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陌皱眉,莫名其妙:“怎么哭了?”
他好像没用很大的力气吧,怎么这就被打哭了?
这不问还好,一问,夏夏只觉得一股莫名的委屈忽然全部涌上心头。
父母失踪,自己莫名被人悬赏追杀,山下并不全是好玩的。要钱,要想办法填肚子,不再是山间小霸王一个,会有人看你不顺眼,和你做对,让你出丑,疼了也没有神医的娘给擦药膏,没有爱女心切的爹抱着安慰,没有臭味相投的草c泥n马打抱不平。
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那么多的委屈汹涌而来,那眼泪顿时一发不可收拾,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又仿如婴儿初生之际,哭得惊天动地,荡气回肠。
哭到动情处,夏夏一把赖上公子陌的胸膛,直拿那飘逸出尘的白袍当帕子蹭,眼泪鼻涕一把把。
公子陌身子狠狠一震,眉毛几乎扭成了麻花。
可是动了动,仍没有将夏夏推开。
好半天,见那哭声终于有了点收势,公子陌才开口。
“哭够了没?”
“还差一点点…”夏夏抽抽搭搭地说。
公子陌毫不客气,又是一记爆栗赏上去,只是力道,无形中轻了许多。
“说吧,怎么了?给人欺负了?”公子陌挑着眉问。
“我欺负人了。”夏夏晃晃脑袋,不负责任地回答。
“你欺负人?”公子陌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夏夏一眼,看她衣衫破漏,一脸伤痕的样,问,“你认为这话有可信度?”
夏夏一本正经:“你不懂,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公子陌被这话气得一滞。
他不懂?她还敢教训起他来了?
“那夏夏姑娘,可以把你的脸从我身上挪开了吗?”
公子陌毫不留情地揭示出夏夏还无耻蹭在某人胸膛上的行为,惹得夏夏也有点不好意思。
刚一激动,看见白花花的衣服就当成草c泥n马白花花的卷毛了。
她擦擦鼻子,看了看被她弄得一塌糊涂的白衣,讪讪道:“我还以为你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