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迟海扑过来,苏时语打了个滚就翻下床,随即对准迟海撅起的就是一脚。迟海扑在床上,扭头嘿嘿笑着看着苏时语:“好,好,再来,再来踢!”
苏时语看着迟海‘啪啪’自拍着,只觉恶心。
这是邀她玩**么?难道她要手执皮鞭踩着他让他叫女王大人?
妈呀,好重口!苏时语不由冷颤。
“来呀,来呀!”迟海见苏时语一动不动,他翻身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草丛里的大黄瓜有直立的趋势。迟海朝苏时语招手:“过来!”
苏时语反是退后一步:“想上我?可以,打赢我再说!”
迟海眼睛一亮:“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倔性子,爷喜欢!”他站起来朝苏时语走过来,大黄瓜一晃一晃的。
“你,你先穿衣服!”苏时语别过头,眼睛要受不了了,要被灼瞎!
苏时语这动作看在迟海眼里就是娇羞,黄瓜又立了立。
‘咚!’迟海没穿衣服,反是跪了下来:“你打我吧,我不还手。”
苏时语看着迟海像狗一样趴着,又颤了颤:果真是个抖M!
那原本拍卖苏时语的大屋内,红娘坐在桌旁悠哉悠哉地梳妆,余光扫了扫进门而来的三人:“有事?”
这三人正是将苏时语带回来的老妇人三人。那老妇人的小眼睛死盯着红娘:“人呢?”
“什么人?”红娘给自己带上一朵珠花,觉着不满意,又取了下来细细打量。
“今天新来的女人。”龙三道。
红娘不紧不慢的将珠花再次插回发间,她妩媚地瞥了龙三一眼:“哟,龙三,你是健忘了还是怎的。你们抓的灵可不归我管,要找也不该找我。”
龙三微怒:“我们上一刻把人交给管事的,下一刻你就把人给带走了。曲风大人可还没审阅呢,你倒是敢动手了,红娘,你胆子可真大啊!”
红娘脸色猛地难看几分:“你说什么?这女人曲风大人还没审阅?”
精瘦男人嘿嘿笑得幸灾乐祸:“这个女灵能顶十个,曲风大人见着说不定要重用,现在倒好,被你沦为次品给拍卖掉,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妙人大人么?”
“这女灵有那么强么?我只是以为她比次品好上那么一些。再说,那管事的说曲风大人已经审阅过……”红娘突然想到什么,横眉冷目,“你们故意给我下套,想要挑拨妙人大人和曲风大人!”
雪域中人,谁都知妙人和曲风不和。烈章死前,还有他在其间制衡,而现在烈章一死,尊主卫融闭关,妙人和曲风两人掌权,两人的矛盾已经到白热化的程度。就差那么一星半火就可点燃一场风波了。
谁最期待这场风波?当然是烈章的手下。烈章的死,那些手下怀疑曲风,不敢明着作对,那总能来暗的。
而红娘就是妙人手下的人。
反是带回雪域的灵,都要经过曲风审阅,灵力强些合格的,那么可以留用。不合格的,就被用于吞噬修炼。
红娘就是在这些不合格的灵中挑出一些模样好看的来拍卖,以此得利。而苏时语她尤为中意,模样好看是其一,还有就是灵力不错。灵力越高的灵,触感越接近凡胎,也就是说,做起来越舒服,价格自然就高。
老妇人桀桀笑着,不置可否:“红娘,曲风大人可是等着审阅那女灵呢。”
红娘重重拍桌,桌子应声而碎,她愤怒瞪老妇人三人一眼,快速朝门外冲去。♀老妇人三人也跟着追了过去。
红娘赶到迟海房门口时,正听着迟海舒服的喘息声。她暗道一声坏了,脸色难看,手一扬,一股强劲的风刮过去,门哐当一声就被打开了。
然后,她就看到了里面的景象……
红娘瞪大了眼,嘴张大得能塞下个鸡蛋。后面赶来的三人跟上来见到门内的场景是,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也僵硬了。
里面怎样了?
迟海**着身子,被黑色的灵丝捆缚着,吊在房梁上。迟海的双手双脚在背后绑在一起,整个身体弯成一张弓,身上还布满了黑色焦痕。他身上还裹着灵丝,勒得很紧,几乎要陷入身体里。
苏时语坐在房梁上,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晃动着右手食指。食指指尖上连着一条黑色灵丝,灵丝随着她的晃动‘啪啪啪’地抽打在迟海**的身体上,每抽一下,就在迟海身上留下一条焦黑的痕迹。
带着快感帝痛一波一波地袭来,迟海舒服得出声,可是被塞住了嘴,只能是唔唔嗯嗯的。
苏时语看着推门的四人,她朝他们招手:“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抽他都不说不够。我手指都要抽筋了,来,换人换人!”
迟海见来了人,丢不起这个人,唔唔啊啊地挣扎起来。苏时语手指一松,那捆绑迟海的灵丝退散,他就咚地一声砸落在地,随即狼狈地跑去躲着穿衣服去了。
红娘抬眼看着苏时语,见她一副完好无恙的样子,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你快下来,曲风大人要审阅你。”
“曲风?审阅我?”苏时语从房梁上一跃而下,满脸疑惑地看着四人。
红娘将事情原委一一讲来,略去老妇人设计的事。
几人怠慢不得,连忙领着苏时语朝着曲风的院落赶去。一路上,苏时语有些欣喜又有些忐忑。
这次她没有被施术,所以好好地打量了四周一翻。
外看雪龙山被白雪覆盖,可实际上这山上却不见一片雪花的痕迹,如平常山顶没有两样。而山上的建筑,也不像是什么土匪窝子的简陋居所,而是很常见的屋舍,与城中房屋没什么两样。
她朝着山顶方向看去,隐隐约约还能看见气势的建筑。
“那上面是什么?”苏时语问。
红娘不悦地瞪她一眼:“这不是你该问的!”
苏时语自讨没趣,也不再多嘴,暗自思量着接下来要怎样面对曲风。
苏时语想象过曲风的模样,想过他是个中年大叔,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看人的时候目光带着刀子,是那种会为了权力杀烈章的人。当然这种想象源自于箫闻箫武对曲风的事迹讲诉。所以,当她亲眼看见曲风的时候,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院子,院中左右两上角都种了些花草,也不知主人是怎么打理的,在这寒冬时节竟是花开得灿烂。白的紫的蓝的,小小的花朵艳丽非常。
院中站了几十个灵,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他们好似都被施了术,一个个都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而那个叫做曲风的男子就坐在院子正前方的椅子上,穿着月牙白的衣裳,面容带了些女子的柔和,却又不会女气。他五官干净,俊美得不妖艳不张狂,就是让你舒服,他有邻家温柔大哥哥的气质。
曲风身旁就是一竹子编制的桌子,桌上放了一个花瓶。曲风手里正拿着一把鲜花,显然是刚从院中采来的,他在细细地修剪枝叶。修长苍白的手指在花叶间来回,待得修好了一支,再插入花瓶中。
他的一举一动都不急不躁,缓慢柔和,悠然自得。此情此景,美得就像是一副画。
苏时语不会也不能把有着这样气质的人和谋杀联想到一起。
“曲风大人,人我们带来了。”老妇人对着曲风恭敬道。
曲风依旧修剪着手中的花束,眉也不抬一下:“红娘,我让你说。”
红娘脸色一白,如实将事情讲出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我知道了。”听红娘说完事情经过,曲风手里的花束也都修剪好了。他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花瓶上,细细调理着花朵的摆放位置。
安静。
这院中除去曲风除去那些呆若木鸡的灵,就只剩苏时语四人。现在曲风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开口,一时间院子中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良久,曲风手中的插花总算弄好了。他满意地看着,唇角边带了些笑意。
“你们入雪域也该有一两百年了吧,应该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曲风抬眼看着老妇人几人,而苏时语直接被忽略掉。
“是,是。”精瘦男人有些哆嗦,原本就死白的脸更加惨白。
“红娘,你是妙人的人,自己去妙人那儿领罚吧。”曲风语气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没有一丝波动涟漪。
红娘惶惶不安地领命下去。
曲风随即看向老妇人三人:“这雪域之中认为是我杀了烈章的不止你们三个,可敢为烈章出头的怕是找不到第四个来。说来我倒有些佩服你们了。”
“曲风大人,我们真是不知情的,冤枉啊!”精瘦男人道。
曲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却有好似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一般:“我曲风向来喜欢忠诚的人,不过,”他转了转手腕,“我也向来厌恶忠诚他人的手下。”
老妇人三人听着连忙跪了下来,求饶。
曲风站了起来,长身玉立,偏偏**,好一个出尘公子。他目光温柔,俯视着跪着的三人:“烈章死了,既然你们这般衷心于他,那我就如你们所愿,让你们随他而去,继续追随你们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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