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双背着他,猛地听到身后大吼一声,“在那!追!”没敢转过头看身后那疯狂的追兵,宁双无奈的微阖上一双侬眼,用力的一声感叹,扬起无神的脑袋,拼命的往前跑去。
这里的地理环境宁双根本就不熟,一拐进后巷光线就昏暗了许多,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宁双见路就跑,见缝就闪,左躲右避的跑入了一座废弃的楼房。懒
地上是陈旧的木板,一塌上去就是咯吱的响。宁双只好放慢脚步,猛一抬头,前头只剩下一道破旧的楼梯,穷追不舍的来人逼着她愚蠢的上楼了。
越往上,越是恐惧,仅剩下的一点理智让她默默的分析着,如果此刻他们把楼下都包围了,那她就真的插翅都难飞了呀!连连的叹息,只可惜已经没有后路可退了,宁双只好硬着头皮向上跑。依旧甩不掉身后急切的脚步声。
才入城,安臣便见一路的村民正低声讨论得激烈,派去侍卫暗中了解一番,就匆忙往事发地跑去,握住剑柄的指尖用了用力,接连的几次失误让他一无所获,也顾不得此次是否又会白跑一趟,加快脚步往人群拥挤的地方跑去。
宁双还在那破旧的鬼屋里绕圈,就是怎么也找不到下楼的路,胡乱的推开一扇扇的木门,漫天的灰尘脏了她一张红透了的小脸,只顾着糊糊的喘气,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宁双失神的回头看了眼,这样跑下去真不是办法,迟早栽到他们手里。虫
前头顿时出现两道不知通往哪里的过道,五十五十的机率可博一博,玄黑的眼瞳左右转动了许久,还是无法决定,突然,小家伙似乎心有感应,一脚踢在她左边的肚子,宁双心里一紧,嘴角的笑靥突然炫开了。
咬了咬牙,她决定再赌一次,随便在地上捡了块尖锐的石头,快速在地板上刻下箭头,再写着“往这!”二字,随手甩了那石头,就往左侧的过道跑去。
到那过道的尽头,她彻底的失望了,竟然选了一条死路!“臭小子,作弄你老妈,我遭遇了,你也边想出世了!”没得发泄,宁双之后一掌轻轻的打在肚皮上,喃喃的发泄着。
“大家留意!”躲在门后的宁双听到路口分岔处男人突然大吼一声。低头喃喃的念着“往这?!”顺着那箭头,那炽热的目光与她便是一门之隔。
宁双已经无力等待他的选择,倚着墙壁微微阖上眼睛,掌心攥得快滴出汗了。
为首的男人还在思考着,突然,一个土头土脑的年轻人也学着大家探着头,顺着宁双画的箭头方向,指向了左侧。“爷,您看,咱们往这边追吧!”
那等待的时间远如几个世纪,从门缝里看到男人手指的方向,宁双的手脚冷得发麻,一双腿僵硬的支撑着。
突然,年轻人哀嚎的一声大叫,“哎呀!爷,你怎么打小的?”
“你白痴啊?写了往这边,铁定就是往右边去了!”当着一帮手下的面子,为首的男人高高的挺起胸膛,当众否决年轻人的提议,挽回些面子。
一旁的几位赶紧拍着马屁,“是,爷说得对,应该往那边,爷真聪明!”
被大家称赞得飘上天的男人双手叉腰,架势十足的很理所当然的模样接受大家的赞美,宁双躲在门后乐得快笑出声了。咱们伟大的同志,真是相当的聪明啊,想不到,今天还救了自己一次,如果还有机会回学校,马上申请入党!
听着那杂乱的脚步声越发的远去,宁双才算泄了口气,不放心的再躲了一会,才鬼鬼祟祟的往回走。
可是才没走几步,那细微的脚步声又让她很无奈的停住了脚步,屏着呼吸,蹑手蹑脚的转过身,却听见来人的交谈。
“皇后娘娘下了密令,不管对方是不是宁双,只要是女人,就把首级取走!”男人的声音很醇厚,下起命令狠了许多。
“属下清楚!”
“靠!”宁双被逼急了,也不顾胎教不好,一个粗话实在表达不了她的心情,还以为逃难了,才糊弄过了一帮人,又来一帮!这没完没了,她还要不要活啊?
有点恼怒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很不幸的脚跟撞上了刚刚那石头,与地板碰触过后留下了闷闷钝钝的一声。来人是武功造诣极高的人,一点的细响逃不过他的一双耳,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拨了长刀,步步谨慎的往前走。
根本没有机会选择了,宁双又躲回刚刚的地方,她可不再侥幸的认为这下能逃过了吧。瞧瞧把门合上,宁双跑到一侧的窗台,俯身一看,不过也就二楼,大胆的假设着,跳下去,应该没事吧?
她的想法把自己也吓了一跳,单脚跨过那窗台,窗台外有一小块突出的平台,身子隐藏到一侧,宁双的一双手紧紧的抓住门槛,可是还是稳不住她恐惧的心里。
“宝宝啊,这么多次,你都逃过了,这次你能不能再命大一次呢,妈妈要跳下去了!”门口细微的骚动不停的刺激着她绷得发紧的神经。
一双手还是死死的揪住窗台,这里是二楼,楼下是坚硬的水泥地,宁双知道这样跳下去,她同样是死路一条,她不过是选择怎么个死法罢了。
“砰!”大门被用力的踹开,那巨大的破门声,吓得她赶紧缩回手,没有任何的支点,宁双空着一双手,身子紧贴着墙壁,摇摇晃晃的感觉明显,似乎风一吹,便会摔下去了。
沙沙的脚步在慢慢逼近,宁双的下唇被咬得一片红肿,脚步犹如浮于针尖上,恐惧让她随时都会失足落下。
“宁霜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如风舞般漂至,她的身侧竟然稳稳的站着一个人,一身深褐色的镶金华袍,盯着她怪异的姿势,是连扶她一把的心也没有,俊俏的脸上是偷偷的闪过一记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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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谁出场了捏?哈,今天是妇女节呢,大家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