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宁宫内
宁双来回走动,口中喃喃自语,絮儿从端着点心走入一刻,便奇怪的看向宁双。
“娘娘,您来回走了一天了,吃些点心吧!”絮儿把几碟小酥放在圆桌,还不忘泡上一壶宁双最喜爱的龙井。懒
“嗯!”含糊的应了一声,宁双还愣在原地,她想了几天了,还是没能相处法子救翠银,当日由于情况混乱,她一度误认翠银是内奸,也因为她的几句话,被凌御黎收进天牢,不久后就要上刑场。
昨天夜里,她见到翠银被用了刑,躺在稻草堆了只剩下半条命,哀声道,“娘娘,奴婢真的是无辜的,奴婢没有想害娘娘的半点心意,娘娘,您明察!”
宁霜的心一阵剧痛,忙扶住她想翻身跪下的身子,“翠银,你躺着别动!”见那褴褛的衣衫上印着斑斑血痕,错愕着表情。
“皇上对你用刑?”自他失忆,凌御黎就换了其他奴仆,从未提起翠银,她的记忆里也没留任何的细胞。
“奴婢是死,也不会出卖娘娘的!”
“翠银,是我对不住你!”宁双悔恨当初没有查清,单凭那杯茶,便马虎的断定翠银是兰心的人,后来在她断断续续的叙说中,才知道,原来在端来的半路,药曾经调到张公公手里,而这个张公公,就是蓝芯身边的贴身红人!虫
“娘娘,你别这么说,翠银受不起,只要娘娘,知道翠银,无辜,不是我换,那,么,就开心了,很开心了!”
她的话,开始含糊不清,宁双一触及她的额头,是炙手的烫煨,“糟糕,你在发烧!”
宁双想也没想,被唤了门口的侍卫,“来人,传太医!”
门口的侍卫为难的说,“回娘娘,这死囚是不能传太医的!”
“为什么?”
“这……”
受不了他的吞吐,宁双又开口道,“让开,本宫要带她出去!”
“娘娘,没有皇上的手谕,奴才不能放人,请娘娘别为难小的!”门卫福身拦在门口。
抿唇思索了片刻,宁双又蹲子,在翠银耳边咕哝了几句,就离开了。
“怎么办呢?”边想着,边咬了一口小脆酥,随即拧住了眉毛,“你做的比这个好吃多了……”
“娘娘,回去絮儿给你做,这里……”话到此,骤然顿住,彼此无心的对话一出,屋内随即一片沉默。
片刻后,便是絮儿惊叫大呼,“娘娘,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不然你不会记得絮儿的手艺,不会记得絮儿也懂做这种小脆酥!”
看着她几乎是要跳起身子来,宁双只要捂住她的嘴,“嘘!别尖叫!”看瞒不过了,宁双只好无奈的点头示意。
“娘娘,那你想起来了,我们回国吧?!我这就去告诉皇上!”
“回来!”
“……”满眼的不解静静的看向她。
“我恢复记忆的事,谁都不准说,知道吗?”宁双怕找凌御霄去告密,毕竟现在严格算起来,凌御霄才是她真正的主子,只能靠着声音加表情,厉声的警告她。
“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二字说出口后,是长时间的停顿。
就在尴尬的静默中,突然听见婴儿的啼哭声,那声音不像平时一样响亮有力,而是带着刺耳的凄厉,与往常不同。往大门看去,正是女乃娘抱着孩子,失魂一样的撞了进来。
“娘娘,不知道怎么的,小皇子喝了些糖水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那哭声越来越小了,宁双慌忙上前一看,只见怀里的孩子脸色发紫,嘴唇开始发黑,一双小眼睛肿得大,抱在怀里,明显的颤抖着身子。
“传,快传太医!”一手抱过那软软的身子,那种难以言喻的心痛侵袭着,宁双的眼泪当即就掉落了。才多大的孩子,既然受这样的磨难.
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凌御霄走在前,一手紧紧的拉住身后的澹台济世,匆匆的跨入屋内。
澹台济世放下药箱,马上接过孩子,平放在大床上。
宁双想围上去,却被凌御霄制止了,单手圈住她的腰,紧紧的抱着她,宁双懂得他的用意,头挨在他的肩上,低低的哭着。
“不妙,小徒孙是中毒了!”一番诊治后,澹台济世凝着眉心,轻轻的摇摇头。
“师傅,知道是中毒了,那解了不就好!”宁双从他怀里挣月兑,紧张的回答着。
“不行!”他的果断回答,让无措的两人相觑,满满的焦急。
“谁能下得了这样的狠心?小徒孙还没满月,禁不起实验,而且,也没有时间再耽搁,必须知道解药是什么,再拖下去,只怕后果会……”
那残忍的两个字,没能说出口,宁双挨着他,哭出了声。回想着有孕时开始颠簸,还来回穿越了两次,之后还要躲避有心人的追杀,这小家伙都能在肚子里躺得安稳,难道出世后,他还要饱受这样的磨难吗?
一想到这,她更是泣不出声。
“你们说,小皇子怎么会这样?”凌御霄单手拍着她的背,只是用他温暖的体温安慰着他,但是解药他必须找到。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女乃娘战战兢兢的跪在一旁,整个身子几乎贴着地面。
“不知道?”重复着她的回答,那字发音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快说,都对小皇子做了什么,还没过月的孩子,你们怎么下得了手!”絮儿顿子,揪住女乃娘的衣襟,不停的摇晃。
“奴婢是吃了豹子胆,也没敢这么做,娘娘饶命,老奴一直都是这么伺候小皇子!”
“启禀皇上!”绿影从大门而入,“绿影刚刚调查了小皇子的膳食,都是由护宁宫里的亲善打点,每次喂养前,都会进行银针测试,都没有出现异常。”
这么说来,外来的人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