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半开的窗户被人大力推开了,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窗外一双熟悉狄花眼满是怒气,似要喷出火来,不待主人回应,红色人影径直跃入了房内,飞速窜到了两人身前,一把拽起沈卿离床退开三尺远。
景流枫拉着沈卿的衣裳上下打量了半天,确定毫无破损之后,才怒气冲冲地看着床上衣衫不整的玉缘君,“大哥你竟欺负小七?”
沈卿在旁边尴尬地咳嗽两声,“三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景流枫不搭理沈卿,又护犊子似地将她扯回身后,自己回头直瞪着玉缘君。
“嗯?三弟不派人传唤敲门,破窗而入,气急败坏地质问于我,原来都是为了四弟?怎的头前没看出你竟如此紧张小七?”玉缘君慢条斯理地将外衫披好,目光瞥了窗外一眼,平日里那些家伙做事干净利索,怎的今日反倒无声无息地把人给放进来了?景流枫他就算武功再高,以那些家伙的本事不至于一点响动都没有,一准是蓝染那小子背后使坏!哼,完了再和你算账!
等我敲门进来,两人还不早就亲上了?景流枫是生气,生气的缘故连他都觉得有点莫名,只因为那一瞬看见“深情相对”的两人,他不知怎么火就窜上来了。♀换做平日,在新京那贵族圈子里,喜好男风的大有人在,有时他还乐得旁观,更没那个闲心去随意打断人家好事。今日却不知怎么了?思来想去,景流枫觉得玉缘君这人外表看着高尚圣洁,内里的心思却深沉如海,小七这种初出茅庐的菜鸟怎么应付得了他!小七怎么也算是他的表弟,自己不能看他往火坑里跳吧!对,就是这个原因!
“小七是我表弟,他受伤了,我紧张他也是应该的。”景流枫斜乜了玉缘君一眼,嘲讽一笑,“倒是你身为大哥,也该有个大哥的做派!”
“你们既然称呼我一声大哥,我自然也要对得起这声称呼。四弟刚才是查看我的伤势,不信你可以问他!”玉缘君不急不躁,温和地看着景流枫二人,目光却透过他落在了沈卿身上。♀
景流枫回头看向沈卿,眼神似在询问,果真如此?不准骗我!
沈卿点点头,景流枫又有几分尴尬地问道:“那你自己的伤势呢?”刚一闹腾,他竟忘了到这里探病的初衷。
“无碍,只是碰到了头,睡一夜就好了。倒是大哥,昨夜为了救我伤了手臂,伤势要严重些。”毕竟玉缘君是玉衡的皇子,昨夜刺杀事件究竟是何人所为尚待查证,也不知道摇光有没有牵涉其中,没有玉缘君的首肯,沈卿下意识地觉得还是不要说出他中毒一事为妥。
“昨夜之事二哥已经下令严查,定会给大哥一个满意的交待。适才是流枫的不是,在此给大哥赔礼了,望大哥见谅!”景流枫不愧是恒王世子,能屈能伸,当下便给玉缘君作揖致歉,做到礼数周前。
玉缘君温文一笑,接纳了景流枫的道歉,“三弟无需多礼。”
“大哥的伤势可需再请御医看看?”景流枫想起刚才瞥见玉缘君已经包扎好了伤口,沈卿却倒伤势严重,就顺便问了一句。
“随团但医已经看过了,外伤而已,没什么大事。”
两人客套了两句,景流枫留下了礼物,道景御寰稍微会来探望,便告辞准备离开,顺手把沈卿也拉上了,“小七,既然你身子无大碍,就不要打搅大哥养伤了。”
“好。”沈卿对玉缘君道,“大哥先养伤,我去给父亲报声平安,得空了下晌再过来。”
玉缘君看着景流枫拉着沈卿的手,眉尖几不可察地蹙了蹙,轻轻地朝沈卿点点头,“你且好生歇着,我的伤势要完全好总得些时日,不必急于一时。”
体贴的话语听在景流枫和沈卿耳中两个味道,玉缘君靛贴让沈卿觉得愈发愧疚,心里盘算着得早些让他月兑险才好安心,而景流枫则觉得奸情十足,玉缘君对小七太不同于常人了,打定主意以后得让小七离他远点。
景流枫拖着沈卿离开了玉缘君所住的宫舍,一路上都忘了松手。
“咳咳,表哥,我自己能走,你不用扶着我。”沈卿甩了甩景流枫的手无果,只得无奈出声。
景流枫忙松开,低头瞟了一眼沈卿的手腕,眉宇间有几分不自然,然后笑嘻嘻地搭在沈卿肩上,“刚才是不是生表哥的气了?”
沈卿摇头,瞧着景流枫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不禁失笑,“表哥只是误会而已,我为何要生气?”
景流枫老大哥似地拍拍沈卿的肩,“你明白就好,我也是为你好。玉缘君此人外表温文尔雅,当世有名的才子,你喜好诗文心生亲近也是人之常情,但他毕竟是玉衡的皇子,文人雅士不过是多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衣,心思远比一般人要深沉的多……你与他相交,可论诗词歌赋,却不可深交。君子之交淡如水,相信这句话你该懂的。”
景流枫说得直白,沈卿自然听得清楚。
“我明白。”她嘴上应着心里默叹,她岂会不明白,这也是她为何总想一味远着他的原因。
两人一瞬间都沉默了,片刻,景流枫推搡了沈卿一把,“别沮丧,我也不是说皇室里面没好人,只是凡事多个心眼总不见得有坏处。你还小,又刚从晋阳出来,以后碰见的人和事多了,总有可以深交的好友。”
沈卿看着安慰自己的景流枫笑了,“那表哥你呢?你可也是从皇室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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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情耽搁了,写得有点少,发出来也晚了,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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