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盖在身上的冰块被幽火冥凤花表面的蓝色火焰逐渐消融,变成了袅袅白烟,可是夏子寒却依旧找不到一个可以对付付郢的万全之策。)
不过没想到夏子寒心里最在乎的人居然是这个家伙,还真是叫人意外,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吧。不是完全体的盘亘花孔雀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幽火冥凤花的对手,她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那朵闪耀着蓝色火焰的幽火冥凤就要植入夏子寒心脏的那一瞬间。夏子寒却突然用力推开了紧抱住她的濮阳洛,目光有些阴冷的看向不远处的付郢。
付郢不禁一怔,怎么会?要看就要成功了,她怎么会突然清醒过来?
“寒?你怎么了?”幻化出来的濮阳洛早已将自己变成幽火冥凤的手收到身后,担忧的看着夏子寒。
夏子寒冷睨着付郢,没有去理会那个假的濮阳洛,胸前的人偶项链绽放出夺目的冰蓝色光芒,三菱形冰花悬浮在夏子寒的胸口之处,一个银色长发,穿着冰蓝色及地长裙的小人儿在花心处飘然起舞。如银丝一般的长发随风缭乱。三菱形冰花的外围又多出了一层花瓣,原本只有几片花瓣的冰花顿时看起来对称了许多。
“这,这不可能!”付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那花心之中曼舞的娇小人儿,他难掩盛怒的大喝一声“冥花乱舞”,濮阳洛顿时又幻化成了无数幽火冥凤花,像是张牙舞爪的鬼魅一般奔向了从三菱形冰花出现,就一直低着头的夏子寒。
感应到了朝自己袭来的幽火冥凤。夏子寒缓慢的抬起头来,有些空洞的眼睛喷射出了冰蓝色的光柱,光柱所及之处,都变成了晶莹剔透的寒冰,连那些幽火冥凤花也无一例外。
“本座的命,岂是你这凡夫俗子想取便能取的?”夏子寒面无表情的看着怒不可遏的付郢。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那声音虽然柔美,却亮如洪钟。震的付郢的耳膜嗡嗡作响。
“少在我面前装蒜,去死吧!!”付郢不愿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将所有幽火冥凤花召回,凝聚出了一朵甚为庞大的幽火冥凤,那朵巨大的幽火冥凤像是张着血盆大口一般的扑向了夏子寒。想要将她吞噬入月复。
“真是不自量力!”夏子寒不屑的冷哼一声,花心处那个曼舞的小人儿顿时蜷缩成一团。银色长发骤然变成,化作千万缕银丝奔向那朵扑面而来的幽火冥凤,顷刻间,便将那朵巨大的花朵给缠裹的结结实实,像是一个蚕蛹一般悬挂在了半空之中。
“你还有什么花招想用?只要我意念一动,那朵幽火冥凤便会灰飞烟灭,而作为拥有者的你也会因此而受到重创,成为废人。”夏子寒迈着步子走向付郢,浑身散发着淡淡蓝色光晕的她,加上脸上一成不变的表情,看起来那般的不可一世。每走一步,都会无意中给付郢的心里施加无形的压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不准过来!”付郢丝毫不惧的看着夏子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强装镇定。
“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杀招未出?”夏子寒眉头轻皱,有些不耐的问。
伴随着“啊!”的一声尖叫,付郢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将林木菱弄到了身前,死死钳住她的脖颈,嘴角一勾。
“你今天要是不放了我,我就杀了她。”
“什么?你在开什么玩笑?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我给你钱是让你杀他!而不是来杀我的!”林木菱惶恐的看着气势磅礴的夏子寒,有些发怒的质问付郢。
“废物?哼,有本事你去杀了她啊!忘了告诉你,当初答应要帮你的时候,我的条件就是要你成为我幽火冥凤的祭炼品,不过看在你还可以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打消了那个念头了。”付郢阴笑着伏在林木菱的耳边说道,惊得林木菱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绝望而又期盼的将目光转移到了夏子寒身上。
“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想要本座命的人,放过你这个日后会威胁到本座的祸患吗?”夏子寒冰冷的话语让林木菱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她就知道,他不会救她的。谁让她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居然相信付郢的话,让他帮她除掉他?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冷血!这个女孩要是死了,你恐怕也很难跟你的组织交代吧!”付郢坚信夏子寒不会放任林木菱不管,掐住林木菱脖子的手也加大了力道。
无法呼吸的林木菱顿时难受的挣扎起来,却始终不敢将目光投向夏子寒。
“我亲爱的主人,那是一条无辜的普通生命,请您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救下来。”一个仿若天籁的声音闯进了夏子寒的脑海里面,让夏子寒生不出一丝抗拒的念头,甚至有了一丝松懈。
也正是这一丝的松懈,让付郢抓到了时机,将林木菱扔到一边,强硬召回了自己的幽火冥凤,往一边逃逸而去。
惊觉的夏子寒顿时几道冰针朝着付郢逃逸的方向追去,追赶而去的时候,早已没有了付郢的踪影,只有草丛中夹杂着一些斑驳的血迹。
“可恶,今日让他离去,必定后患无穷!”夏子寒有些恼怒的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之上,正要返回的时候,胸前的三菱形冰花花瓣一收,将那个小人儿包裹其中,慢慢融进了夏子寒的体内。正疑惑的时候,人偶项链的光芒一暗,夏子寒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倒在了脚下的草丛之中。
脸色有些苍白的晨安澜走到夏子寒的面前,弯腰将她从草丛里抱了起来,有些落寞的看着双眼禁闭的夏子寒。
“差点就因为他丢了性命啊,你这个可恶的小坏蛋。这下就真的好好休息一下吧,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的。”
林木菱抱着膝盖蹲在游泳池边,余惊未定的小声啜泣着,差一点,她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看到晨安澜抱着夏子寒往这边走来,她嘴唇蠕动着,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良久,她才有些恳求的对晨安澜说:“安澜,今天我所看到的一切我都不会说出去,求求你,不要告诉澈今天的事。”
“这个,我可能帮不了你了。”晨安澜有些抱歉的看了林木菱一眼,将目光投向林木菱的身后。
林木菱疑惑的回头,看到自己身后不远处的西门澈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顿时心里凉了半截,这是西门澈对她从未有过的表情,他,什么到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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