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淡青色的天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此时的天际,已微露出蛋白,云彩都赶集似的聚集在天边,像是浸了血,显出淡淡的红色。龙伯挚背对着龙伯扬背手而立,他抬头眺望着远处。龙伯扬站立在他身后,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滋味都不晓得了,只是苦苦的,充满了无奈。“伯扬……”龙伯挚缓缓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那件事我们要抓紧动作了。”两人独处时,龙伯挚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个兄长。“可是……”龙伯扬欲言又止。“席府已经有动静了。”龙伯挚转过身来面对着龙伯扬,他看的明白,心里再清楚不过龙伯扬到底是在犹豫什么。“这么快?可是席浩哲的女儿还在宫里面,他就不怕?”龙伯扬身体微微向前倾,急急开口。“嘿……”龙伯挚发出讽刺的笑,“女儿?女儿对他来说算什么,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连一个稍微有些用处的侍卫都不如。”龙伯扬听了龙伯挚的话,心里更加是对席沐琪感到心疼,那么美好的女子,却……龙伯挚见着龙伯扬皱着眉宇,呆愣在那里,心里冒上团无名火,声音严厉道:“别忘了,那个女人以前对我们做过什么,还有他是谁的女儿,除去这些不说,她还是你兄长的妻子,你是不是该收敛点你那些无谓的担心。”“……”原来皇兄他都知道,是啊,自己这点小心思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啊。只是他并没有想要占她为己有的心思,那件事他也并没有忘记,可是现在面对他得席沐琪是那么美好,那么善良,那么让人喜爱……几乎让他忘却了她就是当年那个想置他与皇兄为死地的那个狠心的小女孩,那个时候她也不过十岁般光景大,那么小的她怎么会这么毒辣?“伯扬明白。”龙伯扬闭了眼眸,他把他的痛苦他的挣扎全部掩埋在眼帘后面,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晓。“鹰传来消息,楼兰国已经派人来跟席浩哲碰面。”龙伯挚边说边抬起步伐,绕过龙伯扬身旁时,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朕觉得柳相千金跟皇弟倒是相配。”说完龙伯挚便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龙伯扬呆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皇兄的意思是要给他赐婚了吗?龙伯挚用了皇称,此时他不再是兄长,而是西池国国君。龙伯扬知晓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定下的是他的亲事,他的王妃。娶的是当草堂堂右丞相的千金,原本该是多么喜庆的事情,可是他心里为什么会是快要窒息的难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