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双没有大声抗议,而是转过身,突然反手抱住他的身子,小手臂箍住他的腰间,猛的用力,“凌御霄,别再分开了,好么?兜兜转转,我们浪费了多少时间,还有多少个五年的时间耗费,我那些最值钱的年代,都花在你身上了。”懒
他的嘴角翘起,掌心抚上她的后脑,温柔的模着,轻轻的动着……
安静了许久许久,当宁双以为那是他的默许时,却听到头顶上传来的声音,还是那么冷静的,迸出了“不许!”二字。
这软硬兼施的戏码失效,宁双在听到他的否决后,倏地分开彼此的身子,大步往后退去,直直的面向他。
“我不许你的不许,你用什么承诺你那所谓的约莫七天后来接我的承诺?!是不是七天后你不来,我就可以断定你遇难了?那第八天,你就接受我的尸体吧!”一气,她也说了狠话,却也是真实的狠话。
她的话,让他气结,但隐约间那种生死相随的感觉,他懂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涨红的小脸,他不动声色,刚毅的脸融化了,是他妥协的表现。
“哎,朕拿你怎么办好呢?”他在叹气,她却笑出声。
“凌御霄,有我保护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平安回来!”一句话,把她自己也惹笑了,窝在他怀里,暖暖的笑开了。虫
“凌御霄,那封信,说了什么啊?”她的心思,还停留在刚刚那厚厚的家书里,话一出口,便见他脸色微沉,随即有些后悔了。
只见他重新拿起那信,指尖捏住一角,另一侧,扬手放在烛火上,瞬间眼前一片火红,燃得迅速,他居然烧了!
“凌御霄!”这不是他母妃留给他的么,怎么也应该叫遗书吧?他却烧了,连信封也烧了。宁双诧异的看着他异常的举动。
“也罢,这永久的秘密,就让它悄然而去,他,已经不介意,谁是他的父皇。不再介意,自己是怎样的身世。原来当一切揭晓了,竟然有种淡然而去的感觉?!”凌御霄不自觉的无奈冷笑。
“其实,那都是上一代的事情了。”宁双还试着安慰他,却让他拥入怀中。
“你知道吗?朕不是临国人,不是晋天国人,竟然是魏庆国人!”
“嗯?”宁双昂着头看向他。
“当年,母妃是临国皇帝在晋天国内硬抢回来,可是,当时母妃肚里怀的却是魏庆国皇帝的子嗣!”从他口中而出,这话变得多么的讽刺。
晋天国与魏庆国,本是属于同一王国——天魏国,只是天魏国的老国王驾崩后,天魏国就开始四分五裂,王后娘家趁机造反,混乱之际,瓜分了一半的天下。
这一切的内战,早在老国王在世的时候,便愈发演变得激烈,为了让他们团结和解,老国王刻意在驾崩前,把国库内的大部分金银珠宝运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并制了藏宝图,藏宝图被一分为二,两方各执一张。
只是彼此都不妥协,藏宝图还没有合体,天下便彻底一分为二,成了晋天国,魏庆国的天下。王后的表哥,分得一分天下,立命为魏庆国!
虽是两个国家,却也就一溪之隔,没有战争的百姓,生活依旧如往,只是看似平静的生活,却是处处藏了暗涌。
谁都没有忘记,那藏宝图,那一座座取之不尽的金山银山。
王后的表哥——濡狼是,天赋异禀,善于思维作战,却败在贪图美色。想着大局已定,便假意到晋天国求和,还答应如果藏宝图合二为一,定分一半给晋天国。
晋天国王子年纪尚幼,不懂权分轻重,再者想到彼此才经过一番内战,国库早就空虚,附近的小国也虎视眈眈了许久,便应诺了濡狼是的提议。
凌御霄的母妃,当时是晋天国内一位老将军的孙女,自小舞艺群芳,与晋天国王子青梅竹马,在一次国宴上显舞后,便吸去了濡狼是的三魄,更是明知道她会为后位的女人,竟胆敢一亲芳泽。
于是很不幸的,在风雨雷电交加的夜里,她永远再也洗刷不掉自己身上的污秽……
濡狼是事后的威胁,她没有忘记,内战让百姓苦不堪言的日子,在于她的一句话,便会重蹈覆辙,紧咬住那无法开口的秘密,她的身子每每愈下。
却在迷糊间,得知自己怀上孩子,那滔天的罪孽压透了她,几次的自杀都没有彻底的了却自己的生命,只因为她的不舍,她希望自己还是能等到他,成为她的新娘。本想在走完人生最辉煌的一段,她便会无悔的离开,因为她的身子,已经配不起他的任何怜爱。
只是一波未停,一波又起。临国皇帝的到来打破了他们的僵局,红颜祸水的命运在她身上愈演愈烈,她成了三个男人争夺的东西。
无疑她的美貌,更甚者,是男人间权利地位的暗战,得与失,更重要的是他们间的尊严问题。内战过后,国库空虚,百姓生活贫苦,即使合并了晋天国与魏庆国,也难于抵抗当时国力强大的临国,濡狼是虽爱美人,但也自知无力抗衡,稍是待上个把月,便返程回了魏庆国。
临国皇帝的应允,让她不再有考虑的余地,能为他做的,也只剩下这么一点了,附上背叛的头衔,远嫁临国。
换来的是,晋天国在一个月内,彻底消灭了魏庆国,于是在历史上,魏庆国的出现,也就只有那半年的光景,成了寿命最短的国家。
只是,晋天国一直耿耿于怀她的离开,借了临国的兵力,灭了魏庆国,当国力稍一恢复,便起了攻打临国的念头。
只可惜,一切操之过急,尚未有所部署便收到临国的挑战书,那似心头隐隐虑过的刺,日久了,还是难以恢复。
草率迎战,于是,三个月后,晋天国也消失在历史书上。那一座座的珠宝金山,便成了后世人争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