天边那最后的晚霞,轻轻咬了咬嘴唇,手中悄悄的多出了一颗暗红色的药丸。
她的时间不多了。
落日的余晖之中,一个老者走上了高台,看了渡边雄一眼之后便是大声宣布道:“如果没有人上台比试,那么今天的比试就到此结束了,接下来我们将要为天邪宗少宗主渡边雄和林瓷雨举办婚礼。”
听到老者大声说出的话,林瓷雨的眼中忍不住的便是多出了一抹浓浓的凄凉之色。她知道,自己的生命眼看着就要走到尽头了。
“风,来世我一定去找你,做你的女人,弥补我这辈子对你的亏欠,让你完完整整的得到我。”林瓷雨默默地想着,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流云,纤纤玉手轻轻抬起,正打算将手中的药丸送进嘴里,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声音忽然间在台下的某处响了起来:“我想,如果我这个时候上台去比试,应该也还算来得及吧?”
听到这个声音,林瓷雨的眼眸之中,顿时便是多出了一抹浓浓的惊喜之色,只是短短一会儿之后这浓浓的惊喜便是已经完全转化成了担心。
她当然知道这个声音是属于谁的,她对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正是属于沈逸风的声音。
虽然沈逸风和她说过的话并不是很多,可是这个声音她却是早就已经刻骨铭心了。
此时,她忽然就有些后悔了,她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让沈逸风来这里。
台上的老者和渡边雄完全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想要上来来比试,同时狠狠皱了皱眉头。台下的众人却都是一脸好奇的转头四处观看,在寻找着说话的人。
说话的人很快便是从人堆中走了出来,走到了高台下方,顺着高台的阶梯开始一步步的往上走。
这人正是沈逸风。
此时的沈逸风并没有经过易容,一身黑色长衫,身材健硕修长,英俊的脸庞之上透着一抹浓浓的自信,视线落在了渡边雄的身上,漆黑的眼眸之中透射出了一抹凌厉的光芒。朗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天邪宗少宗主渡边雄了吧?”
“你是谁?”眼看着一步步走上高台的人,渡边雄的眼中不由得便是透射出了一抹阴冷的寒意。他完全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会有人上台来破坏他的好事。他已经做出了决定,要将这个人杀死,用最残酷的手段将之杀死。
他完全没把沈逸风放在眼里。因为他看得出来,沈逸风的年纪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岁,可是他的年龄已经有三十岁了。他很自信,在这片大陆,在三十岁以下的人里,他的实力绝对是最强的,绝对不会还有人是他的对手。
林瓷雨的目光也已经落在了沈逸风的身上,手中紧紧握着的那颗小小的药丸,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她捏碎,眼中透着一抹及其复杂的光芒,身体在轻轻的颤动着。
此时,她的心情及其复杂。有惊喜,有甜蜜,有紧张,有担心……
这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最后便是都化作了一股浓浓的柔情,刻骨铭心的柔情。
“他才是真正的男人,是这个世界唯一值得我去爱的男人。”林瓷雨心中默默的想着,勉强忍住了心中那汹涌翻腾的情绪,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并没有说话,也没有做出什么让人能产生任何怀疑的举动。
她很聪明,非常聪明。而且她的自制能力非常好。
她现在所想的,已经不是她自身的安危。
她知道,沈逸风是绝对不可能打过渡边雄的。她不希望他死在渡边雄的手里。所以现在她所能做的事情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他。
她一定要救他。因为他是她的男人,是她宁愿抛弃一切都一定要保护的男人。纵然是死了,纵然最后的结果是天邪宗的毁灭,她也在所不惜。
只要他安全,那么什么都不重要了。
“我能再见他一面已经足够了,上天待我已经不薄,我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林瓷雨默默地想着,转头去看渡边雄,脸上的表情显得很平静。
渡边雄看着一步步走上高台的沈逸风,眉头狠狠皱了皱:“你真的要在这个时候和我比试?”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沈逸风已经走上了高台,扫了林瓷雨一眼,然后又看着渡边雄说道:“谁打赢了你,林瓷雨就是谁的,这句话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渡边雄想都不想的道:“我渡边雄说出的话,从来都是很算话的。”
“那么,如果我赢了的话,我能将林瓷雨带走吗?”沈逸风继续问道。
听到沈逸风说出的话,渡边雄的心中顿时便是涌起了一股浓浓的暴戾之气,他完全没想到沈逸风竟然会说出着么直接的话,竟然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带走林瓷雨。
他怎么可能让沈逸风带走林瓷雨。要知道,他可是天邪宗少宗主,林瓷雨和他的关系整个天邪宗无人不知。如果沈逸风将林瓷雨带走,他在天邪宗还有什么脸面了!
“雨儿的事情我就做不了主了,这要看她自己的意见,而且还要看她师傅的意见。”渡边雄忍着心中的暴戾之气,一脸阴沉的盯着沈逸风:“不过,你应该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因为你很快就要死了。”
“我既然上台来比试,就必须得到很确定的答案。所以,我现在,必须找个能做主的人告诉我最肯定的答案。”沈逸风不理会渡边雄阴沉的目光,转头看着林瓷雨道:“天邪宗是这片大陆的远古十大宗门之一,想必说出的话是一定会算话的。我如果赢了,林瓷雨就是我的女人了,那么她的一切我就应该都能做主了,这一点我需要得到天邪宗所有人的再一次认同。”
“如果你赢了柞木师兄,我林瓷雨就是你的,是你一个人的。”站在渡边雄身旁的林瓷雨看着沈逸风,努力压制住了心中复杂难言的情绪,表面上却是做出了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没好气的道:“我天邪宗的人向来说话算话,如果这场比试你胜利了,我林瓷雨保证,从此和天邪宗月兑离关系,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听到林瓷雨说出的这句话,台上的渡边雄忍不住的便是狠狠皱了皱眉头,不过却并没有多说什么。他觉得,这是林瓷雨在说气话,他觉得林瓷雨这是在表示着对沈逸风的不满。
沈逸风听到林瓷雨说出的话,心里暗暗欢喜,不过却依然不敢马上进行这场比试。
为了保证能安全的带着林瓷雨离开这里,他必须要把该说的话说完,必须要把该决定的事情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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