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大汉似是机不赞同的摇摇头,顺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白寿滔的面前,神色诡异道:“老哥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这个人除了有刚才的那个习惯外,尚且还有一个原则。”
白寿滔此刻已经对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黄衣大汉来了兴趣,嘿然道:“有原则的做人,这个不失为一个好习惯。却不知道老弟你的原则是什么?”
黄衣大汉放下手中的酒瓶,开口道:“我的原则就是,我不喜欢欠任何人的东西,也不会令任何人的人情。不过眼下我却已经欠了老哥你十瓶上好的沃特加,但身上却没有一分钱付给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白寿滔抬起左手晃了晃道:“老弟可是听过一句话: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黄衣大汉点头示意:“这句话我倒是听过,可是与眼前的情形似乎并没有多大关系!”
白寿滔道:“我的意思是,老弟你根本无须在意这些琐碎的事情,你说难道不是?”
黄衣大汉不置可否的望了白寿滔一眼,似有叹息道:“我认同这句话,但我更乐意按我的原则办事!”
白寿滔不想眼前这个黄衣大汉会在这件事上啰啰嗦嗦的说这么多,虽然他此刻已经醉了八成,但仍然有些不耐烦的感觉袭上脑门,于是咂了咂嘴道:“那老弟你想怎么办?”
黄衣大汉低头微微一想,旋即开口道:“还好我身上有一件东西大概可以抵得过这十瓶沃特加的价钱,不妨就送给老哥吧!”说着,那只一直都隐在衣兜中的左手边开始模索起来。
白寿滔并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件东西是什么,但见他左手一直隐在衣兜之中,此刻却准备拿出,亦不免心中好奇,一双迷蒙的老眼竟不由自主的死死的定在了黄衣大汉的衣兜上。
片刻之后,那只充满神秘的左手终于从衣兜中开始取了出来。随着黄衣大汉的左手从衣兜中取出,白寿滔的眼帘中也渐渐地映出了一个银白色的事物。那事物在大厅中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几欲耀人眼目,露出的多了,白寿滔在真真切切的看清楚,黄衣大汉口中所说的“东西”竟然是一把镀银的上等手枪。
那一刻,白寿滔的眼睛猛然一闪,旋即全身一震,就仿佛在那一瞬,自己被一道电流击中,全身的醉意在顷刻间便化为乌有。
黄衣大汉的神色至始至终都没有便,但眼光在触及那镀银手枪的一刹那,一抹兴奋与激动似是难以抑制的从他的双目中闪烁而出,那样突兀有那样让人不敢逼视。
这种眼神给白寿滔的感觉就像一头恶狼忽然发现自己等待已久的猎物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那种兴奋与激动,贪婪与狠辣若非是猎人,恐怕根本就不能体会得到。
与此同时,白寿滔也忽然升起了一股极为强烈的戒备,对眼前黄衣大汉的戒备。这个人就仿佛一颗定时炸弹,也许正要在某个不知名的下一刻突然爆破炸裂,经自己毁掉。
黄衣大汉终于取出了那把漂亮精致的镀银手枪,在白寿滔的面前晃了晃,旋即用左手压在了光滑透明的酒桌之上。
“老哥觉得这把手枪能不能抵得过你的十瓶上好沃特加?”黄衣大汉双目懒散却又不失威严的望着白寿滔说道。
白寿滔闻言心中不觉惊悸,他知道一般人绝对是不会轻易弄到枪的,但眼前这个人却可以,那说明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寻常之辈。再看那把枪的造型与做工,不失为一把好枪。试问,能弄到这样一把好枪的人,能是寻常人吗?
其实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凡是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私藏枪支不仅是违法的,而且也是犯罪的。可是眼前这个人竟敢公然将自己的手枪摆在自己面前,他若不是傻子,便只能是恶徒了。以白寿滔的眼光,自然能够看出这个人属于后者。
一时间,白寿滔心念百转,他所想的并不是如何让眼前的这些事变成幻觉,而是如何让这件事在不知不觉中化为无形。既然如此,他此刻要回答黄衣大汉的话似乎就至关重要。
白寿滔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都说物以稀为贵,那沃特加在我的酒店还有很多,但是相对于这把精致的手枪而言,我的酒店却没有一把。这样看来,老弟的这把手枪绝对是能够抵得过那十瓶沃特加的!”
黄衣大汉笑了,或许是因为白寿滔的机敏与决断,尽管他笑的并不好看,但此时的笑,无疑是白寿滔消除危及的最好法宝。
“老哥所说的话我不仅赞同,而且很欣赏。”黄衣大汉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又道:“不过有一件事我刚才似乎又忘了说了!”
“什么事?”白寿滔干笑一声问道。
黄衣大汉侧目朝左手中的那把手枪瞧了一眼,道:“我忘了告诉老哥你,这把手枪可是兄弟我吃饭的家伙,必要的时候,他甚至要比我的命更为重要。若是就此给了你,只怕老弟我小命不保啊!”
白寿滔越听越觉得眼前这个黄衣大汉来意不善,心中忐忑与烦乱之下忍不住道:“那老弟你就不用偿还我什么了,就当今天咱们从过,这样可好?”
黄衣大汉嘴角一翘,不怀好意的笑道:“老哥可当我是三岁小孩,是真是假都分不清了?抑或是老哥想执意让我打破自己的原则?”
白寿滔不想黄衣大汉会问出这样一句话,一时倒是语塞。
不等白寿滔开口,黄衣大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口道:“我这里到有一个办法可以既不打破自己的原则,又能还清欠老哥你的人情,老哥可是愿意试一试?”
白寿滔本已是黔驴技穷,此刻听到黄衣大汉想出了一个两全之法,心中不觉莫名一喜,赶忙道:“老弟你不妨说来……说来听听!”
黄衣大汉道:“一直以来,我若是遇到欠了别人的东西而无法清还时,为了不打破自己的原则,又不违背客观事实,便会用一种最为高明的方法解决这一个复杂问题。这个方法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