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被那些记者看到了,写出去不知道变成什么味儿了。说不定关于冉总是同性恋的传言又要四处横行了。
姚飞飞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肖箫,冉学和她从小就认识,并不反感肖箫这个人,而且肖箫通情达理,对于这样的场合也应该见怪不怪了,最合适不过了。
只是,本以为肖箫会一口答应的,却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
姚飞飞猜想可能冉学私底下自己已经邀请了肖箫,这么想来,她也就没有再担心这件事情了。
车子快要到乌溪大酒店了,姚飞飞回头问着后座的冉学,“冉总,肖小姐已经在酒店了嘛?”
“我没有邀请她。”冉学一猜就知道姚飞飞又多管闲事了,“你打电话给她了?我说过让你不要多管闲事的,看来你的工作太悠闲了。”
姚飞飞尴尬地抿了抿唇,聆听着冉学的教训。
“肖箫要来?”冉学问道,如果她真的来了,也不能将她赶走,只是如果肖箫要来,她肯定会打电话知会自己一声,这样才是肖箫的做事风格。
“肖小姐和我说有人已经邀请她了,所以拒绝了我,我以为是冉总邀请的她。”姚飞飞越说声音越说,此刻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
意图揣摩猜测上司心思的下属,绝对不是一个好下属,而冉学更是一个严厉的上司。
“姚秘书这个月的奖金全部扣掉。”冉学张了张嘴,将姚飞飞辛苦一个月的奖金全都扣掉了。
姚飞飞点头答是,她只能答应,而且她也是心甘情愿答应的。
将近三年,自己在冉学手下工作了三年,这三年的经验是这些奖金换不来的。她很感谢冉学的知遇之恩,是冉学这个伯乐让她有机会站上今天这个位置。
当初为了冉学差点儿死在那场车祸中,冉学亲自到医院探望,陪伴了她一晚上,她心里是十分感动,甚至还产生了幻想,幻想着:冉学能明白她的心意,接受她的心意。
但是,她心里很清楚,只有夏熙漾才是冉学心中的那个人。她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夏熙漾那样刁蛮任性的人,冉学会这么包容?
后来,夏熙漾进了烽火公司实习,冉学想要让她到助理班子实习。姚飞飞是不喜欢的,幸好夏熙漾自己主动请缨,到了下层从头开始实习。
所以说,在姚飞飞的印象中,夏熙漾还是那个不学无术,总是让冉学头痛的不懂事的丫头。
虽然,经常有听公司的其他人谈起新来的实习生,都是说她刻苦努力,最早一个来上班,最后一个下班。
但是,先入为主的思想,让姚飞飞始终不喜欢夏熙漾。
不喜欢又能怎样?她只能默默地陪着冉学身边,在工作上替她分担压力,至于生活上,她没有资格,感情生活上,她就更加没有资格了。
“还不下车?”冉学打断了姚飞飞的思绪,催促她快点下车。
冉学对姚飞飞是又爱又恨,喜欢她的办事效率和忠心态度,但是姚飞飞的那点心思,他心知肚明。
冉学一次次想要打断她的念想,可是总是效果不佳,看来自己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对于公事,他完全可以心无旁骛,痛下杀手。对于情事,他耽误了肖箫,也连累了姚飞飞。
她们两个都是难得的好女人,只可惜自己已经认定了夏熙漾一人。只是她的丫头一个人就已经让他应顾不暇了,哪还有时间应付其他女人?
下了车,冉学低头看了看姚飞飞今天的打扮,钻石蓝的颜色很衬她的皮肤,以前那个土里土气的女人,今时今日也竟有了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冉总,您身为总裁一个人出席这样的晚宴,不太合适,我马上找人帮你物色一个合适的人选。”姚飞飞说着掏出了电话,现在时间还有一点,还来得及。
冉学按住了她的手,淡淡地说道:“不必了,就你吧。”
他改变主意了,孤身一人前往确实不好看,会影响到烽火公司的声誉。此外,肖箫被其他人邀请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人必定是冉柯戍。他正好借这次机会,打消肖箫的念头,也让姚飞飞尝一尝一落千丈的滋味,从此只专心工作。
什么?我?姚飞飞还没明白过来,便被冉学握住了手,拉着朝乌溪大酒店走去。
现场所有人都被冉学的到来所吸引,一个个都朝大门看来。姚飞飞是冉学的秘书,在场的人有些不知道,纷纷开始询问。
“冉总身旁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女朋友吗?”。
“她长得好漂亮,好有气质啊!”
“她不是冉总的秘书嘛?怎么上位这么快,成了冉学的女伴儿了?”
讨论声虽小,但是那么多人都在讨论姚飞飞的事情,瞬间整个会场都变得闹哄哄的。
冉学也不解释,冲姚飞飞温柔一笑,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我们过去吧。”
姚飞飞点了点头,整张脸都还处于错愕当中,得到冉学的安抚心里安定了许多,点了点头,跟着冉学的脚步下了楼梯。
本来陪着冉学应付各个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这样的事情她再熟悉不过,可是她还是第一次以冉学女伴的身份,她有些受宠若惊,对这个词最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冉总,姚小姐,这一杯我敬你们,这次的合作牢两位费心了。”
一个合作商端着一杯红酒过来,大月复便便,满脸堆着不怀好意的笑。
冉学一口干了,没有一点要帮姚飞飞挡酒的意思。姚飞飞尴尬地笑了笑,和那个合作商说了几句客套话,皱着眉头将手中的酒喝完了。
又有几个与烽火公司有合作的总经理或是董事级别的人过来敬酒,冉学都一一接受,将酒一饮而尽。
姚飞飞就这样硬着头皮喝了不少酒,红酒的后颈很大,不一会儿,她就感觉到一阵子头晕了。
“冉总,我有些不舒服,去一下卫生间。”姚飞飞已经忍了很久,实在是喝不下了,她必须到卫生间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