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若是忧心便快些好起来。那个女子还重伤在身,等着你去救呢。若你不醒来,卿之定不会伸出援手的。”卿之依旧神色平静的说道。
不知道是否是自己的错觉,平泽和平渊分明看到主人喝药的速度开始变得急切了。
九月,九月。你要等我,你要等我。
卿之一贯淡然的脸上,竟然划出一道得逞的笑意。
主人啊主人,终究是要她活着,你才要活下去吗?那这个人,卿之还真应该,得考虑能不能救。
依照平渊去密探的情况,那个女子,显然是中了这世间罕见的毒“噬心”。
下毒之人,竟如此舍得。那样珍稀的毒,竟然是下在一个后宫女子的身上,未免有些浪费。
她,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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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逸澈竟然以令卿之都匪夷所思的速度恢复过来。
刚一恢复功力,便急切的换上一身夜行衣,找到了正在房中埋头捣弄药草的卿之。
“卿之,今晚澈便先去看她,明日,你不管愿或不愿,都请定要去为她解毒。”风逸澈凛了神情,眉宇间也尽是犀利。
“主人但有吩咐,卿之敢不从命?”卿之已经是那样的淡然神情,语调平缓,让人无法辨别情绪。
可风逸澈知道,他这个亦臣亦友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在生气,生他的气。
他轻声叹息,眉目间的犀利化为一抹柔色的无奈,“其实,卿之,澈知道曾许诺此生无有相逼,皆随你心愿。可此刻,澈所最希望的,自然是你能心甘情愿的……”
顿了顿,看了看依旧面无波澜的卿之,接着道:“卿之,或许,你现在怪澈竟会为一女子背弃诺言,可若是你见过她,便也会和澈一般,愿意把她留下的。”
说完便走了出去,回头看了看依旧坐在桌前一言不发捣弄药草的卿之,眼眸黯了黯,转身便匆匆走进了幽深的夜色里。
卿之听着他离去的声音,亦是轻声叹息,“澈啊澈,卿之何尝是在气你背弃那个我从未放在心上的诺言,那个诺言,此生卿之只会当成是你所给我最宝贵的东西之一。卿之是怕你,再也无法逃开啊!”
即便自己那般自私的阻止了平渊说出关于那个女子遇刺的另一半情况,令澈误解那个女子除了已为人妇,且此次又遭遇几人侮辱,澈竟还是那般急切的只为去看看她好不好吗?
其实这天下唯一无解的,便是情。
那个女子,又可否如你这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