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才刚亮,吕后便来到护宁宫。宁双才刚睡下,就被摇醒了,无奈只好慌忙更衣。一出大厅,狠厉的一道命令冷冷从大厅的殿上传来,“跪下!”
一扬头,碰上一双凤眸,眼皮轻敛而过,无声的一抹讥讽与不屑,垂下眸,轻轻的抿了口茶。懒
宁双并没有按吕后身边那黑着脸的老巫婆的指令,怔怔的和她对望,只是他们所处的地势要高些,宁双就这么昂着头,看起来更是挑衅。
肩上落入两道重量,把宁双的推着往前两步,膝盖后方被突然一击,身子顿时往前侵,坚硬的膝盖就这么直直的撞向地板,疼得她半天都出不了声。
“宁贵妃,你可懂规矩,太后娘娘驾到,可得请安?!”狗杖人势的麼麼叉腰瞪眼,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宁双蹙紧双眉,暗暗的憋着气,无奈的开口道,“太后娘娘吉祥!”
“哼,你好大的胆子,竟是这么怠慢哀家?”吕后挑起眸,视线从未落在她的身上。
宁双吞了吞口水,这老女人还真彻底的和她卯上了,心底哀道,谁让你来那么早,你半夜过来啊,笨!看谁来得及伺候你,自己变态还要求全皇宫陪你变态,淩御黎很真离家出走得合理!
“大胆宁妃,太后问你话呢!”老麼踱步上前一记大吼。虫
宁双白了她一眼,才悠悠的把头扭向太后,“回太后,宁双并不知情,才会……”
“是不知情还是有意闪躲?!”继续抿了口茶,吕后淡淡的开口。
闪躲?笑话!这里就这么大,前后都堵死了,她能躲哪里去,这欲加之罪还真的稀奇古怪!
“你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她的话,彻底把宁双迷昏了,半天搭不上话。
“知道什么?”宁双就着她的话题,呆呆的顺口接下去。
“哐当”的一记脆响,瓷玉茶杯散成数片,泼开的茶水娇艳成带刺的玫瑰,惊得四下的奴仆都缩头弯腰。
宁双心里一骇,难打她知道肚里宝宝她爸不是淩御黎?
“你一个妃子,胆敢动皇上?哀家是不会养只老虎在身边,不管你是什么人!”吕后站起身,步履轻盈步步仪态优雅,每字每句就却是咬牙的狠劲。
她一出口,宁双反而松了口气,原来这里到处都是她的眼线,可是当时这里是连一个奴仆都没有,又有谁回去告密呢?
一双眼睛炯炯的盯着地面,心底的恐惧在微微的绽开,淩御黎昨夜的叮嘱犹在耳,一丝惊慌蔓延。
“我……”
“想说没有吗?哼!”吕后走到她跟前,睨过一眼,“皇上昨夜大醉,就到你的护宁宫,深夜离去,如不是你做的好事,皇帝又如何荒了早朝?你说哀家讲得可有道理?”
这女人,果然恐怖!真是自家婆婆,那她以后的日子就只做一件事了,和她斗个你死我活!
“没错,我的确不小心打了他!”反正也逃不掉,宁双干脆大大咧咧的认了。
“你,你……哪来的野丫头!”想不到她还理直气壮的认了,吕后气得呼吸急促,竟然还用他来称呼皇帝,抖着手不停的指着,“给哀家拖出拖出去!……”
护宁宫的太监左右为难得很,违令也不是,从命更不是,干在原地着急的踏着小碎步。
“太后娘娘的懿旨没听到吗?”梳着高高发髻的老麼麼随手就扬起,啪落在太监的颊上。
“不准你打我护宁宫的人!”宁双一怒,腾起笨拙的身子,单手推开了那动手的麼麼,冷不防的倒退了几步。
“反了反了!来人,把这刁妇给哀家拿下!”吕后犀利着一双眸眼,噬着几缕红丝,恶狠狠的盯着宁双。
门口一阵骚动,待命了许久的侍卫很快进了大殿,左右侍卫围着她,单手勾住她的臂,宁双没有反抗,怕无意伤了宝宝,任由他们缚住双手。
“错在宁双,不干我护宁宫的奴仆,吕后深明大义,不该牵连无辜!”
“呵呵……”吕后惬意一笑,悠哉的抬起头,“你不懂什么叫祸福同享吗?”
“你!”宁双气得发抖,她的命,早该在坠入的那一刻飞灰湮灭的,却侥幸到了今天,已经是预支的,她无惧了,只是护宁宫上下这么多人,她做不到这么无谓。
“全都给哀家拖出去,斩了!”后两个字,淡淡轻轻,却杀伤力十足,在场的婢女慌得软了双腿,跪在地上,那仇恨的眼睛,刺毁了宁双的一切。
“太后……”宁双咬住唇跪下。
门帘外的通报声未落,已闪进一抹淡黄的身影。“皇帝,来得可真早啊!”
“儿臣参见母后!”淩御黎低下头,宁双矮了半个身子扬头一看,是他颊上指甲印记鲜明的,结了茧。
“母后,一切不管宁贵妃的事,是儿臣不小心受伤的!”
“哦?是吗?”吕后轻蔑一笑,“皇帝这谎说得可不妥啊,传太医养伤吧!”
“母后!”淩御黎咬牙往前跨了一步,阻止吕后下令。
“宁贵妃也是无意,才……”
“皇帝你不用说了,哀家不管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这样的女子,留在身边,就是个祸害!”吕后的话句句强硬,丝毫没有半步退让。
凌御黎直了腰杆,目光直视着,浓浓的嗓音沙哑的开口道,“母后,你这么大费周章,不过也就想逼儿臣取笑立候大典吧?”
吕后敛眉,从容一笑,也不做反应。
“可是……”
“哀家知道她在路上了,这时辰,也就明日到吧,得了,哀家也认了她,只是皇后的位置,你必须留给韵儿!”吕后嘴里的人,是他表哥的亲侄女,是她娘家的人。
宁双终于后知后觉了,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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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呜呜,凝不是懒啊,是实在太累了,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