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个大头鬼。”张远清抬手敲了一下赵惟吉的脑袋,随即又道:“想让我和师兄一起教你,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就算老道我肯,我那师兄也不会肯的,再者,你也就聪明一点而已,照我看,资质亦是一般。”
“咦,师弟,我看这主意倒是不错,只是如此一来,这徒儿只怕会沦为南郭先生。那不白白浪费你我二人的精力。”宁远和回道。
“爹爹,什么是南郭先生啊。”宁心雨扯着宁远和的衣袖撒娇道。
“雨儿,为父平时叫你要好好听夫子讲课,你看你,居然连南郭先生是什么都不知道,说出去还真是丢我宁远和的脸。”宁远和轻斥道。
“爹爹,夫子讲课一点都不好玩,我喜欢听爹爹说,爹爹,你就告诉雨儿嘛。”宁心雨娇嗔道。
“笨蛋,连滥竽充数的典故都不知道,果真是活在深闺的女子,一点见识都没有,你爹爹的意思就是说,我怕跟他学又跟他师弟学,到时候,一点东西都没学到,在其他师兄弟面前也就只是做个样子,压根就不厉害,这便是南郭先生,滥竽充数。”赵惟吉听这宁心雨的柔声鸡皮疙瘩都要落一地了,这声音,比那杨幂还要尖,刺耳,太刺耳了。
“哼,谁要你告诉。”宁心雨别嘴道。
“雨儿,不得放肆。”宁远和抬眸望向赵惟吉,不由的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位少年,觉得他看起来和一般的少年没有多大的区别,可是从他的眼神中和言语中,都可以看出他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那么简单,而他身边的这几位和他一同入选的少年看着也不似那么简单,心想,这几人究竟是何人,为何要上他们华山来。接着又道:“绍儿,你将雨儿还有那两位入选的人都先带下去,为师要和你师叔好好商量一番。”
“是,师父。”王学绍上前牵过宁心雨小手,连同另两位入选的少年一同退出了正殿,随带叫大门关上。
赵惟吉听到那宁远和要那女儿和另外两位男的一同出去的时候,心里不由想着,莫不是他们知道我们几个人是认识的,不然怎么单单叫他徒弟带走那两人,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陈睿小兄弟,知道本掌门为何要将你们几个留下?”宁远和问道。
“陈睿不知,还望掌门解说。”赵惟吉回道,心想,哥才没那么傻,就凭借你这句话就爆出自己身份,那不弱爆了,就算要爆身份也要爆的有气势一点。
“本掌门就不和你拐弯抹角,说吧,你们这一群人来我华山究竟所谓何事?莫不会是魔教妖人要窥探我华山剑法和华山秘籍紫霞神功,所以才派你们潜入我华山?”宁远和问道。
“呃,宁掌门是吧,你是药吃多了吧,想象力这么丰富,你怎么不改行做编剧啊,不对,应该是说书的,那样的话,你一定会成为最成功的说书人,书迷一定遍及天下。”赵惟吉忍不住调侃道。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老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师兄你吃鳖。”张远清大笑道。
“既然你们不如实告知,那宁某也就不便久留你们,立即派人送你们下山。”宁远和回道。
“你们华山不是说天下第一派嘛,怎么区区几个小孩你们就害怕了?这,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们几人交谈的韩升不由出声道。
“哈哈,掌门师兄,这位小兄弟说的对,你不是一直标榜我们华山是天下第一牌,华山剑法独步天下,还说什么有教无类,怎么,现在想自打嘴巴自毁招牌?”张远清又大笑道,好像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看这掌门宁远和的笑话,不时的出言不逊,若不是看在他是师弟又有点疯癫的份上,才放他一马,不然,谁能给这华山掌门气受,“诶,师弟,为兄又不是这个意思,你何苦要如此。莫不是还在记恨当年的事情,这心儿都走了快十年了,你还是不能原谅我吗?”宁远和说道。
这话一出听得赵惟吉云里雾里的,心儿,看起来应该是个女子的名字,莫不是,这师兄弟年少的时候争夺一个女子,然后这师父的师父输了,接着把自己弄成这种鬼样子。赵惟吉发挥他那中国式的狗血想象力,在脑里一阵编排。
“师兄。”张远清突然一脸严肃厉声道。
“好了,不说这个,陈睿,你说吧,你究竟是何人?”宁远和转移话题道,他不想再旧事重提,不然好不容易师兄弟间恢复了一点和气,要是再将那陈年往事翻出来的话,只怕又要翻脸,到时候,自己怕是打不过这师弟,虽说他疯癫,可是那紫霞神功他却练得纯熟,而自己,居然只能练到第五层,便停滞不前了。
“二人大侠真想知道我是谁?不后悔?”赵惟吉反问道。
“你说便是,老道从来就不知后悔二字怎么写。”张远清喝责道。
“这里怕是不是很方便,可否内堂再说?”赵惟吉说道。
“真是麻烦,没见过一个小孩像你这么麻烦的。”张远清说道:“师兄,怎么样,可否进里面说?”
“宁某也想知道,你这小子小小年纪,为何这么不怕死活,走吧,难不成我堂堂华山掌门还怕了你。”宁远和说道。
随即三人便一同内堂,赵惟吉又出声询问道:“那我可就真说了,你们可挺好了。朕便是大宋的皇帝,赵惟吉。”
“哈哈哈,这是我张远清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就你这小子,还皇上?那我便是太上皇。”张远清显然是被赵惟吉的话所噎到,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会有些事态。
“师弟,此话不得乱说,虽说我们江湖中人不和朝廷打交道,不过这皇上毕竟是皇上,岂容我们乱言。”宁远和呵斥道。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宁远和的这句话,赵惟吉的脑袋里居然闪过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他也这样一脸正义,心里却是比谁都黑暗,十足的伪君子,不知这宁远和是不是另一个岳不群,罢了,既然已经说了一个开头,那也只能说下去了,就当赌一把。
“二人不信吧,其实朕也不太信,不过你们看了这封信,就应该会信了。”赵惟吉感觉自己是在绕口令。
张远清抢先一步抢过信件,急忙拆开,从中拿出信件看了起来,看完后,道:“既然是我那不孝徒儿的徒弟,那便是我的徒孙,管你是不是皇帝,还有,我徒儿不是给了一个玉佩,可有带在身上?”
“如此重要的信物,朕当然随身携带。”赵惟吉从腰间拿出玉佩,递给张远清,道:“虽然你又脏又疯,不过谁叫我师父是你徒弟,朕也只能叫你师公了,师公在上,受徒孙一拜。”赵惟吉拱手拜道。
宁远和完全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说这师弟的徒弟是这小子的师父,随即想着,这师弟的徒弟不是只有严毅,他不是上京做武状元,一直在皇宫里当差,这么说,这少年真是当今皇上,宁远和猛地夺过张远清手里的信件,仔细的读阅了起来,待看完最后一行后,宁远和俯身参拜道:“华山掌门宁远和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掌门不用多礼,既然朕是严毅的徒弟,又是师公的徒孙,而宁掌门又是师公的师兄,那便是徒孙的师叔公,那有师叔公向徒孙行礼的。”赵惟吉虽然嘴里这么客套,心里不由想着,看来,这宁远和是个俗人,真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也难怪他能坐上这华山掌门,而不是他的师公张远清。接着又道:“其实刚朕说要向两位师公学武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二位同不同意。”
“一切听从皇上旨意,远和没问题。”宁远和说道,其实他此生最大的目标便是想请皇上为他华山题字,能让他这天下第一派成为事实,而不只是江湖的传言。
“既然师兄说没问题,那我也没问题。”张远清说道。
“那太好了,只是朕希望两位师公能替朕保密,朕出行来华山此事甚是严密,天下也就几人知道,朕不想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还有一个就是,这朕要是一直叫两位师公的话怕是会被别人怀疑,不如,朕就正是拜二位为师,不知二位觉得如何?”赵惟吉不紧不慢的说出他的目的。
“皇上考虑周全,如此甚好。”宁远和心里不由笑着,这平白无辜捡到一个皇帝徒儿,那还不赶紧答应,傻瓜都知道怎么选,除非那人真的是白痴到了极点。
“既然师兄都说可以,我当然没问题。”张远清又是一句这样的话。
“那两位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赵惟吉猛地行崇拜礼,差点吓得宁远和从台阶上摔下来,好在,这台阶也就三阶,而他毕竟还是一介掌门,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便平静了下来,而张远清,这酒喝多了的人,再加上有些疯癫,当然是欢喜雀跃,于是这认师也算是顺顺利利,不过,这两位师父,这称呼倒是有点难道赵惟吉了,不由出声询问道:“两位师父,不知徒儿该怎么称呼二位?总不好叫一号师父,二号师父的吧。”
“这嘛,为师到还真没想过,要不,就这样吧,皇上,你唤我叫掌门师父,而唤师弟,就唤清虚师父,不知皇上觉得如何?”宁远和说道。
“不错,这样就不会叫错了。”赵惟吉又抱拳道:“掌门师父,清虚师父,受徒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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