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飞伸手捂住脸,只觉得火辣辣的痛,不觉开口说道:“表哥,你竟然打我?”
周瑾被她那泫然欲泣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然而在他心中,一向是把夏飞飞当做未来妻子来对待的。《》////他自幼熟读圣贤书,知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
做男人的,打自家妻子几下,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正所谓振夫纲,表妹婚前都能做出这般丑事,若是一味溺爱纵容,弱了声气,此后还不知道生出多少事来。
何况,周瑾的母亲申氏一直在他耳朵边提点:不要对女孩儿太好,否则她们只会上头上脸。虽然申氏说这话时候一心想的是寨主孙女商蕊儿,但周瑾想的一直是夏飞飞。
他也时常后悔:胡兴论相貌、比资质、比修为,又有哪里胜得过自己?偏偏一副孤傲冷清的态度,引得表妹恻隐之心大发,由怜生爱,继而一发不可收拾,若是——
若是自己平日里对表妹稍稍疏远些,不那么刻意亲近,是否表妹更能觉察自己的优秀?
想到这里,周瑾沉声说道:“打便打了。父亲平日里也经常打母亲的,可他们仍旧是令人称羡的夫妻。如今分明你做下错事,我为何打不得?”
夏飞飞一脸委屈的样子:“可是舅舅和舅母是恩爱夫妻,你只是我的表哥。这于理不合。”一边说,一边暗地里松了口气,幸亏她修习玄牝**,对于离人泪的抵抗能力原本就比其他人要强些,再加上曾刻意为保持清醒自伤其身,此时药效已经渐渐过去了。
周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教训夏飞飞:“于理不合?你为了胡兴,什么事情都做出来的时候,你是否想过于理不合?现在那小子拍拍卷铺盖走人了,吃苦的却还是你啊,飞飞!”
夏飞飞听他句句话不离胡兴,句句话说自己做错了事,心中早就厌烦透了,眼珠一转,问道:“表哥是否觉得我是被胡兴所抛弃?如果我说是我主动提出分手,表哥是否相信?”
周瑾默然半晌,方道:“飞飞,在表哥面前,你不必如此。♀你放心,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我明天便去找陈然,请他不要说出来,我们就当完全没有发生过,可以吗?”
——可是,你刚才分明甩了老娘一个巴掌,也可以当过没发生过吗?
夏飞飞如此想着,开口说道:“那日我为了让胡兴赢,故意在要紧关节收回血棘蛊,连累表哥受伤,之后心中一直不安。直到真正和胡兴在一起后,我方明白,原来我最爱的人并不是胡兴。我……我……”
夏飞飞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在眼眶里打着转转^H小说
周瑾又沉默良久,方递给她一块丝帕:“你莫再花言巧语,哄骗我了。从在断云台受伤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我亦知道,我对你的心思,终成梦幻泡影,再无可能。”
夏飞飞讶然,抬头望着周瑾。
——这孩子竟然突然就这么觉悟了?看起来事情有些棘手了啊!
周瑾叹了口气,又说道:“断云台上,我眼看凭借你送的血棘蛊占尽上风,眼看胡兴就要输。你知道不知道,我以一转修为驾驭二阶蛊虫有多艰难?你知道不知道,我头天晚上彻夜未眠,才勉强熟悉了那蛊虫的用法?蛊虫,我本来有很多,我为什么要用那只,你还不明白吗?我是为了讨你欢心啊!”
周瑾说到这里时候情绪明显有些激动:“你若说你最爱的人是我,那时你在做什么?你在和胡兴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共赴巫山**!你将我的心都伤透了,蹂躏够了,还反复踩上几脚,现在,胡兴他弃你而去了,你转过头来说最爱我了。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了他的孩子了,想找个便宜父亲?”
周瑾说这话时候神情凄楚,然而夏飞飞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意。她也正被周瑾的言辞气的火冒三丈:不过是想跟你睡一次而已,多大仇啊,需要这么诅咒人吗?孩子?那是什么东西?老娘还年轻得很,还想多风流快活几年呢!
夏飞飞正想出口骂周瑾几句,又见他摇头说道:“当时商蕊儿为了救我,在众目睽睽之下,为我渡入四叶灵芝草。于情于理,我都非得娶她不可。表妹啊,你这个时候才说这种话,我纵然开心,却也是太迟了啊!”
太迟了吗?夏飞飞颇能把握周瑾这种少年的心思,心中暗笑他惺惺作态,故意大声说:“若是表哥打算娶商蕊儿,我自然只有祝福的份儿。只是我不明白,既然表哥不日将为他人夫,又为何使出这种卑鄙手段,用离人泪来折磨我?你可想过,该如何善后?若是要陈然那个垃圾来碰我,我不如死了才好!”
周瑾看到她左手臂上鲜血淋漓的模样就心痛不已,他沉默不敢回答,去寻了床头的医药箱来,为夏飞飞包扎了伤口,与她肌肤相触之时,心神荡~漾,连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
“我该走了。你好好休息。”周瑾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猛然间长身而起,对夏飞飞说道。他起身的动作大了些,不小心碰到了夏飞飞的伤口,痛得她打了个哆嗦。
然而夏飞飞却顾不得责怪什么。
她也猛地从床上爬起来,大声说道:“表哥,你这算什么意思?吹皱一池春水,便要拂袖走人吗?你——你真的这么狠心吗?”
此刻她身上衣衫皆被冷水浸湿,灯光之下她通身的玲珑曲线一览无余。
周瑾何时见过这等美艳景象,更何况面前的正是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可人儿。
他心跳如鼓,呼吸粗重,眼见对面的可人儿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几步,微微蹙了眉,对自己说:“表哥,我好难受。你一定要帮我,一定要帮我……”
周瑾心中警铃大作,他明知此事万万不妥,然而竟鬼使神差地迎了上去,他扶住夏飞飞的身子,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比夏飞飞还要燥热,他哑着声音开口道:“我要如何帮你?”
夏飞飞抬起明艳如花的脸庞,一脸天真地看着他,这种夹杂着童稚与妩媚的气质实在令人难以抗拒。
周瑾听见夏飞飞明明白白地开口说:“我只求表哥今晚留下,我只求一夕之欢。从此之后,形同陌路,再无怨言。”
他是被鬼迷的。一定是被鬼迷的。
周瑾心中拼命想把自己拖走,实在不行将自己打晕了也行,但是他明明白白地看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极其热切地迎了上去,周瑾疯狂地亲吻着夏飞飞,他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我能给你的,我全部都给你。我不要娶商蕊儿,我只要你……”
夏飞飞伤了左臂,但这点小事怎么能难为经验丰富的妖女呢?两人之间的互动节奏,不知不觉中完全由她掌控,不过几个牵引,一扯一拉,轻拢慢捻抹复挑,周瑾已躺在她身下俯首称臣。
妖女眼色迷离,自有十分的醉人之意,她轻声说道:“若我要下地狱,若我要下地狱,表哥,做表妹的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留在人间受苦呢?”
周瑾迷乱之中粗声说道:“我会陪你的,哪怕那是地狱!”
妖女满意地笑了笑,突然间动作加快,周瑾只觉得心动神摇,再也难以自持,不由得啊了一声,体内的热情毫无保留喷薄而出,一泄如注。
“表妹,你——”周瑾喘息良久,正打算说些什么,谁晓得夏飞飞突然变脸,一个手刀,毫不留情砍在他的脖颈之处,他从来不知,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有这般气力,这般决断,一时措不及防,晕死过去。
夏飞飞心满意足地起身,望着周瑾的遍身狼狈,很有成就感的笑了。然后她俯在周瑾耳边,悄声说道:“表哥,你错了。我是不会下地狱的。我是祸害,自要贻害人间千年呢。下地狱的,恐怕是你一个人罢。”
紧接着,夏飞飞周身萤火闪动,血棘蛊激发,在周瑾身体四周生出极其细小、却是密密麻麻的藤蔓,几乎将周瑾裹成了一个茧。
妖女望着那茧,心安理得地说:“原本只是打算取你元阳而已,谁叫你自己不争气,拿包离人泪来对付我呢?不就是欺负我还没有二转的修为吗?”
——离人泪的催情药效,只适用于未满二转的女子,若是二转以上的蛊修,便是夜夜笙歌,也是无济于事的了。
血色的藤蔓小心地生出尖刺,刺破周瑾的肌肤。同时,夏飞飞身上又有萤火亮起,日月蛊疯狂转动着,大片大片的萤火自血色藤蔓上飞起,飞蛾扑火一般向夏飞飞的空窍处钻了过去。
——这就是夏飞飞前些日子研究出的蛊虫使用方法了,同时使用血棘蛊、日月蛊两大蛊虫,吸取敌人的元力为己所用。
“周瑾,你不就是打量我还没有二转,任人宰割吗?那我只好吸一些你的元力了。不多,也就是让你从天阶跌回玄阶而已。只是,这种吸人元力的法子,损耗太大,预计经过今夜,我最多也就是到一转地阶顶峰而已了。”
夏飞飞如此想着,一边利用日月蛊吸取元力,一边却催动玄牝**炼化元阳。她的额头微微冒着汗,若不是玄牝**修炼神识颇有成效,她断然不敢如此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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