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其实夏言说得对,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古先生,如果古先生不肯坦白此事,我们根本模不清他的底细,盲目揭露真相只会引起众人的恐慌,到那个时候所有人吓得更加不敢离开山洞,反而是彻彻底底依附了古先生。”说到此处,慕容俊浩不由长长叹了口气,锋眉紧蹙,愁眉不展,“其实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解决食物的问题,一旦那些驱赶动物的低频消失,我们再慢慢想办法设置陷阱对付那些生化人也不迟。”
慕容俊浩这番话说中了多人心事,就连司马泰也露出了感叹的笑意:“想不到你小子脑子倒是挺灵光,和我的想法完全一样。不过我倒不是在乎那个姓古的男人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们,只是觉得求人不如求己,现在还是想办法帮阿凤处理一下伤口吧!”
最终,众人还是返回了山洞,经过外面发生的事,没人敢再次外出,但如今留在洞中的几乎都是中庸之辈,那些有力气的年轻人、中年人早就离开了,南宫独秀劝不住,独孤凤当初也只有能力保护其中一批人,其他人究竟去了哪儿也没人知道。
恶魔岛条件有限,更何况夏言也没有母亲那样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只是如果用现在仅有的工具帮助独孤凤取出肩头的子弹,就算有南宫女乃女乃的草药相助,恐怕也会有严重感染的危险。
茉莉在山洞里准备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蔷薇扶着独孤凤入座。
蔷薇原本以为这个时候独孤凤会想见到自己的孩子,然而孤独凤却拉着她的手说:“让南宫来就行了,千万别让我的孩子看到我这副模样。”
蔷薇点了点头,在心底一阵叹息。
孤独凤的枪伤不足以致命,但子弹却陷在了骨头里,若是这一枪打穿**,他们也能省去不少麻烦。可偏偏这一枪的子弹还留在独孤凤身体之内,要想在这样简陋的环境将子弹取出,简直就是难于登天。
宗政贺和夏言没有跟随他们进山洞,两人站在洞外讨论着眼下的形势,但夏言一直心不在焉。
宗政贺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烟来递给夏言,夏言沉思了一会儿方才接过,宗政贺不禁好奇的一笑:“怎么,你不抽烟的?”
夏言摇摇头,他倒不是不抽烟,只是每每烦躁的时候都会抽支烟冷静一番。
不过他的确抽烟不多,次数寥寥可数。
还记得他第一次抽烟是在十九岁的时候,一连处理了好几起灵异事件,种种迹象表明他的亲生父亲已经重生归来,屡屡给他留下线索,却迟迟不肯现身。
其实那个时候夏言也是有疑虑的,对于他的亲生父亲外界没什么好的评价,而母亲又对此事提及甚少。
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刚处理完一起灵童案件,和湘君一块儿回家。家里一片漆黑,他以为母亲和弟弟已经睡下了,便独自站在后院的凉亭里点燃了人生的第一支烟。
“你抽烟的姿势和他很像,眉眼也像。”
他记得那时母亲是如是说的。
那个时候,母亲就站在他身后,穿着白色的睡袍依着栏杆,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旁人都说母亲性情冷漠,直到结婚生子后才慢慢转变,那时的她已是十分柔和温婉,无论对着谁都是一脸笑意。
他记得有一次琉璃阿姨问她,为什么如今的性子和以前不同了?
母亲回答得很平静,却依旧眼含笑意:“我总觉得他在,就在我身边,我不想让他看到我不开心的样子,我想让他知道一切都好,我在等他回来。”
他,指的便是他的亲生父亲。
每次母亲提到父亲时都用这个字眼,那晚也一样。
想到此处,夏言长长叹了口气,看向宗政贺:“我的父母擅长巫术,而在巫术中最为高级的便是巫医之术,活死人、肉白骨,我的母亲能使出足以令人起死回生的法术,可我……即便天生仙骨,却始终不擅长此术。”
宗政贺听到这些话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夏言原以为他会像其他人那样感叹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起死回生的法术,然而宗政贺没有,他只是平静的点燃一支烟猛吸一口,像同夏言谈心似的问出下一句:“你嘴擅长的是什么?”
“奇门遁甲,土系法术,瞬间转移那一套我使得得心应手,我的妻子倒是对巫医术有些研究,她曾经救过很多人的性命,可惜……她如今不在此地,否则像孤独凤所受的伤,只需她稍稍一个法术咒语便可治愈。”
闻言,宗政贺依旧平静点头:“既是法术咒语,你试试也无妨。”
“我?我何尝未曾试过,只是男子学习巫术不如女子容易,体质的问题,我父亲的巫医术也没法胜过我母亲……”
以前夏言从不会为了这种事而感到沮丧,毕竟他面对的只有鬼怪,就算出了人命,也有白湘君和母亲出手相助,可眼下,他孤军奋战,竟是这般有心无力,想想都觉得气馁。
然而宗政贺却鼓励他说:“今时不同往日,说不定现在你能使出巫医术了呢?我以前见过你这样的人,虽然我没有见到那人的长相,但我知道那人和你一样会法术,而且法术超群,便是那人教会了我射杀恶猛巨兽的方法。”
“也是那人叫你救我?”
“不错,在你们来到恶魔岛之后,那人用通讯器同我联系过一次,可他每次都使用变声器,我根本无法分清那人究竟是男是女,不过我知道那人很在意你的性命,他说只要我掌握好时机保证你的安全,并从旁协助,他就有办法将你救出去。”
听了这番话,夏言满心狐疑,他实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要救他,而且所说的时机,又是什么时机呢?
不过最终夏言还是在宗政贺的鼓励之下走入了山洞,打算对独孤凤试一试巫医术是否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