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帮,西贡本地三大帮会之一,以海运河运为主,夜晚时分,热带雨林夜总会里的一间大包房内,几个男人围坐在一起,边喝酒边闲谈着,却没有一个女人作陪。
“华哥,今天西贡河那边死了二十几个兄弟,活着回来的兄弟说,是一名叫查尔的美国人,和一名可能是华夏人的男子做的,其中那个华夏人好像很能打。二十几人除了几个跳河潜水潜的深涤了,留在岸上的,全部踢晕了扔到了河里淹死了。”一个坐在软皮沙发边缘位置的男子小声的说道,头低的很低。
“潜的很深,什么意思,在西贡河边长大,游泳难道也能淹死?”中间一个身体高大,体形极胖的男子不解的有些喘息的问道。
“没潜水,直接游的,都被那华夏人扔棒子打中头部晕了,最后也淹死了。”那男子头低的更低,声音有些惊恐的说道:“那个美国人很有钱,另一个华夏人却是个黑户,听说是已经被他打死的阿辉从湄公河中游捞回来的,有可能是个雇佣军”。
二十个人不是小数目,在没有找到赔偿者之前,钱都是由帮会出的,如果不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面前的这位老大华哥不高兴,很可能这笔钱便落到了说话的男子头上。
“今天我弟弟在第二郡按摩时,与一个美国人发生了口角,最后也是被一名华夏人打成了重伤,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坐在华哥身旁的一位带着银丝眼睛的黑瘦男子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连伤了帮里这么多兄弟,不能这么算了,我看不如让兄弟们到外面去找找,把人揪出来,起码把医药费要回来。”
“就二个人也敢在西贡城撒野,以为是外国人就了不起了,一个雇佣军,再利害也是一个人,散出消息找到他们,我到要看看是什么模样。”肥胖的华哥,抖了抖肥胖的肚子不在意的说道:“找到了让帮里几个练过的兄弟去一趟,别再有伤亡了,花了那么多钱,你们两个堂口各出一半。”
华哥的话没人敢不听,起码在屋里的人不敢,说话的两人也只好把仇恨叠加到那两个外国人的身上。一声响指,不一会的功夫,包屋的门便被推开,一群美女,衣着的走了进来……
酒店的窗帘很厚,清晨的那一轮红日根本透不过来,房间里仍有些昏暗,一夜没有深度入睡的林天,早早便已醒来,不敢张扬的去泳池游泳,只好在房间做起了各种锻炼身体的动作。
不知何时,查尔也醒了过来,看着正在单手做俯卧撑的林天,满脸的羡慕之色,轻声问道:“我拜你为师怎么样,你教我华夏功夫?”
“我从四岁开始练拳,练了二十年,才练到这种程度,你还想练吗?”换了只手,林天气不长喘的继续重复着同样无聊的动作。
“是够无聊的,我很同情你!”瞬间失去了兴趣,查尔有些怜悯的说道。
打开窗帘,刺目的阳光迫不及待的冲进屋内,将两人的眼睛刺激的有些睁不开,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查尔无聊的问道:“今天做什么,要不再去找条船,我们去钓鱼!”
“还是晚上出去吧!”林天突然停来,想了想说道。
“也是,晚上节目才比较精彩,那继续睡觉!”脸上闪过一丝婬笑,查尔露出一幅同意的表情来。
“我需要一把枪!”看着右手磨的坚硬的老茧,用力的握在一起,林天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
气氛似乎有些沉默,在查尔眼中,林天的功夫了得,枪法也一定不错,找一把枪防身很有必要,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停顿了片刻,查尔才问道:“越南的枪都是早些年的鸟枪,你到哪买!”
话很委婉,查尔的眼神中隐含着一丝犹豫,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用钱,我自己想办法,睡吧,晚上我自己出去找一把!”翻身倒在床上,林天的脑子里可以思索着晚上取枪的事,脸上渐渐浮出一丝冷笑来,有点残忍的笑。
“会不会有危险?”听到林天要自己去搞把枪,查尔突然来了精神兴奋的问道,对于一个喜欢冒险的来人来,一切刺激的事都好像兴奋剂一般,令人。
很可惜,林天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语气平淡的说道:“只是取,又有什么危险,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你好好睡觉吧,一睡醒来我就会回来了。”
晚上八点,正是西贡最漂亮的时候,灯红酒绿的大街上,白天里捂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妹子,晚上却将漂亮的大眼睛用大墨镜遮住,身上穿着尽可能靛现出凉快的感觉,只剩下几块布,似乎要将白天捂入体内的热量尽情的挥发出去。
早上打过了招呼,晚上林天倒是没费多少废话便把查尔留在了酒店,不是一个人,而是多了两个越南的按摩女。
不过林天在坐上一辆出租车时,却没有看到,高高的酒店楼上窗台处,查尔有些玩味的笑着,嘴里嘀咕着:“要枪吗,只是一个电话的事,何必还要自己去取,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如何去取的。”
随手掏出手机,查尔一连串按了一排号码,接通后,小声的说了几句话,随后放下电话,脸有笑意的向传来一阵水响的浴室走去。
查尔给的银行卡,林天没有客气的收了,随便找了处提款机,好在英语全世界普及,很快滇出了三百万越盾,但实际上也只相当于华夏的一千元。
从附近的一处闹市场中出来,林天的身上已多了不少的东西,一个极结实的包,一双算是最好的很薄的透明胶皮手套,一把手果刀,一根长绳,一顶帽子和一件越南满大街都是的雨衣。
对于偷车开锁这种事,林天以前倒是没做过,但却不表示不会,对于一辆高档汽车,哪怕保护的在好,没有钥匙,林天一样有办法将其开走。
雅马哈牌摩托车,动力强劲,提速快,特别是在越南的摩托车里面,只这个牌子的车**,过坑飞车时,当然是**的才安全些,一家咖啡店门前,林天相中了一辆车,一辆雅马哈牌摩托车。
一阵轰鸣声起,听得身后先是一通喝喊声,紧接着是嚎骂声,林天早已驾着车驶入了路边的一个胡同中,七拐八绕的跑到一条大路,按照白天看过的地图的记忆,向那日看了半天,又被偷了钱的军营骑去。
哪里枪最多?当然是军营,虽然一些高档的娱乐场所一定会有枪,但最好的枪一定在军营里,起码越南应该是这样,而选择军营,或许报复的心理占的更多一些吧,林天也这么承认。
到了冷饮店的时间已快十点,本来可以早些过来,可是为了一会得手后逃的顺利些,林天骑着车在路上兜了好几圈,熟悉了一下路线,最后才将摩托车停在了冷饮店后的公园树林里。
步行来到冷饮店中,将包放在一旁,林天还是躺在上次用过的长椅上,点了些果汁,打量着店里。
天时,店中还有三名黑瘦的越南人坐在角落里,对着店主,那位还有几分姿色,但穿着保守的女孩,有些邪恶的说些什么婬秽的话语。
本就是来消磨时间的,林天倒是不着急,闭目养神,时而喝一口冰凉的西瓜汁,望一眼斜对面远处那个灯光通明的军队大门前,两名瞌睡不断的兵。心中暗自猜想着,不知那两个士兵怀里的枪,有没有子弹。
客人没有走,店主倒是没有着急催促,但少女店主不知为何,却是坐在林天身后的长椅上,无聊的嗑着瓜子,好像心事重重的模样,或者有点紧张。
角落里的三个男人没有走,在冷饮店墙上的挂在破旧的石英钟指向十二点时还没有走,不过却有一个人站起身来,走到破木柜搭成的吧台处,用力的敲着,嘴里大声的喊着,好像是要买单,但态度却好像在抢劫。
似乎查觉到那名男子拍着吧台并不是什么好事,那女孩并没有动,而是继续嗑着瓜子,脸上挤出一丝有些忌惮的微笑,回了几句,好像是说不用算钱了,免单。
本来也是听不懂,林天也懒得听这些平日里就喜欢乱喊乱叫的越南人说些什么,自顾自的闭目养神。
不过下一刻,当那名男子走到了林天的身后,将那位少女店主拉到了吧台的角落里,大声恐吓着什么时,他这才睁开眼,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仍没有动。
夜已深,路上车辆很少,军营的周围很安静,许久,店里那个男人似乎骂的累了,不在说话,整个店里也变得安静了下来。
突然间,一声轻脆的巴掌声再度将那片安静打破,少女店主被一巴掌打在那惊慌的脸上,一头栽倒在地,打人的那名男子嚣张的脚踩在其身旁的凳子上,手指着少女大声的喝骂着。
听得叫骂声,少女依旧低着头,柔弱的身躯不时的着,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紧紧的拉着衣襟,身体倦缩在一起,好像极为惧怕的模样。作者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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