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珏说到这儿特无奈地道:“你一个堂堂的皇后,宫中缺这些吗?非得从老九手中骗来!”说着又似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就算是不骗白不骗,你就不能做的隐晦点,老九那嘴巴你还不知道吗,逢大臣便说我没做皇上时多么大度,这坐上了帝位和皇后一样的小气了。你说你让大臣们怎么看怎么想?”
我嗫嚅道:“大臣们敢笑话皇上,是不是都想跪搓衣板了,我赏……”
“思柔……”司马珏打断我,长舒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为了小四儿,安心养胎吧!”
我本来心虚地接受他的批评,洗耳恭听着他把我的“罪行”一揭到底,听着听着觉得有些话不说出来心里甚是憋的慌,从他怀里挣扎着滑下来,双手叉腰站在地上理直气壮地道:“我是在倡导惩邪扬正,王尚书是因为他要纳小妾,都一把年级了还这么老不正经,就该惩罚他!赏谢太尉是我听说他对他的夫人非常好,而且人家送上的美人都不收,这种精神不值得奖赏提倡吗?至于,信王这翡翠珠子吗?”。
我嘿嘿干笑两声,“下次我定会想个稳妥的办法,非让他哑巴吃黄连说不出,行不?”狐狸厮这货竟然在背后这样抵毁我,骗他财物是轻的,他再这样说我和司马珏,我,我咬咬牙非骗走他儿子。
历和四年,三月,采苓已经把团圆这个接班人培养的甚是得力了,那份操心劲和她相比是她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什么样师傅带出什么样的徒弟。
用着也甚是顺手,机灵有眼力,腿脚也勤快。
采苓也算是功成名退了,终要于风光地出嫁了。
出嫁前她抱着我的大腿哭的那叫个伤心,是万般舍不得离开我。
想想她跟我这么多年,甚是操心,如今耳边要听不到她絮叨之声了,估计我会一时半会不习惯,想着想着也甚是感动,配合地抹抹眼睛,道:“我也舍不得你,要不你再陪我一年?”
我话音刚落,采苓妞立刻收了泪,是笑靥如花高高兴兴地上了花轿出嫁了。
公孙珞还是一副活泼样儿,脆声说道:“柔姐姐,我们会来看你和外甥的,你不要太想我们!”
……
历和十年,四月。虽然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却正是充满魅力的好年华呢!丝毫看不出我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十年间我为司马珏生了五个男孩二个女孩,最小的儿子都两岁了,感觉我这十年来没做别的,尽忙着生孩子了。
只是每次怀孕我都大骂月老一顿,为此司马珏由最初的不解到一听我骂月老就黑脸,实在忍不住了,郁闷地劝我,“让你有喜的是我,你若气恼就骂我,莫要再骂月老了,以免被外间知道误会!”
他不说还好,一提起来我这火气噌噌地直往房顶上窜。
在怀小四儿时明明说好每次滚完床单,让御医给我配制避孕的汤药,没想到服了还是怀孕。
我大骂许御医忒他爷爷的不厚道了,竟敢用假药糊弄皇后,司马珏更是恼火大骂着许御医,“许良这个庸医,竟然又让你饱受十月怀胎之苦,可恼,我现在就把他的头砍下来给为你出气!”
真为我着想啊!只是这话,我听着怎么有点别扭呢!
看着恼火的司马珏,忙劝他不要充动,更不要用杀人这种粗暴的办法,怀孕就怀吧,北晋又不计划生育,况且我们家不缺房子不缺地,姐最不愁的就是银子,生就生吧反正也养的起,有人看护着,还有人喂女乃。
我只负责把孩子生出来就行了,怀孕也是喜事何必杀了许御医呢!真要追其源头,我和司马珏不做怀孕的事儿不就结了吗,关别人何干。
况且许御医的医术最好,用着也趁手了,他死了培养个顺手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让人满意。
司马珏很为难地搓搓手道:“那就看在你的面子饶过许良的死罪,但活罪能免,打他三十大板,罚一年的奉禄。”
我甚是赞同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咱不能把喜事成怨事,是不。”
司马珏也甚是赞同地点点头。
只是我一而在再而三的怀孕,很是让我火大,他女乃女乃的许御医胆也太肥了,竟敢跟皇后对着干。对我用一次两次假药姑女乃女乃忍了,这怎么还用上瘾了,也太不拿皇后当领导了!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了,怒气冲冲地让大骂一顿许御医,咬咬牙让司马珏把他这个假药贩子赶出皇宫永不任用。
司马珏立刻积极响应了我的建议,据说连夜就把许御医赶出宫了。
可令我没想到的是,一次我闲来无事闲逛到御医院,发现许御医非旦没有走,而且已经升至为御医院的最大官了。
可恼可气,忒不甘心了。真是不拿我这皇后当个角儿,那我就给你点颜色,看你真就能开染坊吗!
我咬着牙嚷嚷着要把许御医这个假药贩子砍了头。
许御医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边抹头上的汗,边为自己申辩道:“皇后……娘娘,臣……是御医,不是……假药贩子!”
“我就认为你是假药贩子!你就是!真是胆大包天竟然屡屡给我服假药,是可忍塾不可忍。”我怒叱道,不是假药我能怀孕吗,为了我的凤仪这些话也不宜当众说出来口。
“皇上……可,可以……证明……为,为臣清白。”
“你真是吃了熊心貌子胆了,竟然把皇上都扯进来给你做证人,你以为我会怕吗?”。
我说完大步流星去找给他做伪证的“证人”算账!
司马珏自知理亏,好话说了一大堆,承认了说想让我给他生一支蹴鞠队,才不得已让许御医给我开的都是调理身子的药。
我听了当场就半真半假地昏了过去,他还是去娶个母猪得了,保准一胎十几个不成问题。
我不生了,说什么也不生了,堂堂的皇后就知道生孩子,真没出息,真让后人笑话!将来北晋的史书上还不这样记载:皇后无甚乐趣,只知产子!多让人瞧不起,每天被圈在这深宫中,就像司马珏养的一个宠物,只能每天看着飞来飞去的鸟羡慕地发呆。无趣啊!
我这一昏倒,还真把司马珏吓坏了,答应我,再也不让我生了,五儿两女,他勉为其难知足了。
自此,我终于消停了。
历和十年,六月。
看着我那六个孩子从上书房出来,这老大就是老大,大皇子和长公主不时让弟弟妹妹们注意仪容。三岁多的小七从女乃娘怀中挣扎着下来,张着小手蹒跚着向哥哥姐姐们跑去。
大皇儿伸手把小七抱起来坐在肩上,十岁的孩子,稚气中透着沉稳。
我看着孩子们向我跑来,听着他们的嘻笑声很是满足。
看着一团和气的几兄弟,心中竟然升起一丝惧意,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历代皇子们为了皇位挣的你死我活的情景,一哆嗦,我的儿子们绝对不要发生这样的情况,现在对他们教导也不算迟。
“父皇!抱我,不抱母后让你跪搓衣板……”四岁的小六这个丫头最是活泼。”越过我身边向后面奔去。
回头,司马珏下朝向这边走来,他张开双臂,把小六抱起来。
我们一家人说笑着向宫中走去,此情此景我心安然,觉得甚是圆满!
……
如果没有一个人的出现,我这一生也许就这样安稳平和地生活下去了,膝下有可爱的孩子们环绕,榻侧有深爱自己的老公,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