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死了,肖峰成了兄弟,李四恭敬的把小弟的责任担当的很好,周围虽然都是一群曾经所谓的恶人,但如今处了段时间,彼此称兄道弟,倒也热乎亲络。
而知道了肖峰、李四是因为跟人打架时,误杀了人命才进来的,林天心里到没有什么隔阂,毕竟自己也是这么进来的。曾经惩恶务尽的信念,今天却与一群曾经的恶人混在一起,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
外面的那一道拦着电网的高墙,把林天那颗久违的心隔的很远很远,整天无事时便倒在床上,想着爷爷,想着那帮一起拼过命的战友,想着那个她。
爷爷出殡那天,她要考试没来参加,不过电话打来了,花圈也找人送来了,也算是尽了心意。只是没看到人,林天的心里总有些落空。
天天晒着太阳,林天却感觉不到那太阳的温暖,心中越发急切的想要出去,可是又过去了三天,仍然没有半点消息传回,让他的心越发的揪紧。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不符合常理,打个架退伍了,身体健康的爷爷意外去世了,进了监狱办不了保外就医,难道这其中的背后真的有着什么人在指使着。
可是就算林天绞尽了脑汁也想像不出到底得罪了谁,只凭一个赵德进,他那点势力根本伸不到京城这种天子脚下的地方。
灰濛濛奠将太阳的光芒阻拦了不少,少了许多的温暖,如前几日一样,肖峰带着人围到了林天的身边,闲话家长,不过今天肖峰的脸色稍有些异样,带着些兴奋的色彩。
“兄弟,刚刚收到的消息,今天又要来两个犯人,听说以前也是退伍的兵,在外面与人打架的时候伤了人。《》你也当过兵,看能不能都拉拢过来,到时这监狱里我们就是天了,再有谁来也得听我们的。”
一提到当兵,林天的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自己是个被消了军藉的兵,和那些正常退伍的兵,可是两个概念,说不出口的丢人。
下午时分,林天正倒在床上胡思乱想着,一阵脚步声响,牢狱碟门突然被打开,抬头看时,只见两个体格壮实的汉子被推了进来,后面的狱警大声的喊着屋内两名囚犯的名字,让其收拾下行李随着一起离开。
走的两个人都是上铺的,新来的两人却没有将东西扔到上铺,而是直接坐在了李四的铺和林天对面的铺上,两张铺都靠着林天极近,自顾自的把铺上原来的东西都扔到了一旁,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小子,铺在上面呢,怎么,刚来就想当爷啊!”被褥被人扔了一地,李四当即火起,两步走到其中一人的身后,一拳打了过去。
拳到半途,一只有力的手已将李四那只完好的左手牢牢的抓住,就好像林天那天抓住他的右手一般,抓的很紧。
“滚,再乱叫就把你两只手都废了。”男子脸上闪过一抹轻蔑,冷冷的说了一句,松开了手,接着收拾床铺。
这一次左手的痛感并不强,不过李四却是吓的够呛,几步跑到林天的身边,小声说道:“天哥,你可得帮我找回这面子啊。”
不知为何,林天总感觉这两个人有些怪,身上的那股子冷酷的劲确实像在部队打磨过留下的气息,可是这办事的方法却好像在社会上待了很久,很熟悉那些欺负人底路一般。特别是,一起进来的犯人怎么能分到一间牢房内,似乎不太附和规矩。
也许是在外面横惯了的人,进了监狱难免也想横着走,林天轻轻的拍了拍李四的肩膀,安慰了几句,让其到另一张下铺去,另两个人则转到空着的两张上铺。
看着李四嘀咕着捡起行李走到一旁,林天复又倒来,脑中想着这些天,叶国辉到底进行到了什么程度……
吃过了晚饭,犯人们可以选择性的参加观看新闻联播的机会,虽然明知道很无聊,可以好过在牢房里看着那面冰冷的墙。闲来无事,林天也跟着李四一起坐在像个教室一般的大屋内,看着墙上挂着的大电视。
没有选择换台的权力,只是播放着中央的几个播放新闻摘要的几个频道,换在外面,估计这些犯人没有一个人会坐下来安静的看电视,不直接把电视砸了就算不错了。
现在这个时候,电视却是一种难得的娱乐,教室里很静,几名狱警来回的走动着,防止哪个不安定分子起来闹事。
轮流转换的新闻讲述着那些西装革履,大月复便便的某某人到了哪里,做了些什么,达到了什么效果,一张张咧开的嘴,哈哈的笑着。
电视前的犯人们却少有笑的,脸上多是露出一丝嘲笑的表情。林天也是一样,脑海中仍不放弃的乱想着,眼睛有些无神的看着那些轮转的画面。
国内的介绍完了,观看节目的时间也快结束了,正等着跟着犯人结队离开的林天,突然间抬起了头,双眼睁的滚圆的看着那面大屏幕电视。
“短讯,今天上午九点,国际通缉犯孟波在押送过程中,遭遇到一伙黑衣蒙面人袭击,双方进行了一场激烈的交火,最后押送地警人员全部遇难,孟波被蒙面人劫走。至此时,我国已派出大批特警与特战队员参与到追捕行动中,南省警察总局局长表示,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孟波重新抓获。”
跑了,林天的脑海中好像被雷击中了一般,木讷的怔在坐位上。
“天哥,走了,真他吗的扯蛋,不惜一切代价也是跑了,人白抓了,还赔了那一群人命。”知道林天是当兵的出身,李四不敢骂但露骨,反而很同情的说了番感概。
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牢房,林天麻木的倒在床上,满脑子想像着孟波那张邪笑的脸。当时在抓住他时,他身边的保镖打手已全部被歼灭,而孟波躲在一间破旧的矿场办公室里,看到出困无路,才自己投降的。
当时在押解孟波回国的时候,他在直升机上就曾说过,你们不是抓住了我,是抓住了你们自己的命!
对于叫嚣的犯罪分子,林天当然不会客气,重重的一拳击在了孟波的月复部,也换回来了孟波的冷眼敌视,那眼神并没有半分恐惧,到好像是在看着一个将死的人的眼神。
像孟波这种好勇斗狠,常年在刀尖上走的人,眼神一般都很凶,林天也不以为意,事后交了差,早把这件事忘的脑后。
可是今天想起来,孟波的投降并没有绝望,他知道他还有机会出来,他说的那些话,只是个提醒。就好像下棋的时候,我告诉了你,别看你占了优势,但是你一定会输。
难道这一切都是孟波在背后搞的鬼,林天的头顶上不由流下一道黑线,心已沉至谷底。
天气有些阴沉,气压低的令人压抑,躺在床上的林天将脸转向了床里,双眼圆睁,牙关紧咬,久久不能入睡。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轻的好像一只猫走过一般。
如果是那些狱友上厕所,断然不会走的这么轻。都是一帮粗人,哪怕是杨承浩这样的算是有知识的人也不会格外注意有没有打扰到别人休息这样的事。
‘嘎吱’
一声轻微碟床活动的声音从林天的脚下传出,林天的脑海中迅速的浮出了两个人的面庞,脚下的那张床正是白天刚进来的那个犯人,那么,脚步声应该是他的同伙了。
看来这两个人是进来找自己麻烦的了,轻轻的屏住了呼吸,林天的身体已渐渐的绷紧,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脚步声悄然消失,躺着的林天突然感觉一道黑影在眼前划过,勒向了头部。
屋内没有光,但林天却已猜到那道黑影应该是一根很细碟丝之类的很坚韧的物品,如果勒住了颈部,不止会勒断气,可能连脖子都会勒断。
心想之间,林天的手已抓起了床单,挡在了脖子前,用力向前推去,整个人借着一推之力,用力的向后弹去。
单人碟床本就不大,林天的手抓着床单在推开了铁丝的同时,身体已撞到了床边的人,斜身细看,果然是白天刚进来的那两个人。
似乎没料到林天的反应会这么快,两个人一楞神之间,其中靠近床尾的男子一只脚快速掸起,用力的踩向林天的肚皮。而另一个人,双手间碟丝用力的拉直,好像一把刀一般,狠狠的向林天的脖间切来。
动作很快,配合的很精妙,显然派他们进来的人是想到了林天的功夫不错,一个人怕对付不了,特意找来的两名习惯于合击的人。
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林天的实力,双手仍然紧抓着床单的林天,将双手用力的向上推去,却没有去抓那根铁丝,只是保持着手掌的形状去推。
虽然这个动作可能会让那铁丝滑出手掌,不过如果握手去抓,对方忽然放弃下压的动作,双手交插,使得铁丝拧成一个扣,那铁丝很容易就会拧住了林天的双手,结果可想而知。而林天有也有信心,双掌保持住平衡,牵制住那双握着铁丝的手。
与此同时,林天的左脚已踢了起来,速度快而准颠在了那只踩向肚皮的脚踝处,用力的向旁边一拨,正好将那条腿拨到了铁床上杆上,不待那条腿收回,林天的右脚已快速颠出,踩在了那只被拨开的脚的膝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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