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破血的那一口老痰,不仅很强大,也……非常的臭。遗臭万年的臭。
这是真正的遗臭万年。
于是,众人很僵直的站在那里,看着情绪激动的破血,一扬小手,手中被阵灵忌惮至极的莲台,当即向着破血的面门甩出。
这一幕任谁也没有想到,因为没有想到,众人都不由得被这一幕惊呆,惊愣,等他们反应过来,想要轻喝阻止愤怒难平的焚天的时候,那朵压缩到了极致的莲台已经来到破血面前弛。
想要阻止,已为时已晚。
他们要阻止的理由有很多。也很必须。其中最重要的一条,那就是,易嫦曦还在破血的背后,若是破血让开身子,那么这朵压缩到了极致、有极其恐怖威力的莲台的攻击就会落在没有任何防御的易嫦曦的身上。
他们不敢把希望压在破血的身上,毕竟任谁在遇到危险的第一反应,就是让开危险。更何况,这若是不让开,那就就是致命的危险。所以,他们心情很紧张。紧张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令人惊恐的一幕。
焚天在甩出手中莲台的那一刹那就后悔了。因为他也忘记了自己的老妈还在这破鸡的身后,若是那破鸡让开了身子,那老妈绝对会被这压缩到极致的焚天莲台的爆炸,炸得渣滓都不剩嗄。
他在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的时候,心情在紧张外,多了一抹惊恐。
这一刻,时间过得很慢。显得特别难熬。
莲台在他们紧张的目光注视下,割破虚空,一寸寸的向着破血挺进,带着致命的危险向着易嫦曦逼近。
在他们心中,这是一种致命的威胁,不管是对于即将面临危机的破血,还是破血身后安详的闭眼盘膝而坐,似乎没有发现危险即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易嫦曦,对于他们两人,任何一人而言,都是致命的危险。
这一刻,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现在要救援,根本就不可能。不仅是距离不允许,距离在他们的眼中压根就不是距离,给予他们压力,给予他们不可能的是时间。
布置阵法需要时间,隔绝这朵有着恐怖爆发力的莲花需要时间。但现在他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朵压缩了大量焚天焰的莲台向着破血而去,向着易嫦曦而去。
在下一刻,在莲台即将触及到破血的时候,正当眼中闪过一丝恶劣的趣味的它想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一个人比它更先一步出手了。
那个人就是……易嫦曦。
一直安安静静的盘膝坐在那里修炼的易嫦曦。
本来还盘膝坐在莲台上的她,在下一瞬,以一种难言的速度,绕过破血,出现在它的面前,挡在它的面前,面对着这对天底下大都数人都畏惧的压缩到了极致的焚天焰的攻击,无所畏惧。或者说,她为了保护破血,不畏惧恐怖至极的焚天焰。
只因为,破血,是她想要保护的人,所以,她站出来,站在破血的面前。
只是,易嫦曦突然出现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震撼,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和匪夷所思。所以,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惊愣了。
焚天焰所凝聚的莲台,可不会因为他们的惊愣而惊愣,甚至会停止前进,在他们惊愣的这一瞬,焚天焰已经来到距离易嫦曦只有一尺的距离。
一尺,对于高手而言,根本算不上距离。更何况这焚天焰所凝聚的莲台是焚天含怒出手,本身就比平时出手时快上一分,狠厉上一分。
“老妈。”
在这紧张的时刻,焚天见到易嫦曦突兀的挡在破血的面前,惊恐至极的喊了一声。
“女人。”
与焚天的惊恐不同的是,易嫦曦身后的破血,叫唤却带上了一丝颤意。那是感动的颤意。
感动于易嫦曦挺身而出,守护他的情谊。
不过,在感动之后,他更多的是纷纷不满。
他是大老爷们,怎么可以让一个女人保护他!
那简直就是对他的耻辱!
所以,他很愤怒!
非常愤怒!
不过,这愤怒,他却没法出。现在也不是出气的时候。
现在,女人,正在承受着恐怖的危险。他不能让她有事。
就在他打算出手的时候,一幕更加令他们觉得无语、更加令他们震颤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易嫦曦没有躲闪,更加没有防御,她直接的伸出了一只手,摁向那距离她只有一尺之余的莲台。
肉掌与莲台硬碰硬?
她,疯了么?
这根本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可当,她的手掌与焚天莲台接触,他们紧张而诧异的目光望过去的时候,他们情不自禁的长大了嘴巴,眼睛凸出,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
焚天莲台与她的手掌接触的时候,竟然就这般无端端的消失了。
tang就好像那个携带着恐怖爆发力,有着极致伤害力的焚天焰莲台压根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那焚天焰莲台真的没有出现过么?
当然不可能!
他们又不是瞎子,又不是出现了幻觉,他们都是世间少有的高手,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幻觉,又怎么会看错。
可是,有一幕他们却是没有看清楚的。
那就是,当焚天焰凝聚的莲台与易嫦曦的手接触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幕,他们没有看清楚。
这一幕,就算是掌控焚天焰的焚天,也没能看清楚。
他们在看见焚天焰莲台的最后一幕就是它突兀的消失的一幕。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们把不解的目光投射向淡定的站在那,自始至终都露出淡定、从容笑容的易嫦曦。
现在,只有她,能够解释,焚天焰莲台消失的原因了。
也唯有她知道!
他们的目光望向易嫦曦的时候,易嫦曦含有趣味的目光也正看向他们。
“你们很好奇,焚天焰莲台消失的原因?”
三人同时十分肯定的点头。
易嫦曦轻笑一声,抬起手,她的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朵晶莹剔透的血色莲台,打趣的问道:“难道你们都忘了,红鸾血焰吃货的特性了么?”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在见到易嫦曦手中托着的那个特殊的晶红色莲台的时候,他们瞬时恍然。
以红鸾血焰那能吞天噬地的吃货本性,能把焚天焰吞没,也算不上是件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
这边厢,再次因为解决了一件看似不可解的难题的众人,其乐融融的讨论的时候,破血摆着一张臭脸,傲娇的撇转过头,看都不看众人一眼。
虽然没看向众人,但他鼻孔中哼出的冷哼声,很显然的向讨论得兴起的易嫦曦他们强烈的表达了他的不满。
不是不满。是很不满。
于是,众人随着他的这一声冷哼声的落下,疑惑不解的看向他。
当易嫦曦的目光落在破血的身上的时候,从刚开始的一抹不解,随后转为了然,唇角勾起一抹轻笑,似笑非笑的问道:“怎么?在跟我刷大男子主义精神?”
大男子主义精神?
易嫦曦这个新鲜用词,让场中的阵灵跟焚天有些不解,反而血凤在见到破血那傲娇的表情的时候,紧跟在易嫦曦了然之后了然。
大男子主义精神。这话说得倒是熨帖。
确实是大男子主义。
不过……她跟易嫦曦是一类人,对于有这种沙猪精神的男人,从来不感冒。
所以……
听到易嫦曦这话,回转过头接触到易嫦曦那看似玩笑,实则幽冷的目光,破血顿时萎靡了下去。
他错了,还不行么?
他就知道,这女人最看不惯男人强势。
男人强势有什么错。他们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女人而强势。不然反倒是转过弯来,让女人保护自己,这怎么感觉,怎么怪。
况且,让自己的女人保护自己的男人,还算得上是男人么?
一点男人血性都没有的男人,根本就算不上男人。
那是奴才。
他,从来不愿意做别人的奴才,他只想做自己的主人。唯一的主人。
破血目光中转换的情绪,易嫦曦如何没有察觉到。
“男人的血性不是发作在自认为很牛,可以保护全世界,可以肆无忌惮的以为自己能够保护所有他想保护的人。那不叫做血性,那叫逞强、逞能。”易嫦曦这话说的很冷漠,很有些无情,但,很切中事实。
起码,血凤他们觉得这话很在理。
但,破血觉得自己很委屈。自己似乎什么都没说,女人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
他是觉得被女人保护的男人是比较窝囊,比较没用,没有血性。但,他似乎没说,逞强逞能啊。自己确确实实有那本事,应付那朵莲台啊!
这又怎么变成他逞强逞能了。
这,还能爱么?还能愉快的玩耍么?
场中就在两人各自沉默的时候,陷入沉寂,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并且这种尴尬的气氛还不断的在升温。
这时,焚天很恰到好处、很合适宜的开口插了一句,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老妈,你之前不是说要去拿道之心么?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计划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