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儿坐了早班的客运,想说走早一点可以避开再看到潘达,毕竟伤害了他,还装作若无其事的话也太说过去了。
窗外划过的风景,似乎每一个角落都有靖儿和夏槐的曾经,习惯真的是件可怕的东西,这么多年的相处,早已经把彼此的心占得满满的,想说分手后可以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可是,却始终没有那个接受别人的勇气。不知道是无谓的执着还是可笑的悲哀。
一个人安静下来时,脑袋里总是充斥着彼此的回忆,了解对方比自己还多,也会因为生活琐事大吵大闹,时间越久,对方的缺点就得越多,刚开始时还会说着“为你我会改”,可是到最后却是“我就这样了,爱怎样就怎样”。不是彼此的爱少了,而是计较变多了。
潘达叫人一早就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夏槐看着忙进忙出的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不过从这里搬走,还是会举双手赞成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干嘛突然之间就搬走了呢?相比之下,夏槐比较好奇的是这个。
整理好着装后,夏槐也准备去上班了,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刚到家的靖儿。
靖儿看着正在收拾行李上车的人,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当初就不该赌气和潘达约会,弄成这样,自己真的是罪人了。长吸一口气后,沮丧的继续向里屋走去,抬起头发现夏槐正看着自己。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都不作任何的理会,该上班的上班,该进屋的进屋。
与其大声的理论争吵,还不如安于现状,谁也不去捅破这层纸,就目前的来说,一切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
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一旁空着的位置,听一旁的医师说,木兰今天请了病假,夏槐突然有点愧疚,不会是昨晚喝太多吧?
窗帘拉得很开,刺眼的光线照着整个房间,脸色苍白的木兰躺在床上,眼睛半张着,一幅颓靡虚月兑的样子。
那天告白失败后,木兰去了从没去过的酒吧,心里这么多年沉积下来的等待却是一场空,此刻的木兰有太多的委屈需要哭出来。就算是大声的在这里哭,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木兰自己一个人开了一间包厢,要了一瓶烈酒,一杯又一杯的往自己的嘴里灌,反正没人看见自己,也没有人来拦自己,更没有一个可以在难过时依靠的肩膀,偶尔这样发泄一下又有何妨?
看着木兰的情绪不佳,夏槐一直跟在木兰的身后,生怕她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看着一杯杯灌自己的木兰,靠在包厢外的夏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我夏槐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亲睐?又何德何能,这样把你伤害?
“啪”里面突然传来酒杯摔碎的声音,夏槐一下冲了进去,才发现木兰已经醉趴在桌上,嘴里还一直嘟哝着自己的名字,夏槐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在外面喝醉是多危险的事情。《》月兑下外套给木兰披上,问出住在哪里后,夏槐开车把木兰送回了家。
一滴热泪再次夺眶而出,看着被风吹得叮铃的风铃,木兰第一次觉得这个声音好吵。一把把被子拉起来捂住了头,整个被子都跟着微微起来,是木兰忍不住的抽泣。
靖儿看着潘达的房间又恢复到了以往,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潘达,应该很恨我吧?那么优秀的男人,却一次次的被我伤害。
“嫂嫂,你回来啦!”这时楚楚推门进来,
“啊!楚楚!”靖儿被楚楚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你哥他还没回来哦”
“哦,我不是来找他的!”说完楚楚来到了夏槐的房间,“我哥刚给我打电话说是把他的生活用品收一收,想搬过来跟我们住!”楚楚说完便走进房间开始收拾起来。
“哦”靖儿小声的哼了一句,连他也要搬出去了吗?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生疼,靖儿用手紧紧的捂着胸口,难受得滑坐到了地上,双手抱住双膝,有一股无助感直逼神经,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
漫妮今天也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只为给出差回来的老公一个惊喜,特别是想炫耀脖子上那条项链,她要他知道,这条项链跟他老婆有多般配。
“罗总,您回来了!”家里的保洁阿姨立马上前帮忙提包和拿外套,
“老公你终于回来啦!”这时漫妮从楼上走了下来,看着化着妆又穿着洋服的老婆,罗孚晟有点疲惫,“都怀孕了,还化什么妆?”罗孚晟用手扯开领带,累得躺在沙发上。
漫妮听到这些,心里虽有点不高兴,可是想到老公送了礼物,也就不想发脾气,走到老公身边,开始撒起娇来,“老公,你看看,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样的?”
“不就是化了妆嘛!”罗孚晟看也没看随便咕哝了一句,
“你看”漫妮忍住不发气,用手拉起项链在罗孚晟面前晃,“谢谢老公!这条项链我很喜欢”说完便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罗孚晟怀里,
“你在哪里找到的?”罗孚晟一听项链二字,抬起头抓起漫妮脖子上的项链神情慌张的问道,
“就,就在书房的抽屉里啊?”漫妮被老公的这种反应吓了一跳,难不成……
“哦哦,我都忘记了!”罗孚晟放下手,态度一下温柔了起来,“上次去法国的时候选的,放在书房都忘记了,没想到跟你这么配!”
“嗯我就知道老公最疼老婆!”漫妮往罗孚晟脸上亲了一口,罗孚晟虽笑着应付,但却有许多的不自在。
房子里突然少了两个人难免显得空旷寂寞,靖儿坐在地板上,面前是还在冒着热气的泡面,看着门口还摆着夏槐的拖鞋,靖儿叹了口气,什么男人嘛!要搬出去也不打个招呼,搞得我好像没你不能活了一样。要走就给我走远一点,免得看着心烦!靖儿转过头,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泡面……
夏槐站在院子里,看着隔壁,只有一个房间有亮灯,留下她一人真的可以吗?可是我们两人要是继续住在一起,看到彼此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倒不如给彼此一些空间,也好让你知道,没有本帅哥在你身边,你还能做些什么?就看你撑到什么时候?愤愤时,夏槐低下头,才想起拖鞋好像忘了拿……
正在这时,靖儿推门走了出来,夏槐吓了个趔趄,看没地方躲,只好尴尬的笑着挥挥手,
“你好邻居!”看着夏槐打招呼那样儿,靖儿实在是觉得不该走出这个门,白了一眼,转身进了屋。剩下夏槐一个人在咬牙切齿。这丫头,最好别来求我回去!
今晚,对于很多人来说,或许都是个难眠之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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