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针第三天,又是碰上下雨,好在雨不是很大,挂上水,人就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状态,感觉身子很累很累,左手前天打的针眼还红红的,小护士果断的放弃左手,在我的右手上又扎了一针,当真是各种不爽啊!求推荐票!各种求!各种
赵婶极力隐藏心中的不安,可举手投足间还是有些不自然,在一旁的柳叔也觉察到了什么,时不时的用目光扫过若安这边,若安心里很紧张,愈发盼望着这两个看守能尽快离开。
终于,耐不住月复中饥饿,守在门口的那个山匪率先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有些不耐烦的嚷道:“今儿怎么还不来换班?害的老子在这等了这么久!”
看守柳叔的山匪见状也凑了过来:“听说今个谭掌柜派人送来了很多吃食,估模这那两小子光顾着吃好的了,把咱们哥俩给忘了也说不定!”
山匪搓着下巴上的胡须,拧着眉头道:“应该不会吧……”
“怎么不会啊!你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也不来换班,不就是摆明了让咱们多受罪的嘛!”
若安见状,故意将手中的酒坛弄的叮当作响,抱着酒坛做出一副还要出门的样子,守门的山匪一见便叫住了她:“干什么去?送酒送的还没完没了啊?”
不等若安开口解释,看守柳叔的那个山匪便接了话茬:“哥,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他们铁定是玩疯了,把咱们给忘了!这酒喝起来没完了呢!咱不能吃亏,走!咱们也去喝酒去!”
说着一把夺过若安怀里酒坛,两人你争我抢的灌了几大口,这才抱在怀里,出了帐篷。
若安见两人走远了,这才松了口气,还想着这二人若是一直死心眼赖着不走,那可就麻烦了。♀好在两人都是爱占便宜的性格,这才给了若安时间和机会。
赵婶和四洪他娘连忙凑到帐篷旁把风,若安趁着这个机会,飞快的跑到柳叔的跟前道:“您就是柳叔吧?”
柳叔停下手里的活计,上下打量着若安道:“方才就看出你不对劲!你究竟是谁?真正的刘婶在哪?”老猎户目光刁的很,一眼就识破了若安的伪装,若安也不恼,时间紧迫没那么多时间和他解释只能剪短的表明来意:“我不是坏人,刘婶现在也没事很安全,不多时便能回来。现在我有几个问题需要问你。希望你能帮我。还请如实回答!”
若安根本不给柳叔回话的机会。便自顾自的往下说:“刘婶说你来这里的时间最长,对这群山匪的生活也最熟悉,那这群山匪夜间的巡逻站岗情况是怎样的?都有几波人?分别在什么方位?能告诉我么?”
柳叔有些排斥,拧着眉头道:“你是谁?问的这般详细。究竟想干什么?”
若安也不瞒他,坦然道:“我想逃出去……”
柳叔一愣,随即便是拼命的摇头:“我不管你是谁,想从这逃出去,没这么简单!”
“还未试,便要打退堂鼓吗?”若安反问。
柳叔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姑娘,你以为我会甘心留在这里吗?你以为我没试图逃走过吗?他们为何要锁住我?就是因为我多次逃跑未遂,不得已,他们才给我上了脚镣。找专人看管……你别看现在这里的人松散成性,可到了晚上,那便是犹如一头头复活的野狼,不仅防守严密,而且凶残异常。♀我一个人试图逃跑尚且如此,你一个姑娘家,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若安咽了口唾沫,她没想到这里的夜晚会防守的这般紧密,柳叔这般身手敏捷的老猎户都尚且很难逃月兑,更别说她还想带着这一群老弱妇孺逃出去,更是难如登天……可既然来了,若安就没打算退缩,她还是决定豁出去试一试。
“柳叔,再严密的防守也会有破绽,你只需告诉我这里是如何换班的,每次执勤的人数是多少,都分部在什么地方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我自会安排!如果不出意外,今夜我便会带着你们所有村民离开!”若安说着郑重的点了点头。
老猎户愣住了:“姑娘,海口不是这么夸的……你这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带着这么多人出去?”
若安笑道:“柳叔,制敌之道不一定非要用武力,用用这里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若安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姑娘切莫大意,这群山匪若是发起狠来,是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我劝你还是不要好高骛远,乱夸海口了……”柳叔劝道。
若安还想辩解,却只听得凌乱的脚步声传来,望风的赵婶慌忙跑了过来:“守卫回来了!回来了!快!快散开!”
若安闻言心中郁结,山匪怎么回来的这般快!自己还什么都未问出!可也没有办法,若安迫不得已站起了身,想要离开,胳膊却被柳叔一把抓住了,他一脸的狐疑盯着若安质问道:“你究竟是谁?”
若安掰开了他的手,浅笑道:“我是辰贤王妃……”说罢转身就走,刚回到酒坛子旁边,新一组看守的两名山匪便走了进来,对着若安和赵婶几人一顿臭骂才算了事,末了,还将若安推了出去,让她继续为外面的人倒酒。
这个机会是若安求之不得的,她楼了酒坛出了帐篷,在营地里转来转去也并未引起旁人的怀疑,只见她一个闪身,便凑到了关着宝根和刘婶的那个帐篷。
帐篷前的守卫俨然是喝多了,正眯着眼睛磕头打盹的睡着,若安小心翼翼的从他身边擦过,尽量不发出声响,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进了帐篷。
见若安回来,宝根激动坏了:“夫人!方才可真要吓死我了!”
“是啊是啊!老妇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刘婶也在一旁嚷道。
若安安抚着二人的情绪:“好在有惊无险,这多亏了刘婶足智多谋,临危不乱,方才那样的场面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刘婶有些不好意思:“我那哪是什么足智多谋啊,分明是被吓的没办法了才那样的……”
“不管怎样,好再把那群人糊弄走了,方才当真是太惊险了,真怕那师爷看出破绽来,再连累了刘婶……”若安说着面露难色,宝根解下自己身上的绳索道:“夫人走后,我和刘婶担心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便商量着还是暂时先绑起来,我们给彼此系的都是活结,一拉就开的。刘婶怕面容不像,便也学了夫人的样子,用泥土盖在脸上,加上头发披散开,这才瞒天过海的……”
“是啊,幸亏是晚上,光线暗的很,若是白天,一眼便能认出来了……”刘婶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心有余悸,若安笑道:“辛苦刘婶了……”
“好说好说,为了夫人,做这些算不了什么的……”
“对了夫人,您见到柳叔了吗?问到有用的情报了吗?”宝根突然这么一问,若安心中不禁有些失落,毕竟她没有从柳叔口中得知任何有价值的情报,对于夜间所有执勤站岗的安排她依旧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周先生还会派人来指认自己的身份,便再无其他,当真是到了一筹莫展的地步,而她又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这里,不然,待周先生找到人来指认自己身份的时候再想跑,可就来不及了……
见若安不说话,宝根便知道情况不容乐观,便宽慰道:“夫人别急,咱们肯定能想出办法离开这里的!实在不行,我就硬碰硬,打出一条血路来!”
若安摆手:“别胡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关键是要如何月兑身,而且是要带着大家一同月兑身……”
三个人都沉默了,面对着外面几十口子的山匪,他们要如何逃出去?
帐篷内的烛光昏暗,随着清风微微摇曳,若安看的出神,猛然间有了主意,她拉住宝根的手道:“既然我们不知道夜间他们是如何安排的,那我们就给他们制造一场混乱!借着混乱,我们便能往外逃了!”
“混乱?夫人有什么妙招?”宝根问道。
若安一下子兴奋起来,她拉住刘婶的手道:“待会你回去,告诉赵婶和其他乡亲们,将酒淋在帐篷上,越多越好!”
“夫人你这是要做什么?”宝根还在追问,可若安兴奋的跟本没时间和宝根解释,又继续说道:“他们的马匹都在哪里?你知道地方吗?”
刘婶点了点头,并不知道若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道:“在营地后面不远处的林子里,都栓在一起,有专人看管……”
“很好!刘婶我们将衣服换回来,你快些回去告诉他们,让大家准备好,晚上听我指令,只要外面乱成一锅粥了,你们就想办法打晕看守,只管逃命就行!”
“那夫人你呢?”刘婶有些担心,若安浅笑:“我自然有法子月兑身,现在快出去吧,事情成与不成便全看刘婶这酒洒的够不够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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