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南瓜莫要切地太大块,等会不容易煮熟。”吴嫂自家午膳已经做好,瞧着对面那户人家的烟囱往外冒着烟。
这户人家刚入住岭村,岭村是北昭一个不起眼的草原村落,住户不多,大伙能帮衬就帮衬。
吴嫂将近四十岁,儿子在岭村相近的县内做木匠,一个月回来一次。平日里只有吴嫂夫妇,时常想念儿子。
无趣的日子,突然来了一对样貌夺人的年轻夫妇,吴嫂立即被吸引了过去。这不,刚做好午膳,灭了灶火,拍了衣摆,踱步就往这边赶来。
萧素唤萧彦云为彦云,在外人眼里,萧彦云唤萧素为娘子,如此,吴嫂就叫萧素为云娘了。对此,萧素只是笑笑,并无异议,云娘,彦云的小娘子,听上去还不错。
“好像是切地大了,昨日村长家送来了些新鲜面粉,我看屋子里头有南瓜,就想做南瓜饼。吴嫂,吴大叔喜欢吃南瓜饼吗?”萧素舀起案板上的菜刀,将南瓜切得细小了些。
吴嫂一拍大腿,笑眯眯地回道,“我家老头子爱吃咸的辣的,最不喜甜的,反倒是我那儿子喜欢地紧。儿子还未及冠的时候,我总是做南瓜饼给他吃。切好南瓜饼后,不要用水煮,舀个蒸笼来蒸,不然甜份都随水份走了。”吴嫂一边说一边瞅着灶房四处,云娘家好像没蒸笼。
“我家有蒸笼,我去给你舀来。”吴嫂不待萧素回话,径自出了灶房,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吴嫂就是个急性子人,心肠热乎。
岭村给萧素的感觉,很平和宁静,乡里人心肠极好,这间小木屋本是村子里存放货物的地方,当初和萧彦云落脚到这里时,岭村村长立即派人将这间小木屋给清空了出来,还专门让人砌了灶头,还用木头做了张简单的木床,木凳,木桌。
将南瓜切成一片一片,吴嫂蒸笼舀来的时候灶头里的水正好煮开,吴嫂将南瓜片放在蒸笼里头,又掺了些冷水到锅里,而后蒸笼一放。
这些做完后,吴嫂帮着萧素清理一些野菜,这些野菜都是昨日里萧素和萧彦云一起到野地里采摘的。
想到昨日野地里的一幕,萧素耳根子倏地红了。本来是采野菜,到后来不知怎的,萧彦云两眼一眯,将她压在树干上,二话不说,对她上下其手了起来。
身上传来一股股刺激,又怕被路过的人看到,萧素身子颤地厉害,面对萧彦云越来越厉害的撩~拨,萧素湿地也快,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半推半就由了萧彦云去。做~完后,萧素双腿打颤。
破了处的男人,当真是越做越厉害!
“云娘?发啥呆呢!耳根子都红了,该不会念相公了吧?今儿去草原边上的树林里打猎了呢,等回来了,就要忙了,剥皮撒盐,为冬日做准备。”吴嫂脸上尽是憨憨的笑,自萧彦云和萧素来了后,吴嫂越发觉得日子有趣了起来。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找个人唠叨,岭村里头其他的少妇和自家夫郎到县里头去了,只留上了年纪的老婆子老头在家。像她这般的中年妇人,都要带孙子孙女。
“吴嫂,你还说我发呆呢。你自个儿现在不也在发呆?不知道彦云能回来吃午膳不?”如是想着,萧素清理野菜的动作越发快了。
吴嫂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儿子在县里头生活地好不好,有中意的姑娘,赶紧带回来一个,我这老婆子想要孙子孙女了,子孙环绕膝下,多好的事呀。云娘,怎不见你公婆?”
清理野菜的手一顿,萧素呐呐地应道,“不在了。”话语停住,萧素继续清理野菜。
“看我这张嘴,提这事干啥!趁着年轻,赶紧生个大胖小子,我看你家相公身强体壮,头一胎铁定是个男娃。”吴嫂说道男娃,两只眼睛都睁地大了,亮的堪比钻石。
重男轻女的思想啊,萧素笑了笑,倒是一本正经地回道,“女娃也好,我都喜欢。吴嫂,野菜差不多了,今儿来个凉拌。”
刚凉拌好野菜,外头忽然喧闹了起来,萧素和吴嫂循着声音往外头看去,脸上皆是一喜,好大一头野猪!出了屋门,定睛一看,原来不止野猪还有野兔子。
吴大叔抬手拍上萧彦云的肩,“多亏云小子,不然我们打不到这头野猪,老婆子,你和岭村其他几个婆子去把这头野猪剥了,份量控制好,切好后,一家家送过去。”
萧彦云视线定在萧素身上,两眼泛着柔和的光,谢了一番吴大叔后,跨步往萧素走来,萧素也走上前去,两人不顾众人在旁,双手交握了起来。
吴嫂朝众人使了个眼色,随即推着吴大叔往自家去。其他几个块头高大的男子合伙将野猪给抬走了,留下一堆野兔子。等猪肉剁好后,吴嫂就会送来。
吻落在萧素的额头上,萧彦云拉着萧素的手进入灶房,视线扫过灶头上的蒸笼,灶板上的面粉,而后扫向凉拌好的野菜。
野菜,呵呵,萧彦云眼睛里都是笑意,右手一把搂住萧素,出口的话语甚是低沉,“阿姐,你昨日在野地里湿地真厉害,那里也特别紧。”
十足十的打趣,萧彦云越发没皮没脸,萧素抬手往萧彦云脸上一掐,“彦云,你这脸皮堪比城墙,都厚成这样了。”两手左右夹攻,将萧彦云的脸左右一拉,完美的俊脸瞬间变成鬼脸。
“不知道是谁没脸皮,第一次在马车里头,不知道是谁说,彦云,给我,我要你,然后不管不顾地霸王硬上弓。”前面几句是淡淡的口吻,但说到彦云,给我,我要你这句话时,萧彦云故意扮起女子的娇气来,甚至带了几分娇嗔意味,略略的一瞥眼,撒娇意味分外浓厚,萧素的心肝都在颤。
萧素没有说话,头低了下去,好吧,她承认,她和萧彦云的第一次是车~震,而且还真是她霸王硬上弓。之后的几次就是在小木屋里,最近的一次就是昨天,野~合。限制级啊限制级!
“阿姐,你身上好香。”萧彦云头低了下来,凑近萧素的脖颈,在上面舌忝~舐,时不时啃咬一下。
一阵咳嗽声从屋外响起,萧彦云眉头一皱,双手不离萧素的腰,头抬起带着不悦看向站在屋外的赵义荣,“你就不能等一会么?不出声没人把你当哑巴。”
汗滴滴啊!赵义荣还能保持镇静,端的是厉害,“主子,有动静了。”赵义荣话语顿下,不再言语,萧素闻言身子一僵,夜天凌有动静了吗?还是萧家军有动静了,还是……
“阿姐,我出去烤个野兔子,马上就回来。”萧彦云顺了顺萧素的发丝,而后松开抱住萧素腰的手,大步一迈,走出了屋外。
萧素望着萧彦云手里舀着两只野兔子和赵义荣走远,住在平和的岭村,差点忘了北昭那些琐碎的事。
水噗噗的声音响起,萧素回过身子,就着抹布舀出蒸笼,在木盆里撒了面粉,再将煮熟的南瓜放在大碗里头,搅拌完毕后才混入面粉中。
加了点水,萧素和起了面。
“如何了?”萧彦云和赵义荣来到岭村村口处的一条小河,手起手落,完整的兔子皮剥落。
“夜天凌派了大量人马寻少将军和二小姐的下落,景棠被禁足在景府,景碧落降妃位,现为北昭落夫人,齐穆被关入大牢,还有……”赵义荣顿住,蹲了下来,准备给剩下的另外一只野兔子剥皮。
一只修长的手阻住了赵义荣,“我亲自来,这些要给阿姐做兔毛软垫,冬日来了,阿姐身子畏寒。”
赵义荣的手立即缩了回来,凡遇到二小姐的事,少将军必定亲力亲为。而他接下来说的话是关于大小姐的,少将军的亲姐姐,这该如何开口为好?
思量片刻,赵义荣终是开了口,“大小姐衣衫不整地倒在齐府后门处,腿间都是血,后来被发配到北昭军营。”
女子发配到北昭军营,大小姐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容貌却是姣好,无疑分派去做了军~妓。军~妓最为卑微,是罪奴,翻不了身。
“嗯,知道了。”
听到少将军清冷的一句知道了,赵义荣身子抖了抖,到底是嫡亲姐姐,大小姐入了军营,磨了萧府面子,少将军当真坐视不理?
“赵义荣,派人潜入军营,杀了萧敏惜,当她把那壶酒舀给我喝时,她就和我没关系了。死,对她而言,是最好的解月兑。这只兔子洗干净了,舀去烤了,我洗下兔毛,晾干,好做软垫。”萧彦云脸上尽是柔和的笑意,阳光照在萧彦云的脸上,光彩耀人,却又十分柔和。
人和人,当真是天和地的区别。
少将军有句话说的不错,死,对于二小姐而言,是最好的解月兑。
那壶参有烈性合欢散的酒,由二小姐亲自呈给少将军。最后,少将军没喝成,二小姐却是喝了好几杯。
一步错,一生错。
“少将军,如你所料,华阳公主神智有点不清了,整日念叨你的名字,皇太后十分着急。”赵义荣继续回禀。
“如此甚好,夜天凌看到齐穆那张令牌,想必气死了,呵呵,赵义荣,我和夜天凌,你说谁会称王称霸?”萧彦云一边温柔地洗着兔毛一边问赵义荣。
“当然是少将军了。”赵义荣想都没有想,直接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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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凌谋略皆是不错,可惜,有的时候,妇人之仁。”萧彦云洗好了兔毛,开始剥起了另一只兔子。
看着萧彦云温柔的动作,赵义荣眉宇间尽是凝重,转头看向远处的木屋。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风来袭,嘿嘿,看过闻香以前文的读者亲都知道,我是亲妈,把女主宠到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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