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路相逢勇者胜,此时的林天便是那勇者,手中的枪口每喷吐出一道火光时,便有一名海王帮的打手中枪倒下。
从没有见过从此生猛的人,用如此精准的枪法,点杀着所以露出面的人,后面的帮众已有些乱了,开始的向后退去。又是一阵枪响,再次弯腰捡枪,这一下后面帮众早已慌了神,在前面的人倒下之后,自己就好像竖起的枪靶一般任由林天来杀。
“换刀,砍死他!谁杀了这小子,海事堂堂主的位置就是他的了!”人群后面,阮名秀歇斯底里的喊着。
显然对面前出现的局势十分愤怒,几十个人,几十把枪,却被一个人,两把不停变换的枪,杀的血流成河,也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海事堂堂主原本正是阮成秀本人,如今当上帮主了,倒正好空了出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一排人头倒地后,一些身着衬衫之类的海王帮众,拿着一把把弧形的长刀向楼下冲了上来。
林天又捡起了两把枪,只不过枪里的子弹却一共只有五颗,打倒了五个人后,海王帮的帮众已冲到了身前。弥漫的硝烟还没有散去之时,冰冷的刀光已闪着阵阵寒意逼了过来。
向后稍退了几步,将背上的阿兴又抬高了几分,林天猛的向前冲去,在躲过几把刀尖破头的危险时,用力的将人向前推去。
人不厚,但他身后的人群很厚,厚的林天根本没有推动,以一个人的力量同时推动厚达十几层人的冲力,可以想象其结果是什么样。
前冲受到了阻碍,林天的身体弯的很低,导致数把砍来的刀同时落在阿兴的身上,可是阿兴却没有喊痛,手抓在林天的肩膀处更紧,脸上反而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显得有点开心,而林天则被硬顶了回来,被逼退了数步。
一把刀,很快,在林天后退脚步还没有站稳时,已极为超前的意识砍向了林天的面门处,可是林天还是更快了几分,身形虽没有站稳,但一条腿却已经不可思议颠了起来,踢中了那握刀的手腕处。
轻脆的骨断声虽然被一群海王帮众的呼喝声淹没,但那把砍刀却是飞了起来,林天闪电般的伸出手抓住那柄即将飞过的刀柄,用力的劈向另一把砍过来的刀身上。
两刀相撞,林天的力量自然占了上风,在对面的那把刀头下落这时,林天已将刀柄横握,向着那来人的咽喉处横着斩去。
一腔热血好似喷泉一般喷撒在走廊的上空,那一双本是握刀的手无力的捂住咽喉处,想将那一腔血按住,只不过一切已经晚了,只能无力的慢慢瘫倒在地,不甘的睁着双眼怒视着屋顶。
从夺刀到杀人,好像电光火石一般,实在是太快,本想着借着人多,拼着被刀砍伤挤住林天,可是没想到林天的刀法依旧锋利,根本没有被砍伤的机会,刀锋过后,只有死。
被夺刀的汉子还没来得及后躲便被林天一刀割断了咽喉的血管,一腔热血向身后的帮众挥撒而去,而林天则脚尖轻挑地上刚刚震落的一把刀柄,刀被挑起之时,另一只手已紧握住了那把刀。
走廊三人并肩可行,但要是拿着刀,便只有二个人,或是一个人才更安全些,人多的优势反而没有显现出来。
冲在最前的两个人已经死了,后面的人并没有看清,还往前挤着,但前面的人却不想挤,这来回的挤撞的间隔倒给了林天更多的时间挥舞着手中的两把刀,斩落那些敢探出的头颅。
刀锋极为刁钻,专门绕过那格挡的刀锋,或是切开咽喉,或是刺中双目,挡头者划开月复部,抱月复者当头一刀。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林天的身前已倒下十几个人的尸体,没死的几个人也是抱捂着身体的某个部位的失去了抵抗能力。
满身的鲜血,已看不出林天原来的模样,甚至身后的阿兴也好像一个血人一般,只不过阿兴的血有一半是他自己的血,林天身上的却多是别人溅到身上的血。
两把刀好像灵蛇一般,锋利的刀锋,或砍或刺或挑或斩,争相恐后的收割着一条条生命,只为了让身后背着的那一条生命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
后面的人已不在疯狂的前扑,重赏的力量已慢慢消散,在生命面前,再多的钱和再高的地位也变得虚无飘渺,许多帮众提着刀,慢慢的向后退着。
阮成秀的怒吼声变得越来越弱,似乎已控制不住眼前的局势,在林天一路杀到楼梯口处时,一把幽黑的枪口从人群中伸了出来,对准了正用力挥舞着双刀的林天。
‘扑’
一声闷响,黑色的枪口里吐出一道轻烟,加了消音器的子弹好像一条隐在暗处很久的蛇,速度极快,却又没有什么声息的向林天飞去。
忙着杀人的林天没有注意到隐在暗处的杀机,可是背后已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阿兴却是看到了那危险的枪口,只不过这个时候却没有力气却帮着林天阻挡子弹,只能在子弹即将离开枪膛之前在林天的耳边低弱的喊道:“低头!”
天生警觉性极强的林天已感觉到了那股死亡的味道,听到提醒声音的同时,人已向下低去,不过,低的很低,因为背上还有阿兴。
惊慌失措的人群,在听到一声枪响后,好像受到了惊吓的鸡,瞬间挤到了一起,生怕被这一声冷枪打中了自已。林天的动作很快,子弹擦过阿兴的肩膀,钉入背后的墙面上,不止他吃了一惊,就连海王帮众也惊退了几步,这乱战中的一枪,打错了人可是极容易的事。
本想大骂随便开枪的人,可是当看到开枪的是阮成秀时,却没有人再吱声,不过也没有人再向上猛冲,只是舞着手中的刀,胡乱的吆喝着。
“笨蛋,拿枪的快开枪,打死他!”刀攻没有成功,阮成秀脑筋极为活络的喊起了用枪,可是当几个人拿着枪从后面冲到楼梯缓步台时,却发现六口的楼梯口处的林天已不见了身影,几个冲在最前面拿刀的,正探着头向上慢慢的踩去。
“还不追,他要从防火通道跑了!”阮成秀突然反应过来林天想要逃跑的路线,大声的喊道:“你们几个快通知一楼的保安,到楼梯口那等着,见有人下来,就直接开枪打死他。”
似乎感觉有些被血腥味冲昏了头,阮成秀大声的咆哮着,却听到身边的一位小弟低声说道:“秀哥,用刀吧,现在可是中午啊,大白天的用枪,很容易惹来麻烦啊。”
“那还不快去!”对着说话的小弟,重重颠了一脚,阮成秀拿着手中带消音器的枪,逼着身前的小弟向上追去。
那道门还没有锁,一是时间太短,服务员还没来得及去买,二是根本也没想到林天还有机会逃走,这条路也只有林天才会去走,那踩着乱晃碟梯,任谁踩在上面都不会再想着逃跑一事。
此时的林天快速的推开了那道破门,手中刀扔了一把,另一把咬在口中,双手扶着阿兴的双腿,飞快的向楼下跑去。
连续的战斗,早使得林天疲惫不堪,不过,这个时候倒下,无异于自取死路,更何况还有一位兄弟的命在自己手中。
炽热刺目的阳光,照耀在大街上,而后巷中却是阴凉一片,没有一个人,满身似血的林天此时已顾不得周身是血,只想着逃离此地,哪怕是用一双腿。
在机动车横行的年代,虽然一双腿跑路,有些蠢,但林天没有办法,他也想这个时候楼下会突然出现一辆车,一辆加满了油的车,但似乎只是个好想法。
铁架梯并不结实,脚踩在上面要比普通碟梯要响的更多,一群人踩在上面,更使得铁梯不时的晃动着,似乎随时可能破裂,离开墙体。
青天白日的出了门,便没有人敢开枪,几个拿刀的,小心的向下走着,双手死死的扶着稍稍用力便可以掰折碟栏杆,胆小的步伐倒是给了林天更多的时间,拉开了距离。
小巷中看不到一个人影,双脚一落地面,林天随口吐了累的牙酸的刀,扶着阿兴的腿,拔腿就准备向前跑,突然间,一声汽车的车笛声自身后响起,好像有点急。
一阵极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在林天的身后响起,好像车主因为林天没有让路而变得愤怒,踩到了刹车之后,用力的按着车笛。
‘笛……’
声音拉的很长,好像要将人逼疯的车笛声使得林天不由的转过神来,这不是来送车的吗,急忙回过身,向着身后二米处的车头跑去。
一个鲜血淋淋的血人突然扑了过来,哪怕是光天化日之下,也足够使得普通人吓的失神,更何况林天已从腰间拔出一把,在六楼枪战时,捡起的一把防身的枪。
枪口幽黑,不用扳动扳击已足可以把个普通人吓死,但车上的司机胆子还算大,急忙举起双手,而后快速的推开车门,向巷后拼命的跑去。
那司机的速度很快,不知是不是在生命受到了威胁而激发了本能,转眼的功夫,那位身穿着长衬衫的司机已拐过一道弯,没了身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可是一辆打着了火的车却摆在了林天的面前。作者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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