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虎蹲到地上慢慢地把纸钱捡起来,仔细地看了又看,慢慢陷入了沉思之中。♀老婆的埋怨和唠叨声他一点也没听进心里去。
白娥气呼呼地也懒得理他,自己月兑鞋上炕,钻被窝里睡觉去了。
他们几个玩的时候,输赢明明掏的都是真钱,揣到自己口袋里的时候也是真钱,怎么到了家里全都变成了纸钱?他很纳闷,实在是想不出所以然来。
难道又是张贵那小子搞的鬼?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搞了个恶作剧,来个偷梁换柱,把真钱偷走,把纸钱塞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又一想也不对,张贵在自己的印象里也就是善于狡辩,没理也要辩三分,破罐子镶金边——嘴好而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神出鬼没地就把钱掉了包,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他有这样的本事。况且自打那钱进了自己口袋,自己的手就放在那里,半刻也不曾离开。
他又绞尽脑汁地仔细想,突然眼前一亮,他想起了无缘无故地突然失踪又无缘无故地出现的吴用。
想想他在自己输光后大方地借自己钱,玩完了又不提还钱的事,大家走回家他又故意落在后面,然后又神秘的失踪。
难道吴用本来就是一个传说中的鬼?他借给自己玩的钱,全都是逢年过节亲人祭奠给他的?他这么一想,心里又开始发毛。♀
他们几个玩,就吴会和吴用带着钱来的。
吴会打开始玩到最后散场,一把没输,也就是他压根没从兜里掏钱。
牌桌上走的钱显然全都是吴用的。
张贵又把他俩赢的欠条钱数好人还给了吴用。
自己不想吃亏为了占点小便宜,低三下四从张贵要出来剩余的他俩赢的钱,这钱想当然也吴用的钱。
经他这么前后一捋顺,自己图小便宜拿来纸钱却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了。
吴用是个鬼已经毋庸置疑,是个板上钉钉铁的事实。
三个人被一直蒙在鼓里、稀里糊涂地陪了个鬼玩了半宿,真是胆大包天。
想想平时开的玩笑说小心遇见鬼,没曾想会真的遇见鬼,而且还如此近距离亲密地接触。不知情和鬼一起打牌也就罢了,赢了鬼的钱都不知道退后果该多严重!
想想都后怕的要命,憕时头皮发紧,全身冷汗直出,在原地抖了好久。
他能完好无损地平安回家就阿弥陀佛了,真的感谢老天有眼、祖宗积德。
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拿着纸钱,找到火柴,跑到屋外去,蹲在地上把纸钱点着。
纸钱刚烧成了灰烬,突然就来了一阵风,瞬间把那灰烬刮得无影无踪。
赵玉虎仿佛完成了一件重大的心事,心里轻松了许多,回到屋里,拉灭灯,月兑吧月兑吧就钻到白娥的被窝里蒙上脑袋就睡觉了。
鬼好像是远去了,却实实在在地留在了他的心里,一闭上眼睛就仿佛立在眼前,许久都挥之不去,好几次都在睡梦中惊醒。
张贵和吴会两个因为略施小计轻易就把赵玉虎手里的欠条给赢过来了,高兴地也都睡不着觉,经常在梦乡里笑出声来。
原本赵玉虎打算要找张贵和吴会算账的,因为想到这事蹊跷也不怨他俩,是鬼搞的鬼,即使去和他俩说这件事,他俩肯定也给他来个死不认账,耻笑他那鬼来吓唬人,也就打消了念头。
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正是苦日子难熬,幸福时光易过。
赵玉虎如鱼得水、如胶似漆的美好假期即将结束了,他即将踏上打工的路,临行前,白娥送了一程又一程,夫妻两个都恋恋不舍。
他答应她等他在那边准备好一切,一定把她给接过去,不再过这种两地相思的苦日子。
白娥自打赵玉虎走后也怕邻里人打趣她就在家过了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日子。
老公回来的这些天,家里就像在过年,每天白天卿卿我我,夜里颠鸾倒凤,真是一段难得的幸福时光。
老公走了,家里又变的冷冷清清,黑漆漆的夜里,孤枕边再没人搂着自己酣睡。
挨过了几天,也觉得没意思,便在傍晚没事的时候也走出家门,走到人群中。
爱开玩笑的人自然没深没浅地说了一些没脸的话,对于男女之间的**,尤其是房第之间的**是个永恒的不会褪色的话题。对于当事人来说,咋也是羞于启齿的。
她红了几次脸后,大家见她不好意思搭言,便只好换了别的话题。
这时她突然觉得的隐秘地方有点痒,她有意地夹着腿蹭了蹭想缓解一下,不曾想却越来越痒,几乎不能自制。大庭广众之下,又不好伸手去挠,只好咬着牙强忍着。
好容易熬到夜半大家都陆续回家睡觉,她几乎一路小跑跑回了家。
到了家里,她插好门,打开灯,拉上窗帘,就匆匆忙忙地解开裤子,把手伸进内裤里挠了挠。这么一挠,手就感觉下面好像有些以前从未有过的疙疙瘩瘩地东西。
她有些不安,急忙找来平时化妆梳头用的小镜子,把内裤月兑掉,在炕上叉开双腿,用小镜子一照,一看上面不知道啥时候长了许多小白疙瘩,那也正是奇痒无比的根源。
“自己是不是得不好的病了?”她没见过,但听说过男女会得那种花柳病,而且非常不好治,不小心就会传染给和自己行房的人,严重的那东西会流脓烂掉,甚至还会死人。
想到这她真的非常害怕,也在安慰自己也许就是平时常见的受风疙瘩什么的,过一阵子没准就会好了平安无事。
但有些事情总是事与愿违,那疙瘩非但没有减轻消失的迹象,反而还越来越多,其瘙痒的程度也越来越重,挠重了还会流出血来。
她这回可真是害怕了,这估计肯定是传说中的花柳病无疑了!
她两眼一抹黑,觉得自己这辈子算是完了,仿佛天塌下来一样,再无路可走没脸见人。
她从此每日闷闷不乐,想想命苦伤心时便以泪洗面。
与此同时,她心里也开始狐疑:自己一直呆在家里,也没勾引男人,无缘无故地这病是从哪里来的呢?
“难道是赵玉虎?”她在自己心里连连打了几个大问号,又仔细想了想,“一定是他!我得去找他算账!”
她打定主意,就开始收拾出门的东西,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找赵玉虎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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