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不过,咬他一口真过瘾。开除就开除呗。”唐姓女孩微笑着说道。
看萧晨对他们完全无视,反而含情脉脉轻声慢语地和女服务员说话,那几个男人觉得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那个胖子拿着纸巾捂住脖颈,指着在座的一个男人说道:“明伦君,您可是海滨市的商业局长,您说过,要保证给我们最好的投资营商环境。今天我可以看出来,你们的营商环境太差了,我要收回我的投资!”
被他批评的男人点头哈腰地道歉,说道:“松山先生,我想您表示诚挚的歉意。我向您保证,一定严肃处理帝王国际。您要相信我们的诚意!”
萧晨听他说出“松山先生”几个字,不禁凝神打量那个肥胖男人,看清楚之后,他不禁笑了,海滨真小,这小子竟然是他来东湖别墅第一天就上门挑战汤凌萱的松山正雄。
萧晨背光站立,松山正雄看不清他的面孔,浑然不知危险已经来到眼前,大刺刺地坐在那里,气急败坏地说道:“明伦君,只动嘴皮子是没用的。我希望,你能让我看到海滨市政府的诚意!”
金融危机过后,华夏经济发展迟缓,大批外资撤离到人力成本更为低廉的越南泰国等地。别说招商引资了,能抱住原来的投资商都不容易。
魏明伦好不容易逮住松山正雄这个大客商都谈得**不离十了,不料被萧晨给搅合了。魏明伦看着萧晨不禁怒火中烧,吼道:“小子,请你现在就向这位东洋客商道歉,不然的话,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必须给我下跪,喊我三声爷爷,不然我就撤资!”松山正雄气呼呼地威胁道。
在座的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看到松山正雄这么侮辱自己的同胞,不仅没有制止,或者觉得耻辱,反而觉得有一种以与松山正雄为伍为荣的感觉。
在他们眼里,只要成为人上人,拥有能够肆意欺负他人的特权就可以,而不计较这份特权是怎么得来的。当汉奸买办,也无所谓。
他们望向萧晨的目光饱含嘲讽与不屑,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小子,海滨市的水深着呢,没有几分道行也想在这里横行霸道?
小心呛着!
对这些看客的目光完全视而不见,萧晨拎起桌子上的一个酒瓶子,面色凛然,缓缓逼近。
松山正雄知道斟酒道歉是华夏的一个礼仪,还以为萧晨要向他道歉,不禁得意洋洋,浑然不知道危险已经临近。
顾盼自雄地说道:“倒酒没用,叫我三声爷爷,我就宽大的既往不咎,你也知道,我们大和民族是一个宽容的民族……”
砰!
萧晨抡起酒瓶子,狠狠地砸向松山正雄的脑袋,装满酒水的酒瓶轰然爆裂,玻璃渣子纷飞,酒香四溢,声势惊人。
松山正雄如同遭受磅礴力道猛然轰击一般,轰然倒地,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不住申吟。
“可是,我们华夏民族不是一个宽容的民族!”萧晨拿起纸巾擦了擦手中的酒水,微笑着说道。
门口的那几名服务员也包括站在萧晨身后的唐姓领班震惊得目瞪口呆,原本以为萧晨只是救了唐姓领班就算完事,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
他打的可是连老总都点头哈腰的东洋客商啊。
几个男人都是大惊,他们带来的女孩们都吓得如同惊兔一样,扎进男人的怀里。看着萧晨的目光无比的惊恐,萧晨原来挺清秀挺有亲和力的面孔现在在他们看来无比恐怖。
“你你你!”魏明伦张口结舌,大惊之下,竟然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了。
蹲下来搀扶松山正雄,跟条狗一样摇尾乞怜,脸上堆满谄媚和急切,说道:“松山先生,真抱歉,我该死,我该死,没有照顾好您娇贵的身体,你放心,我们一定严肃处理,严肃处理!”
萧晨感到悲哀如同潮水一样在他心中蔓延,同时怒火也在不住燃烧:一个华夏国的公务员、政府官员,对国人作威作福颐指气使,凶恶入虎。对外国客商却点头哈腰俯首帖耳,温顺如羊。
若华夏政府中充斥这样的官员,华夏,如何让世界列国尊重?华夏民族,如何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一名叫河源启一郎的东洋人在武汉丢了一辆自行车,武汉几千名刑侦专家悉数出动,于三天后,帮他找到自行车,郑重其事的归还。华夏,每年有二百万丢失儿童,大多是被有组织的犯罪组织拐卖,找到的有几个?
更为可笑的是,河源启一郎在事后并没有表示感谢,而是表示不解,他认为武汉警方在浪费警力,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热脸,贴在了冷上。
恬不知耻。
萧晨心情灰暗,丝毫没有平日里英雄救美之后的得瑟,转身就准备离开。
魏明伦此刻怨天怨地怨社会,想死的心都有了,好不容易招揽到一个客商,竟然被打了,这事儿明显要黄了。
见萧晨要走,他气急败坏地一蹦多高,指着萧晨骂道:“反了,反了,反了天了!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等你的将是牢狱之灾!小子,你等死吧!”
萧晨原本平息的愤怒的钢水忽然咕嘟咕嘟冒了起来,猛地回头,目光如同冷电一样射在了魏明伦身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作为一个华夏政府的官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胞被外国人非礼,意图强暴,却不管不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是人吗?”
魏明伦只觉得对方的目光如同无形冷刀一样飞速而至,刷刷地把自己的身体切成了无数片。萧晨的话,让他感觉到一阵阵羞耻,但是,这羞耻没有持续很久,就变成了腾腾的怒火:“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跟我这样说话。我抽死你丫的!”
“你动我一指头试试?我让你横着出帝王国际!”萧晨阴恻恻地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魏明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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