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二哥,哥几个常拿我们俩这段儿事找乐儿,其实要说四姐是对得起我,我本来就是拿她当老婆看待。就是这脾气操蛋,比我媳妇不在以下哈哈!”
“我明白了庆哥,你是怕屎窝儿挪了尿窝儿,躲过一枪又挨一刀是吧?”小乐子这句话说得来庆一个大红脸,逗得大家是哄堂大笑。
四姐走过去揪着小乐子的耳朵说:“要不你让人捅一刀,报应,怎么不捅死你小王八蛋!”
渐渐地,酒精进入了每个人的血液,大家说话的声音都高了八度,屋子里乱哄哄的,四姐的脸早就喝成了一块大红布。正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四姐忽然掉了眼泪,四姐的哭叫好多人都感到纳闷,他们不知道因为什么,可是谁也不便问。
来庆也感到奇怪,搂过四姐问:“怎么了这是,喝得好好的?”
“来庆,你说,你到底跟我是怎么打算的?”四姐拿下来庆放在她肩膀的手说。
“当着这么些人你说这个干吗?”来庆说。
“那怕什么的?没外人,我总不能这样黑不黑白不白地跟着你做鬼呀?”四姐情绪激动起来。
小乐子感到了四姐这样的话和刚才自己的玩笑有关系,赶紧站起来说:“四姐,你可别把我说的当真,我那是瞎说呢。”
“什么瞎说,兄弟,这么多人就是你替我说了实话,来,咱们姐俩干一杯!”四姐说完晃晃悠悠地举起酒杯站了起来。
一时间,大家谁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程显祖看到这个心里头一阵发紧,他知道四姐是开饭馆的,什么世面没见过?这就是拿小乐子的玩笑借题发挥,可是心里明白她能跟谁说呢?看着小乐子马上就要陷入重围,程显祖着了急,觉得自己应该舍着脸说句话,一来是为了小乐子,也是为了解救尴尬的来庆。
“得啦,大家伙都一块堆儿乐会儿容易吗,提这骚干零碎儿(北京话:没有意义的话)有什么意思!”程显祖说道,其实这个时候他也是大着胆子,因为那么长时间不接触来庆了,只是开出租又和他在一起,不知道他能不能给面子。
“对,给哥们儿点儿面子,听二哥的!”来庆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说。
四姐本来是想借这个机会叫来庆一板,听听来庆的意思,真没想到半路上杀出了程显祖,想再说怕伤了程显祖的面子,不想说自己找这样的机会也不容易,正在犹豫老黑进了门。
“嘿,来庆有你的哈,也不是吃山珍海味,怎么就没想着我?我也是没脸皮的人,不知道害臊,没叫我就来了!”老黑说。
来庆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黑哥,不是没叫你,你的电话关了机了。”
“放屁,你当着我是你呢,对付不了就关机,我的手机永远是开着的,什么时候打什么时候通!”老黑不依不饶地说。
“黑哥,来庆没叫你我抽他。”程显祖从刚才的情景里找到了信心。
“哟喂,我跟谁胡说也不敢跟二哥胡说呀,你别当真,我跟来庆找乐呢。”老黑笑着说。
老黑的到来叫气氛轻松了许多,除了四姐没有不高兴的。屋子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气氛。借着这个机会,程显祖悄悄埋怨着小乐子:“净捅马蜂窝,哪壶不开你就提哪壶!”
“二哥,不是我瞎说,我也是长着吃饭的家伙的,我觉得庆哥这样不对,这不是拿我四姐开涮吗?我听着心里头就不服气,人得有良心,也得对得起人!”小乐子不服气地说。
“那你也得挑时候,这个时候说他能听进去吗?”程显祖说。
正说着老黑端着酒站起来说:“几位,我说句话!”
老黑在这里岁数最大,所以他一说话人们就停止了交谈。
“我给大家报个喜信儿,我要结婚了!”老黑说完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老黑的话叫大家吃惊不小,因为谁都知道老黑不单有家,儿子都快结婚了,老黑唱的这是哪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