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根本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阔佬,身边美女如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或许,他只是把我当作是一件艺术品来欣赏,玩玩而己?再或者,正如夏西所说,我只是他眼中的枪手,利用完了便可随手即扔?可是,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
这戒指,究竟有什么魔力?
伊娃轻轻抚模着手指上那枚钻戒,为自己险些失态的表情而庆幸,当晚的法国大餐自然在紧张的气氛中流产。
再次又为吃什么而伤脑筋,伊娃再一次想到了姚宛茹,归还钻戒是眼下要做之事。原本当晚贺商为她设计好一套惊喜礼物,就在看到那枚钻戒之后,悄然改变了一切。
贺商拿出钥匙,打开姚宛茹公寓的门,边喊着她的名字,边朝房间里四处张望。
“你怎么来了?吃过了吗?”姚宛茹从卧室里走出,看见贺商,欣喜。
他慢慢坐下,靠在沙发一角,神情失意地样子,轻声说:“没呢,随便煮碗面吧。”
“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瞧你一脸的无精打采,你不是说朋友办婚礼吗?花,还在店里放着呢。”
只要贺商一来姚宛茹的公寓,她准心甘情愿地为他做任何事,如今这个男人弃朋友婚礼不顾,前往她的爱巢,必定有事找她,姚宛茹了解贺商的小小习惯,小孩气一上来,有时还真令人招架不住,可是在她看来,贺商有时还是挺可爱的。
贺商随手从烟盒里,拿出烟,点燃,吸了一口,吐着烟卷,毫无保留地说:“那花,是我送你的。”
“送我的?要真想送,还绕这么大弯子呀?”姚宛茹半信半疑,估计他是与朋友发生了口角,花未领走,就是最好的证明。
贺商站起身,朝门的方向拍打了两声:“啪!啪!”,立即有人在外敲门,引姚宛茹走上前去把门打开,一队捧着红玫瑰的人流正向她微微笑。只听领头的年轻小伙子说:“晚上好,美丽的小姐,这是贺先生送您的礼物。”
姚宛茹这才相信眼前所看到正如他口里所说,这是专程送给她的礼物,一直想要的浪漫:花海。
短短十分钟,公寓的房间里,已布满艳丽多姿的红色玫瑰,花的芬芳,飘荡在空气的每一个角落。
贺商将忧郁隐藏,即而是笑逐颜开地说:“喜欢吗?”
姚宛茹立即被他浪漫的举动俘虏,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让人还把花送到公寓里来,下一步会向她示爱吗?
“宛茹,你喜欢吗?”贺商再次问道,此时的他,已走到姚宛茹眼前,略显出忧郁的神情。
她丝毫未察觉,他的不妥,明明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对伊娃的迷恋,却偏偏要在这时赠花给另一个女人,原本这无比浪漫的礼物,只归伊娃。
可眼前,贺商做出了一个难以避免的决定,只待姚宛茹轻轻“嗯……”了一声之后,他随后问道:“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姚宛茹此时已依偎在贺商的怀里,呼吸着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自然味道,这味道已伴随她整整一年,令她与他在多少个交欢之后,仍想念不止。
她轻声说:“好,我答应你。”
“我还没说,是什么事,你怎么就答应了?”
贺商迟疑了一会儿,他不忍伤害怀中这个软弱的女人,自从在海中将她救起,自从买下花店给她经营,自从买下了这套公寓,和第一次在这里要了她,他能清楚地感觉到,已步入姚宛茹的生命,已到她非他不嫁,非他不爱的地步。
如果,他不抽离,她将再次陷入绝望的边缘。
如果,她再爱下去,他将背负不起毁灭她梦想的罪名。
只因,那枚钻戒,只因,戴钻戒的人是伊娃。贺商只能在心底里对姚宛茹说:“对不起……”
“那,你说说看?”姚宛茹全然不知情地用欣喜的表情,看着贺商的眼睛。
两个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这份眷恋变了味,让贺商倍感窒息,他松开她,略微低头不语,迟疑不决,他明白就在这一念之间,便可以抹杀掉一个女人的期盼,是一年的期盼。
然而,伊娃的倩影时而浮现于脑海,像花,像妖,纠缠着贺商,以至于让他月兑口而出对姚宛茹说:“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