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那女人还活着的时候,婉婷她妈妈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那女人头一次见她,就指着她肚皮说她以后会生一个女儿。可巧了不是,他们家真还就只有婉婷这么一个女儿,后来她妈妈想怀的儿子,怎么都怀不上……你说,莫不是这婉婷还没生下来的时候,就被那女人给下了咒吧?”
“这怎么可能?你也说了,婉婷她妈妈那个时候才十**岁呢!那女人死的时候,婉婷她妈妈都还没出嫁,这怎么算也算不上婉婷头上!”
众人依旧不依不饶的议论纷纷:“如果真算不上,这都过了二十多年了,怎么还有人死在水渠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死的蒋晓璐是谁的女儿,当年得罪那个女人的人,谁家有了好下场?就算晓璐她亲生父亲当年自杀了,可那女人的诅咒依旧祸害了晓璐。你们想想,晓璐才多大的孩子,压根就没离开过南怀,又莫名其妙死在水渠里,只可能是那女人的鬼魂下的手!”
屋外的窃窃私语让夏言眉头紧蹙,若有所思的将目光转向病床。上的李婉婷。
死去的蒋晓璐和她一样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为什么这些还未来得及长大的女儿们将承受父辈们留下的孽债,甚至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还有,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过多久,学校的老师们也来了,校长有些不放心的对夏言说:“夏老师,好好的怎么带李婉婷去那种地方?”
夏言很好奇校长的说法,什么叫他带李婉婷去那种地方?
锋眉一挑,犀利的眸光凝聚,夏言直直的盯着校长,正视他脸上的惶恐:“您如果想将这件事怪罪在我身上,最好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
一番话说得校长尴尬不已,他两手不安的搅来搅去,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哎,夏老师,这件事总要给孩子的爸妈一个交代不是?”
“交代?交代就是李婉婷不知道为什么跟踪我,我看着她,却感觉她像是中了邪。”
夏言这话吓得校长满头大汗:“夏老师,这话可不能乱说!”
“李婉婷的家人在病房外也说了不少,我听起来倒像是真有其事。”说罢,夏言便微微蹙眉,警惕的看向在场的老师们,“或许,各位该告诉我,梅柔当年溺死的事究竟留下了多少后患?”
此话一出,再次惊呆众人。
校长缓了小半天才意识到夏言说了什么,尴尬追问:“你怎么知道梅柔……”
“想查清一件事的真相并不难,更何况这么多溺水案,追根溯源就更容易。”说到此处,夏言便是一顿,“就算你们想要隐藏真相,也不可能藏得住所有事实。照现在的状况发展下去,溺水案将一个接一个,永不停止,受害者将会是你们的朋友、亲人,如果你们继续隐瞒下去,死去的人将更多。我会追查这件事,不管你们怎么打算。”
显然,夏言的这番话传遍了在场众人每个人的耳朵。
气氛再一次归于死寂。
正巧这个时候白湘君和谭姝娆来了,两人毫不避讳的走进病房,向夏言询问李婉婷的情况。
“没有附身的迹象,但李婉婷的灵魂的确受到了侵蚀。”
白湘君伸手探了探李婉婷的额头,发现夏言说的果然如此。
校长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两人的对话,惊讶的问夏言:“你们……你们也是灵媒?”
“不,我们是驱魔人。”白湘君耐心的解释,“世上三大驱魔门派,神女门、封灵族、寂镇白家。我来自白家,夏言是神女门的后人,不过现在驱魔门派全都合并,所以我们不分彼此,统称驱魔人,和你们所知道的灵媒梅柔是有些区别的。”
“什么区别?”
“我们只管封灵降魔,不问缘由。只是如果能够知道更多有关梅柔的事,也许才能尽快将她遗留的诅咒彻底铲除封印。”
白湘君的话终于令在场众人有所动容,就在这个时候,李婉婷渐渐苏醒,面色发白,瞧上去的疲惫之色倒和谭姝娆有几分相似。
白湘君紧拉着李婉婷的手问:“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婉婷摇摇头,眼神显得十分茫然,仿佛在询问白湘君,她为什么会身在医院。
“不记得也没关系,告诉我们你还记得什么也行。”
这些事叫李婉婷很困惑,她绞尽脑汁回想之前发生的事,却显得十分茫然:“我只记得今早起床的时候,想到晓璐已经……然后我就躲在厕所里大哭了一场,之后的事我就不记得了……”
白湘君点点头,相信李婉婷没有说谎。
与此同时,她与夏言相视一眼,确定他们不曾察觉的那股灵异力量,一定就隐藏在他们四周,只是他们一直不曾发现罢了。
离开医院之时,夏言和白湘君明显感觉到周围人看他们的眼神出现了异样,也许在南怀人看来,什么封灵师、什么驱魔人都是可怕的灵媒,他们和梅柔本质上没有任何区别。
尽管如此,白湘君还是打算去女生寝室看看,无法追查源头,他们便只能从最新一起的死亡事件查起,也许从蒋晓璐身上能够找到突破。
不过提起蒋晓璐,夏言自然有很多事要说,比如,蒋晓璐死的时候,出现在警局的男人并非她的亲生父亲,而蒋晓璐的父亲在几年前就已经自杀了。
“你怀疑蒋晓璐的父亲是畏罪自杀?”白湘君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但是不可能啊,梅柔死在26年前,可蒋晓璐今年才16岁,如果说蒋晓璐的父亲是在十年前因为梅柔的死而畏罪自杀,这时间恐怕也太长了些……如果蒋晓璐的生父自杀的事非得同梅柔的死联系在一起,那必定是十年前他意识到了什么,才会自行了断。要不这样,我们继续分头行事,争取尽快获得更多线索?”
夏言点点头,自然不会否决白湘君的任何提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