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天锻后背不禁冒出了一阵冷汗。舒悫鹉琻
幸好……
幸好易嫦曦是躲掉了。
不然,后果真的是非常的严重。
天锻歉意的看了眼易嫦曦,尴尬的笑了笑钿。
易嫦曦唇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不是么?
十八个。
她,还有十八个对手匝。
属于忘情宗之外其他的七大宗门的对手,与她有着相同的夺冠目的的对手。
这很重要么?
也许。
不重要么?
也许。
但,这就是事实。事实就是她还需要打败十八个对手方才能够夺得这次元婴期组的桂冠,才能……得到忘情之前对她所说的承诺。
虽然……此时的她已然知晓了自己的母亲在哪里。
但是……还需要更具体的不是么?没有具体的事宜,只会让自己遇到的事情变得的更加的复杂罢了。
她,向来讨厌繁复的东西。包括所要经历的事。讨厌,不代表惧怕。
想着这些的时候,易嫦曦回过头淡淡的瞥了眼那躺在另外一边擂台的唐突,开始慢慢的随着化骨剑的毒素扩散而消散的尸体。
在战斗中,更多的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有人,会因此而感觉到愧疚,或者是其他,她也不例外。
目光在掠过唐突的尸体后,易嫦曦的双眼再次锁在了擂台中央,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淡淡而自信的看着她的忘情,唇角顿时浅浅的一勾。
最后,视线完全的落在了闲云的身上,淡淡的开口道:“继续。”
继续?
听到这话之后,不论是在看台上的观众,还是在台上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其余的掌门,都不禁暗暗的倒抽了口气。
她,就不需要休息下,喘口气,恢复下自己消耗的真元么?
继续,这种接连的强度的战斗,所消耗的真元可真不是一星半点可以比拟的。这么剧烈的战斗,估算着此时易嫦曦体内的真元也绝对不会超过全盛时期的百分之五十。
也正是这一点,她依旧选择要战斗,让人不了解。
继续。
两个字说起来很简单,但是若是真的有决心去做,却是很难,很难。
她,真的有那么有信心,能够一直常胜下去。
这般一直的从头到尾的打败所有的八大宗的弟子,进军到元婴期组的冠军?
她,凭什么?
这一点恰巧是他们所疑惑,所不解的。
“让她继续吧!”
在这个时候,忘情淡淡的开口,对闲云说道。
“可是……”
“相信她!”在闲云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忘情微笑的看向闲云,轻声却肯定的说道。
相信她。
闲云心里暗暗的月复议了声:相信她可以,那你也要有相信她的依仗啊。
依仗?
闲云眉头忽而一蹙,是了。忘情一向都不是那种莽撞的人,她一定是有所依仗才会这样说的。
而她的依仗,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易嫦曦还真的有什么依仗没有施展出来?或者说,之前的那些就算是元婴期中的顶尖高手都不能逼得易嫦曦施展出她的依仗么?
见到闲云望过来的狐疑的眼神,似乎是知晓了闲云所想的是什么的忘情,轻笑着耸肩说道:“你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跟我开玩笑呢吧?
闲云恶狠狠的瞪了眼忘情,无可奈何的摇
了摇头,继而目光移向光中,开口说道:“好,这一场易嫦曦胜,再次向我们表明了常胜将军的威风。现在,易嫦曦再次向我们提出,继续战斗!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她,还有什么没有施展出来的?难道,她还有什么高招么?这,令我不得不好奇,相信大家也跟我一样,有着同样的好奇。”
好奇么?好奇心可是会害死猫的。
易嫦曦唇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她站在擂台到现在,说句不好听的,不仅她没有完全的发挥出自己的所有实力,就算是与她过招的对手,也没有完全的发挥出自己的实力。不然,这战斗还要持续一会,
当然,也就是会持续一会罢了。
妖族的可以化身为本尊。
道宗的可以祭出道婴。
唐门的可以使出气魄。
……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们都因为种种的原因没有施展出他们最强的一招。
即使是施展了斩龙奥义诀的李帆,姬天所引来的欲魔分身,还有有些憋屈死去的唐突,都一样。
不是他们不想施展,只是易嫦曦逼得太紧。甚至是说,易嫦曦压根就没有给他们施展这些强大的攻击秘法的机会。
看似步步相让,却是步步紧逼,让他们都落入了属于她的圈套中。
“易嫦曦!”
“易嫦曦!”
一声声的呐喊声随着闲云的话音的落下,再次在场间嘹亮的响起。
私底下场中的观众都在轻声议论着:
“这妞,够悍!”
“霸气!”
“强!”
不管他们怎么评价,事实就是接下来的易嫦曦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战斗。
事实证明,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
易嫦曦没有让诸位观众失望,更加没有让忘情失望。
剩下的十八场战斗,无一不是迅疾、简洁的结束了。
眼下,只剩下最后一场战斗。
“忘情,你确定那丫头还能继续下去?”闲云不赞同的蹙眉看向站在擂台上,微微的气喘的易嫦曦,问忘情道。
这实在不是她不看好易嫦曦,更加不是说易嫦曦的实力不行,毕竟她能够站在这里,已经充分的证明了她的实力的恐怖,她担心的是此时站在擂台上,弯着腰,扶着膝,气喘吁吁的易嫦曦,显然已然到达了自己身体的极限。
极限。
这是一个美妙的词汇。当然也是一个残忍的词汇,身为修士一般都极少的把自己逼迫到极限的状态。
极限,是违背天道,违背规则的。
修士一旦到达了极限,就极有可能会走火入魔。
所以一般而言,他们极少把自己逼迫到极限,更加的不会把自己逼迫到极限。
可此时此刻,经历了共二十场战斗的易嫦曦,显然进入到了极限状态。
“这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易嫦曦本人!”忘情回视着闲云看过来的不赞同的目光,笑着答道。
“疯了。你简直疯了。你现在就应该阻止易嫦曦,你这样会害死她的。这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忘情。一场战斗的胜利在你的眼中真的就那么重要么?你不觉得她的潜能,她的成长,远远比这一场战斗的胜利,这一次比试的桂冠,要重要得多么?”闲云不理解的情绪激昂的说道。
忘情抿唇轻笑道:“不试一下,怎么知道呢。这都已然是剩下的最后一场战斗了!说不定真的能胜呢?”
“胜你个头。现在还用看其他的么?你没看到她现在不要说是调取真元了,就算是动一根手指都极其的艰难,你还要让她去战斗,你疯了!”闲云再次没好气的开口道。
耳边听着闲云激动的措辞,忘情没有说什么,而是继续抿唇一笑,不再作答。
 
“你……”闲云重重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能胜?
开什么国际玩笑,这绝对会让易嫦曦白白的送死。
而现在剩下的最后一个没出场的人就是书院的人了。这一次不用多说,更加的不必再说。在场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毫无疑问,书院,绝对能够拿下这场战斗的桂冠!
易嫦曦这完全就是做垂死的挣扎。
当然,此时此刻,也没有人敢说这是易嫦曦的实力不行,毕竟他们场中的众人,自问,凭借自己的实力,完全不可能在不休憩的情况下,接连挑战同等级的高手二十个之多。
这已经是不菲的战绩。
值得易嫦曦骄傲,值得忘情宗骄傲了。
当然的,这也侧面的向众人展示了忘情宗的实力。
一个人连续不断战胜二十个同等修为,不同宗门的高手,这是怎么样的不菲的战绩,这又是怎么样的强势。一目了然。
在场的众人无一不对易嫦曦的实力深感佩服。
“放弃吧!不要在战斗了!”
此时此刻就算是场中的凡尘中人的观众都开始劝易嫦曦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放弃?
气喘吁吁的弯腰扶膝的易嫦曦,唇角泛起一抹嘲讽的轻笑,在她易嫦曦的字典中,就从来没有“放弃”两个字。
二十场战斗都已然经历过了,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临门一脚上选择,放弃。
这,绝对不可能。
“来吧!”易嫦曦扶着膝盖,缓缓的直起腰,双眼凌然的看向台上担忧的看向她的闲云,轻声说道。
“唉……”
听了易嫦曦的话,观众不无惋惜的叹了口气。
为易嫦曦这个选择叹息,为她这不理智的选择惋惜。
古人常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此时的易嫦曦显然还很年轻,年轻人总是气盛,总是过于执着,总是不服输的。
其实她还有很多参与这样的盛会的机会,赢得更多的桂冠。懂得放弃,有的时候是一种智慧。
不放弃,反而会让自己吃更多的苦头,流更多没有必要的血汗。
她,这样,又是何苦?
在他们这些经历了风霜的人们看来,易嫦曦这完全就是没有必要的。
但,年轻人总是在得到了教训之后,才懂得服输、懂得收敛、懂得放弃是为了更好的赢得胜利,这个道理。
闲云摇了摇头,既然这是易嫦曦的决定,那么她只能选择尊重。
尊重她的选择,尊重她的决定。
伸手抽出签筒上最后的一根签,闲云瞥了眼名签上的名字:“易嫦曦的对手是……”
说到这里,闲云顿了顿,目光扫向场中的观众:“被称之为书院最天资卓绝的弟子,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从辟谷期修炼到元婴后期的孔星。”
“嘶……”
听了闲云的介绍,在场的观众,在场的所有的弟子,都长长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个月。
短短一个月内,从辟谷期修炼到元婴期,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敢置信。
除了不敢置信之外,他们此时此刻真的不知道怎么来表达这被震撼的麻木的心情。
一个月啊。
不是一百年。
直接的就越过了金丹期,到达了元婴期,而且还是元婴后期。
这是什么节奏。
这人也太他妈的天才!
太怪胎了吧?
随即,他们目光中不乏泛起感兴趣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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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易嫦曦是怪胎,而显然,闲云口中的这个孔星,也绝对是个怪胎。
两个怪胎的相碰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在他们的目光中泛起感兴趣的光芒的时候,又不免微微的升起一抹失望,若是,两个人都是在全盛时期的话,他们绝对会更加的感兴趣,而此时此刻的易嫦曦,不是在全盛时期,而是处于最低谷时期。
这就显得丝毫没有看头了。
与这些观众感兴趣的同时又带着失望的神情分明不同,是冷青云四人心中泛起无语、震骇,惊讶。
四人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证实着他们没有听错。
他们自认为实力进步已经算得上是神速了,可是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孔星竟然到达了元婴后期,而他们现在才卡在金丹中期。
现在,只有两个字能够形容他们心里对孔星的评价:“变态!”
不过在心里得出这样的评价之后,他们却是再次对视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属于他们的无奈。
这下可好,偏偏让这两人撞上,现在可就真的有好戏看了。
是的。
好戏。
他们当然不会认为此时的易嫦曦已经到了强弓之末,毕竟易嫦曦的变态向来是不能对外人道的。
就他们所知的易嫦曦在场中还未施展出来的杀招就有两个,那只血鸡的化铠,她对禁符阵法的运用。
这两个杀招施展出来,不要说是对面的人是元婴期的修士,就算是合体期的修士,易嫦曦虐起来就跟虐菜一样简单。
所以,他们不认为易嫦曦会输。
相反的,他们更加的要同情的是作为易嫦曦的对手的孔星。
成为易嫦曦这变态中的超级变态的对手,这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愉快。
他们自然相信,这知道自己的对手是易嫦曦之后的孔星此时此刻复杂的心情。这是十分能够理解的。
“让我们欢迎书院的孔星!”
在冷青云四人幸灾乐祸的目光中,闲云轻笑着对场中观众叹道。
她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足足的愣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的。
一个月修成元婴期。这究竟是有着怎么样变态的天赋啊。
这着实是让人感到震惊的同时会骇然的呆愣住的消息。
毕竟,谁敢说,自己能够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内从一个不入流的辟谷期的修士直接的进军到元婴期?
她不仅微微的感慨:这可真的是……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
她们这一群,是真的老了。
她的声音的刚刚落下,擂台上微微的旋转起一道淡淡的蓝色的清风。
随着这道淡蓝色的清风的散去,一袭蓝袍的俊秀的孔星出现在易嫦曦的对面。
孔星唇角含笑的看着易嫦曦,对着易嫦曦淡笑着点了点头,在对着易嫦曦点了点头后,孔星目光中闪过一丝丝的恶劣的笑意的转过身,看向擂台中央,对着中央的书院夫子,也是对着那里坐着的宗主们,郑重而恳切的说道:
“我,认输!”
“哗!”
听了孔星的话,在场的众人不禁哗然。
这有没有搞错?
这一上来,还未开始战斗呢,就认输?
这是不是也太过直接了点啊?
现在的易嫦曦明显就是强弓之末了,你认输?
开什么玩笑啊?
不仅仅是观众们不解,就算是在擂台中央的诸多掌门也同样不解,他们也同样是看出了易嫦曦已然是强弓之末,这几乎是在努力一把,就绝对的有可能把易嫦曦耗倒在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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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额……”闲云也同样是不解的眨巴了两下眼睛,为这眼前发生的一幕,为自己听到的话语,而有些不敢置信。
这……是什么节奏?
认输?
有没有搞错啊?
这孔星……该不会是疯了吧?
很显然与闲云有着同样想法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在场的除了书院夫子跟忘情毫无意外之外,其余的人,都是哗然不解的瞪着擂台上站着的两人。
准确的说是不解的瞪向孔星。
不解这明显就是唾手可得的桂冠之位,他为什么就那么毫不留恋的转手相让给易嫦曦。
易嫦曦挑了挑眉看向对面的冷青云,低沉的笑了一声:“就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要知道,现在的我可是真的是强弓之末,这随便的来两下子,我就绝对的会倒下去的,你确定你要放弃那么好的机会?”
孔星无语而无辜的眨巴了两下眼睛,随便来两下子,你就会倒下去?
这个玩笑可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真的。
一点都不好笑。
这种情形,若是换做是别人的话,肯定、绝对的要放手搏一搏,可别人毕竟不是他孔星,对眼前这个看似无辜又无害的女孩,他可不认为就真的那么简单的随便来两下子就可以放倒。
当然,她随便来两下子,放倒他,还有可能些。
毕竟……她是变态。
跟看似有着无尽的底牌却装作无辜,装可怜,装柔弱的易嫦曦对战,他可不觉得自己有丝毫的胜算。
丝毫的……
“这个玩笑可真的不好笑!”孔星耸肩说道:“你这话应该对外人说,而不是对我说。”
易嫦曦听了孔星的话,唇角顿时泛起柔和的笑:“好久不见。”
“嗯。青云他们四人还好么?”孔星唇角也泛起同样柔和的笑,反问。
“他们,好的很。”易嫦曦说着,把目光向着冷青云四人的方向看去,说道。
“咦……他们修炼的倒是挺迅速的。”孔星随着易嫦曦的目光看去,在看到冷青云四人身上传来的波动后,顿时吃惊的咦了一声,叹道。
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就抬升到元婴后期的修为的速度是有多骇人。
“他们的修炼速度跟你比起来,可就算不得上什么了。”易嫦曦好笑的反驳道,她这话倒不是作假、客套。
确实,跟孔星这骇人的修炼比起来,冷青云四人修炼的速度,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就不要抬举我了。再说,我这脸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孔星哭笑不得的瞪了眼易嫦曦,要说谁变态,谁能够比上你变态。无师自通的修炼到元婴期修士。而且在修炼到这种恐怖的吓人的修为的同时,还懂得阵法、炼器等等。
最主要的一点是,易嫦曦今年的年纪,才是最吓人的。
十四岁。
这是什么概念?
这还用得着多说?
“你……确定你认输?”就在两人在这里愉快的叙旧聊天的时候,闲云带着微微不敢置信的声音疑惑的问向孔星。
“是的。我不是她的对手。即使是现在的她。”孔星回过头确切的回答道。
“嘶……”
听到孔星这确切而肯定的回答,以及他跟易嫦曦熟稔的态度,这其中不得不令人联想到一些什么。
难道真的如孔星所说,易嫦曦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底牌没有掀出来,还是说,孔星这是故意放水?
但是看孔星的表情,就完全的不像作假,好像他的实力不如易嫦曦,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一般。
众人追寻着看向老神在在的坐在自己的太师椅上,耷拉着眼帘,缓缓悠悠,悠闲的喝着茶的书院夫子。
夫子这表现的也太过平静了些吧?
这可是他的得意门生认输啊?认输给一个已然是强弓之末的人。他竟然毫不在意。
这……怎么可能?
是的。怎么可能。
难道……
是夫子指使自己的得意门生认输?
或者是夫子跟忘情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时间,其他掌门不禁蹙起眉思考起来。
毕竟,这太不寻常了。虽然夫子一向都主张,有教无类。
可这再有教无类,也不是像这般,打都还没有开始打,就直接认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