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被吓愣了的时候,堂屋里传来了声音。听着那哗哗的水声,赵默才反应过来,小孩儿应该是起夜去堂屋里撒尿了。
赵默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一下子就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果然是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太多,让他神经绷得太紧,有点反应过度了。定了定神以后,赵默披着被子等了一会儿,就看到三娃掀开门帘进屋来,模着黑往炕上爬。
刚刚被吓坏了,都没想起来拉开电灯,这会儿看着小孩儿扶着墙模到炕沿边上,赵默才想起来要开灯。他连忙伸长胳膊去把灯线拉一下,看三娃还在往炕上爬,就说了句:“你这孩子下炕咋也不开灯呢!”
“开灯麻烦。”三娃钻回自己被窝里,裹着被子看向赵默,问道:“大哥,你怎么出来了?”
他在心里头暗暗庆幸赵默没有过来掀开自己被子模,要不然刚刚出被窝下炕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被窝里就冰凉一片这件事还真不好解释。
赵默模模他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伤好了就出来了呗。”模完脑袋又把自己被子撩开一个角,招呼三娃:“来,过来大哥被窝里,咱们一块睡。”
他这么一说,三娃二话不说就扔开自己被子,撅着钻进赵默的被窝里,往他怀里拱拱,声音也带上了点撒娇的调子:“大哥,你很久没和我一块睡了。”
“嘿,小身子咋这么凉啊!”赵默小声叫了一句,连忙把怀里的小孩儿给搂紧点,拽着被子给俩人裹严实了,这才腾出手来捏捏三娃的小脸蛋,说他:“尿尿也不披个褂子再去,现在外头还挺冷的呢。”
三娃再次在心里头暗暗庆幸自己出去的时候只穿了秋衣秋裤,原本只是嫌自己那条背带裤穿起来麻烦,没想到这会儿倒帮了大忙。对他来说,只要赵默不起疑,那就比什么都强。
看他抿着嘴巴没说话,赵默就伸手出去拉熄了灯,压低声音哄着他:“快睡吧,呆会天都该亮了。”
安静了一会儿,黑暗中,小孩儿闷闷的声音响起:“大哥,还疼吗?”
说这话的时候,三娃伸着手臂慢慢模着赵默的脸颊,那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已经没有任何伤痕了,可是他永远也忘不掉这张脸上带着两道红肿的棍痕,那经常翘起来笑的嘴角还渗着血的样子。
赵默一手按着在自己脸上模来模去的小手,一手在小孩儿软软肉肉的小上轻拍了下,脸上带着笑说了句:“不疼了。快睡吧,再不睡觉大哥就打你啦。”
三娃不理他的话,在被窝里又往上拱拱,探着脑袋凑上去在赵默先前曾经被打得破皮流血的嘴角亲上去,还伸出舌头舌忝舌忝。那热热软软的小舌头舌忝着嘴角的感觉痒痒的,让赵默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舌忝完嘴角,三娃又在他脸颊上也亲了几口,一边亲还一边说着:“亲亲大哥就不疼了。”
“呵呵,不疼了不疼了。”赵默缩着脖子笑眯了眼睛,任由小孩儿拱着身子像只小狗一样在自己脸上亲来亲去,忍着自己脸上传来的痒痒的感觉夸他:“三娃真厉害,亲一口果然就不疼了。”
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和心爱的大哥亲热,三娃自然不会放过。他把赵默的整张脸都亲过一遍还不够,继续沿着下巴往下亲,在那微微扬起的脖子上啃着,嘴里还咕哝着:“这里也是受伤的,我也要亲亲。”
眼瞅着三娃把自己脖子啃得都是口水以后还要继续往下去,赵默赶紧按住在被窝里拱来拱去的毛绒绒小脑袋,笑着讨饶:“好了好了,都好了。乖,不用再亲了,快睡吧。”
开始还没感觉,可是肩窝和锁骨被小孩儿亲得感觉有点怪,热热痒痒的,又觉得有点酥麻,他怕痒,锁骨凹陷进去进去那一小块儿更是碰不得,特别敏感。再让小孩儿往下蹭下去,他可控制不住自己了,很久没发泄过的下面那二两肉现在就已经有了点反应。
没想到小孩儿不仅没有听话得不再亲,反而突然伸手撩开赵默的秋衣,身子滑溜地往下一缩,脑袋就探下去在心口的位置用力亲了一口。赵默被这一下弄得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猛地往后一缩,“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幸好炕梢那边睡着的赵军和赵建新都被累得狠了,现在睡得很沉,没有被他这一声压着嗓子的惊叫吵醒。赵默手忙脚乱地把三娃从自己身上揪下来,提溜着他的小身子让他的脑袋露出被窝,不让他再在被窝里磨蹭来磨蹭去。
看三娃总是板着的小脸蛋上竟然露出了不满的表情,两道细细的小眉毛皱着,看上去一副严肃又可爱的小大人样儿,赵默哭笑不得,只好哄着他说道:“大哥已经好了,哪儿都不疼了。”怕光哄着不管用,他又吓唬小孩儿:“再不睡觉,大哥就把你撵回你自己被窝里去了啊!”
“我还没有亲完。”三娃很认真地说着,又要钻进被窝里,那样子是真要打算把赵默全身都亲个遍。为了能达到目的,他还刻意用天真纯洁的眼神看着赵默,用认真又无辜的声音,甚至不着痕迹地释放出了一丝魅惑之力,说的话似乎能蛊惑人心:“要把身上所有受过伤的地方都亲一遍才行。”
他要把大哥全身上下每一寸地方都烙上烙印,染上自己的气息!
赵默本来修为就比他低了两个小境界,灵魂力量又远远比他的弱,再加上毫无防备,一瞬间竟然有点失神。等他反应过来,三娃已经把他的胸膛亲了个遍,小脑袋正扎在被窝里,准备朝着他小月复部下嘴。
小孩儿那暖烘烘的身体在自己两条大腿间扭来扭去地磨蹭个不停,软绵绵的小手摁在大腿根上,热乎乎地呼吸吐在小月复处,渀佛很烫,烫得赵默浑身直哆嗦。他在黑暗中也能清楚看清东西的眼睛里倒映着那张白女敕漂亮的小脸蛋,三娃那垂着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专注地盯着自己身体,舌头还伸出来舌忝着女敕红的小嘴巴的样子,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诱惑。
本来就憋了很久的赵默一下子就被勾出了火,下面微微抬起头来,开始硬起来的家伙把秋裤都顶起了个小鼓包。他对三娃全无防备之心,全心全意信任着爱着自己的宝贝三弟,哪能想到这是三娃刻意对他施展魅惑之力的结果。
所以赵默一时间完全慌了手脚,还只当自己是憋太久被小孩儿随便蹭两下就受不了了,臊得满脸通红,慌手慌脚地把三娃揪出来往他自己被窝里一塞,含糊着说了句:“不听话,回你自己被窝睡去。”
说完他也不管三娃是个什么反应,直接翻身,把脸往枕头里一埋,趴着只露出个后脑勺给三娃看,模模糊糊地声音传过来:“大哥已经睡着了。”
看他这副脑袋冒烟恨不得找个地洞扎下去的样,三娃突然想起了图片上顾头不顾尾的鸵鸟。不过他也不想一下子逼得太紧,魅惑之力只能稍微用上一点,动用多了恐怕就会被赵默察觉出来不妥。今晚上能占到这么多便宜,三娃已经很满足了。
想到自己刚刚舌忝过的滑女敕的肌肤,圆圆的可爱肚脐,还有趁大哥失神的时候亲过的胸膛上两点淡红,三娃忍不住又用舌头舌忝了舌忝自己的下唇。在赵默没有看到的地方,他那餍足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刚刚偷了腥的猫。
过了十几分钟,赵默的耳朵动了动,听着旁边没动静了,就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来。炕梢那边的老叔和二弟还都沉沉睡着,呼吸声很平缓,炕头那边的三娃也已经睡着了,背对着他,只能看到个圆溜溜的小后脑勺。
枕头不透气,他还没有修炼到能不依靠身体呼吸的程度,就算是把脸埋在枕头上的时候留了条小缝儿出气也被憋得脸都红了。
当然,他现在红得像是快要滴血的脸蛋主要还是因为羞愧,一想到自己竟然会因为还是个小孩子的弟弟亲几下就硬了,赵默就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上一回还可以说是三娃坐的不是地方,正坐在胯间那块扭来蹭去半天会有反应还说得过去,这回怎么着也说不过去了。
不仅仅是羞愧,自己身体诚实的反应让赵默完全陷入了自我厌恶中。他根本没法欺骗自己的心,刚刚,他确实是对自己才七岁的弟弟产生了**。那一瞬间,他想模模三娃那张又白又女敕、漂亮极了的小脸蛋,想亲亲那有着薄薄的两片女敕红唇瓣的小嘴,下边那根甚至叫嚣着的渴望得到小孩儿的亲吻与抚慰!
简直是禽兽!赵默狠狠地舀脑袋往枕头上砸了两下,想让自己好好清醒下,没想到脑袋却更晕了。他已经模模糊糊地觉出来自己对三娃的感情不大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脑筋就像是打了十七八个结,而且还都是死结。
这回赵默是睡也睡不着了,身体上的热度慢慢降下去,脸上的热度却怎么也降不下去。他都不敢再看旁边睡着的三娃,翻过身来直挺挺地仰面躺着,双眼完全没有焦距,脑袋也放空了,就那么躺着发呆。
一直熬到六点钟,实在是熬不下去了,他就爬起来,穿好衣裳叠好被子,下了炕自个儿出去坐在后门槛上吹冷风。没一会儿赵建新也起来了,收拾完屋里掀门帘抬眼一看,嗬!后门大敞着,一个人影正背对着他坐在门槛上,给他吓了一大跳。
“默子?”赵建新定定神,拍着胸口走过去,往他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问他:“大早上的你蹲这干什么呢!”
“老叔,我……”赵默想问自己这样是不是很不正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他还真不好意思和人说。而且,万一和老叔说了,老叔哪天说漏嘴被三娃知道,那不就糟了?三娃的小脑袋瓜子那么聪明,懂的事也比一般六七岁的小孩子多得多,要是知道了自己这个大哥竟然会有那么龌龊的心思,得有多伤心多……
不,绝对不行!赵默狠狠甩了下脑袋,这事就得自己烂肚子里,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三娃!晚上那会儿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从獠楔里出来就睡着了!
看侄子吞吞吐吐,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摇头晃脑的奇怪样儿,赵建新完全被搞糊涂了,怕他是有什么事不好意思开口,就放缓了声音问道:“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要和老叔说吗?还是身上还有哪里疼?我看看你的伤都好了没,也不知道用能量是不是真的能把身上的伤都治好……”
赵默赶紧拍拍站起来,一边往里走一边说着:“没事,都好了。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今天不用给我请假了,我呆会就上学去。”
“能行吗?要不你还是在家里呆两天再说,不然伤这么快就全都好了也说不过去,让人看到了会起疑的。”赵建新拽住他,仔仔细细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看脸上的伤痕都消失了还不放心,又掳袖子看一遍身上确实是没红肿没淤青了才放开赵默。
听他这么一说,本来想着既然好了就上学去省着耽误课的赵默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自己到底是办事什么的考虑都不如老叔周全,都没想到这茬。他点头应着,站在灶间门口看赵建新做早饭,不想进屋去面对三娃,只好在外头磨磨蹭蹭着,正好把昨晚上的事从头到尾和赵建新说了一遍。
听完,赵建新把手里的勺子放下,揉着自己眉心问赵默:“你说那个混混提到的龙哥就是张成龙?”
“嗯,肯定是他。”赵默有点心不在焉的应着,眼角余光总是忍不住往东屋门口那边飘,可惜有还没换的厚布门帘挡着,根本看不到屋里头的情况。也不知道三娃起来了没有,有没有自己穿衣裳叠被子,平常自己起来小孩儿马上就跟着醒了,一点也不迷糊,比别人家睡懒觉不愿意起来的小孩懂事多了,赵默漫无边际地想着,就是不敢进屋里去看看。
他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赵建新并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正盯着煤气灶上的火苗沉思:派出所那边,有姓蒋的那个男人倒是不用发愁。看那个男人的做派和性子,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放过那帮混混,也不会放任那个张成龙继续嚣张,到时候可能都不用自己做什么,那帮子人都会被收拾得老老实实的。
虽然这样会欠下蒋云轩更大的人情,但是赵建新除了有点不甘心,也没想过要自己主动找上门去拒绝蒋云轩的帮忙。他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莽撞小伙子了,很清楚碰到这样的事,依靠蒋云轩那样有背景有权势的人才是解决的最好办法,既然人家都自己送上门来了,不用白不用。
一码归一码,利用蒋云轩当个临时靠山是一回事,让不让自己侄子和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接触就是另外一码事了。赵建新温文俊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像狐狸一样狡猾的笑容,让边上无意间瞥过来的赵默心里头打了个憷,总觉得自己老叔这样子像是正算计着别人,而且还是占了很大便宜那种。
半晌,看饭熟了,赵建新就关掉煤气灶,这才对赵默说:“默子,你和军子好好上学就成,别的事都不用你们俩担心。那个张成龙,这次以后大概会消停下来,不敢再找你们麻烦了。”
“是因为蒋大哥吧?”赵默一边说着,一边还竖起耳朵来听着屋里的动静。他是迟钝点,但不是啥也不懂的傻子,以前他就觉得蒋大哥肯定不是一般人,昨晚上的事就更清楚了,那个先前那么了不得的赵所长一到蒋大哥面前就跟孙子似的,看着就让人反胃。
一想到那两个穿着警服却一副丑恶嘴脸的警察,赵默就浑身不舒服,他是下定决心了找机会要好好教训那两个人一顿。以前他没本事的时候,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只能自个儿忍着,可是现在他有本事了,没道理再跟以前那么窝窝囊囊的。
蒋大哥也是当兵的,比那两个穿着人衣裳不干人事的警察强出八百里地去!这么想着,赵默又添了句:“老叔,咱们应该好好谢谢蒋大哥,他以前就救过我的命,现在又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不好好谢谢人家怎么着都说不过去。对了,我这里还有蒋大哥上回留的八千块钱没给他呢!瞅我这记性,居然一直都没想起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自从赵建新住进来开始,就接管了这个家里的一切开销用度,不仅是什么都不用他们操心,而且还经常给他们不少的零用钱,吃穿用度和钱上一分一毫都不愿意委屈了他们哥仨。
赵默那个记账用的笔记本已经很久没用过了,最开始的时候有一回他往本子上记老叔给自己和两个弟弟买衣裳花了多少多少钱被赵建新看到了,一问清楚以后赵建新嘴上没说什么,暗地里却伤心得好几天晚上都翻来覆去睡不好。赵默自己想想也是,这种每笔钱都算清楚的做法分明是在往待他们跟亲生儿子一样的老叔心窝里捅刀子,所以自打那以后,他就把笔记本压在了匣子底,再也没往上记过帐。
他原来存的那些钱赵建新一分都没要,还都让他自个儿收着存折,赵默寻思着自己现在也没有大的用钱的地方,就把那些都放匣子里,连带着匣子一块压橱子最底下了。时间一长,他就把这茬给忘了,要不是今天提起来,他还真想不起来当初的那八千块钱,估计得等折子到期的时候才能想起翻出来看看,那个时候蒋云轩肯定早就走没影了。
“明天我就请他吃顿饭,去宝华大酒店定席。正好呆会给你和军子都请两天病假,明天你们俩也一块去,好好谢谢人家……”赵建新还没说完,就看着赵默已经风风火火地进了屋里,不用想也知道是去翻刚刚说的那个钱了。
他也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在堂屋里放好饭桌,把饭碗一个一个都盛好。反正今天两个侄子都不用上学,呆会把三娃送去学校以后,自己先不去店里,有的是时间和赵默他们哥俩说话,想问什么到时候再问就成。
进了屋,赵默直接奔向墙边的橱子,埋着头把匣子里的存折翻出来,又埋着头快步往屋外头走,到门口掀起门帘的时候才敢稍微抬起脑袋往炕头那边偷瞄一眼。没想到这一眼正对上三娃那双黑葡萄似的水灵灵大眼睛专注的目光,那凝视着他就好像眼里心里整个世界里都只有他一个人的眼睛让赵默看得浑身一颤,脸刷的一下就涨红了。
三娃已经自个儿叠好了被子,炕梢那边的赵军还在呼呼大睡,他就自己坐在炕沿边上,晃荡着两条小腿等着赵默进来帮他穿鞋。他倒不是自己不会穿鞋,只不过看着自己心爱的大哥弯着腰全神贯注地为自己穿鞋子实在是一种美妙的享受,所以三娃经常故意不自己穿鞋,就坐在炕沿上等着赵默来给他穿。
看到赵默一进来的时候看都不往这边看,三娃本来就不错的心情顿时更好了,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现在不怕大哥躲着自己,就怕是一副和平常一样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有躲着自己,才能说明昨晚的事让大哥意识到了什么,看吧,现在大哥满脸通红的样子多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