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严镇客栈内:
“老爷,找到夫人了!”浑身染了泥尘,绿影抱着昏迷的“宁双”,匆匆的跑入栈内。一个时辰后,终于醒来了。
“王爷,我好怕!”才一醒来,“宁双”便一头栽进凌御霄怀里,拥得紧,低低的哭泣。懒
大门口正敞开着,本打算敲门而入的绿影和刘川枫都僵在门边,高举的手尴尬的放下,随手阖上,那交迭的身影,缓缓隔绝,直至门的两端,紧紧的碰在一起。
绿影和刘川枫相对一眼,毫无笑意,相似的眸里似乎有着种种的疑虑,只是谁也没说出口,悄悄退下。
“宁双,这几天,你到哪里去了?”见她的情绪缓和了些,把她的身子靠在床边,拢了拢被褥。但语气有些硬,对她突然的消失,压抑了许多不快。
“王爷,这几天,宁双可是吃尽了苦头,本想到处走走,谁知道子陵王爷突然出现,说要带我走,我执意不肯,他就把我打晕了,当我再度醒来,已经是躺在半山里!”抽噎着吸了吸鼻子,语调尽是委屈,一副可怜的模样,嘴角一抽搐,拉动了那脸颊上的伤口,隐隐发痛。
“子陵王爷?!”凌御霄早已拿来药瓶子,听了她的话,手一顿,稍等半秒,继续着动作,用若软的棉絮沾上药水,轻轻的涂抹上。
蓦然,颊上飞起了两朵,红晕冉冉,夙姬并非没有触过男人香,只是这个王爷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魅力更多,距离近得只听到他的心跳了。虫
温柔的涂抹着药水,她错觉得有种被融化的感觉,那燃烧的感觉更炽热,火辣辣的脸颊越发的升温。
“宁双,可是发烧?为何烧透了脸?”掌心暖暖的印上了她的额,柔得似水掠过。
“没,没!”她只是愕然的摇摇头。夙姬从小是个孤儿,自幼习武,她的世界只有杀谬,只有血腥,只有付出,从未有人这么窝心的一刻。
如果,如果这辈子都可以代替宁双,留在他身边,那该有多好?只要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表图,再暗中把宁双杀了,那么,一切是不是都能如愿。
“怎么?汤太烫了么?”凌御霄的问话,才让她回了神。
远远的一处,透过那敞开的天窗,她看到了客栈厢房内的一切,她的双手被固定在身后,嘴上缠着棉布,她发不出声,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依偎、交谈、拥抱、……
由重重的闷气,再到心熄,再到委屈,在模糊了眼前的景象前,她又被带走了。
修长的指尖滑去了她滴落的晶莹,宁双倔得甩开他的触碰,扬起眸瞪着他。“你这样看朕,也毫无用处。”
“如果他真的懂你,真的与你共生共死,不该连眼前的女子是你,或不是你,都辨不出来!”说这话,凌御黎单手落下绑在她后脑的布条。
“你觉得这样有用吗?”宁双彻底的鄙视他的小人计,一双带着红丝的眼睛狠狠的瞪向他。
“起码,凌御霄相信了,只要夙姬能取得他的信任,能帮朕夺回表图,更甚者能永远替代你,那么,就有用!”
“呵,所以,她真能替代我,那么你就可以杀了我吗?”宁双一记冷笑,原来着终极奸角,是他!
“杀你?还不舍得,只可惜非处子,不能带入后宫,朕自有别苑收容你!”话末,凌御黎单手一摆,身后的侍卫架起她的身子,往另一侧推去。
他这么做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让她死心?凌御霄,我刻意留下暗号了,你能懂么?你听懂了我留给你的暗号了吗?无声的呐喊,没来得及再看他一眼,宁双已经被人带回了暗室。
翌日,凌御霄似乎没有任何异常,吃了早饭便出发了。在暗处,凌御黎跟得隐秘,他走,就走,他停,便停。
一切似乎没了端倪,三日后,便到了仙山。稍一安顿过后,凌御霄便急着去四处打探。夙姬无意跟往,便在厢房内更衣沐浴。
“叩叩!”房门被敲响了,“夫人,您找属下?”
“进来!”淡定如往,刘川枫也无意防备,推门而入,女子美丽洁白的酮体便毫无遮掩地袒露在他面前。
未防的斐然看上一眼。
夙姬冷冷一笑,伸手一拈,白布一展,快速裹住身子,猛的叩上了门。
刘川枫一直低头相对,那心跳的声音,远远超过了室内的一切,用了内力,压住了那紊乱的心跳。
“刘护卫,今天的事,大家就都当没发生过,宁双也不会告知王爷,但是,日后宁双有需要刘护卫帮忙的地方,还需要你从旁协助。”绕在他身侧,滴落的水珠染湿了他的外袍,她的声音,萦在耳旁,顿时有股恶心的错感。
“属下无心犯错,还望夫人原谅!”似乎有些不同,与宁双总有一丝羁绊迁留,她根本无需多此一举的用这样的证据绊住自己,除非,她想背叛凌御霄?
“是有心,或是无意,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本夫人的话,你可听懂了!”
“属下懂了!”迫于形势,刘川枫应允了。
“很好,王爷此次前往仙山一探,胜算有多少?”夙姬心底矛盾,是多,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是时候离开复命?是少,那完成不了任务,她也命不久矣!
“属下,也不清楚!”
“那表图呢?”几个日夜,她竟然找不到凌御霄的表图,越近仙山,她便越是着急。
“属下,也不清楚!”
“放肆!”这样马虎眼的回答,让夙姬勃然一怒,“你是不是……”
“属下只知道老爷刚刚离开,没有随身带着!”刘川枫还是有所顾忌,趁他未说完,有意的透露了些。
室内沉默了几许,夙姬便把他赶离,翻了行囊的找,还是毫无收获。只要取得图表,回去复命,那她,将有可能一辈子留在凌御霄身边。
夜深,一身黑衣打扮,卷起一帘的草垛子,几个翻腾,稳稳的跪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