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把本宫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本宫是否可以觐见皇后娘娘了?”九月只是淡淡的看着那个粉红色宫装的宫女,语调淡漠。
“是,皇后娘娘请月妃娘娘殿前见驾。”说罢就转身在前领路往殿内走去。有些惊讶这个月妃身上那种令人不敢僭越的气势。即使是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她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这个月妃,并不像宫里最近传闻那般软弱吧。
朝凤宫主殿内
“本宫听说,月妃要见本宫?”那是一种很中性的声音,没有这个时代一个女子该有的娇柔,也没有男子的低哑磁性,很中性,很一般的嗓音,可是却又奇异的让人觉得有一种不自觉的肃然起敬,有一种威严震慑力,不尖锐,不软弱,一切适中的把握在那个度上,刚刚好。
九月直视着殿中主位上那个高高在上端坐着的女人,那是张和她声音很不相称的脸,很温婉的神色,很柔和的气势,不咄咄逼人,不盛气凌人,与她所能想象到的所有皇后的形象都不符合,可她却那般契合的端坐在那个位置上,隔着高高的玉阶,俯视着她。
“皇后,有些话我只想对你一个人说。”说完,九月很自然的走上了那个高高的玉阶,扫视着满殿或讥讽或猜疑或不屑或思虑或担忧的神色,只是淡淡的一笑,仿佛刹那间在这个有丝沉闷的宫殿里撒下了一把光亮,暖了一室的昏暗。
“放肆,月妃你……”一个绿衫的贴身宮婢站出来愤愤不平的指着九月,怒道。
九月依旧只是那样淡然的神色,微笑着平视着皇后的波澜不惊的眼,仿佛她本就该站在这样的位置,理所当然。
“怜翠,退下!你们也都退下去吧。”皇后突然神色肃然的说道,以一种不容抗拒的语调。
“可是皇后娘娘,她……”怜翠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怜翠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皇后只是这样轻轻的说着,却令人忍不住的觉得意味深长。
“是,奴婢等告退。娘娘放心,惜梅一定会好好的教教怜翠规矩的。”那个穿粉红色宫装的宮女突然这样拉着怜翠福了福身,算是施礼,然后退下了,嘴角还有一抹玩味的笑意。她似乎,一点不怕皇后责怪她,而其他人也在她身后跟着一起退下了。
“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了,你有话就说吧。不过最好有些听的价值,否则,本宫会治你个大不敬之罪,连皇上也救不了你!”皇后突然像是换了个人似得,声音有些拔高的说道。
九月却突然笑了起来,这样的皇后,才像个有“生气”的人。
……
那天,九月从皇后的朝凤殿出来,面如春花,直接回了自己的恋月宫。
那天,皇后一反以往对待后妃一碗水端平的态度,大肆赏赐了月妃很多珍惜物什,绫罗绸缎,珠宝古玩等等应有尽有。
那天,谁也不知道,她们在殿内说了什么。连两宫的最贴身宮婢也不得而知。
于是,宫内盛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业已成为月妃最坚实的后盾,换言之,如今宠冠后宫的月妃已投入皇后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