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似是看张晓东一眼都觉得费神,鄙夷至极地道:“野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凭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人什么来路,居然这么横?
张晓东闻言眼中青芒一闪而过,强压着怒气道:“我是癞蛤蟆,不过你放心,你旁边这只天鹅,我还真没兴趣吃,煮熟了送到我嘴边也没有食欲。不过我看你倒挺稀罕,不如送你如何?”
这一番话无疑是极大地贬低了杜月儿,只见她银牙紧咬,一副受尽天大委屈的样子。
那青年不由眉头一皱。说实话他对于杜月儿这个女人其实也并不是多稀罕,论家世相貌,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国色天香腻味了,偶尔换换小家碧玉也是不错的,否则他何必大老远从沧州跑到团山坳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来?
不过,即便是杜月儿在他眼中再怎么没有分量,却也是自己的女人,如何能容得外人来指手画脚?这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好你个野小子,我家月儿好心好意地来找你,希望能和和气气地解除婚约,算是给足你面子了。没想到你居然出言不逊,看来今天本公子不好好教训你一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哈哈,和和气气地解除婚约?她若是真的肯和和气气地和我摊牌,拜托我,姓张的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说不定还真冒着伤二老心的风险成全了你们。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把我堵在这荒山野岭,是想说不通的话就好好教训一顿吗?或者干脆做掉老子?”
张晓东怒哼了一声,右手伸到背后,离缺之前送他的那把赤色短剑悄然出现在了手中。
“你不是要教训我吗?来,你看看老子是不是那么好欺负。”
张疯狗的处事原则很简单,别人对他好一分,他就回报一分,甚至两分,这一点从他肯和王老虎冰释前嫌就不难看出。但若是谁要是招惹到他的话,他就会狠狠地成倍咬回去。
他并不是多稀罕能攀上杜家的高枝,对于杜家二老也是尊敬非常,但他受不了杜月儿的这种做法:自己两家人摊牌解除婚约可以理解,但你找个男人来对老子大呼小叫,这算他大爷怎么一回事?
即使再卑微的人,都有一丁点儿渺小的自尊,何况这个从小就像疯狗一样的张晓东!
“好,有种!”青年男子怒极反笑,眼中俨然已经有杀意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