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你干脆杀死我得了
马尚武不明白桑然为什么不稀罕她?她找到舞阳城关中学的许老师请教:“如何才能让一个有学识的人喜欢上自己?”许老师以前曾经教过她文学课,笑眯眯地给马姑娘提了些建议。马尚武离开时将许老师桌上的一本《红与黑》也借了来。傍晚的时候,当落日将城墙染成铜黄色,将墙头的冰凌染成金黄色(冰凌是当初鬼子下令往墙头泼水冻上的),将马姑娘的座骑染成橘黄色时,马姑娘在街上遇见了杨桑然。
她立即叫住他说有要事相商。两人沿着街巷边散步边闲扯,一直走到南门城墙根下了,马尚武也没说有什么“要事”。眼瞅着谈话就要冷场,马尚武突然灵机一动,指着南门城墙上的巨大豁口道:“瞧,这儿就是被马中原用木柜装土堵上的地方,钉子,一切居然取决于一根小小的钉子!拔出了钉子木柜就散了架,舞阳的城防也跟着散了架。小说《红与黑》一开篇就描写维立叶城郊的小河,如何用急流带动齿轮制造铁钉——‘当铁锤一起一落的时候,那些又鲜艳又美丽的少女,递送小铁片在巨大的铁锤下面,于是小铁片很快就变成钉子了。’”杨桑然毫不理会姑娘良苦的用心,不解风情的他不仅没留意姑娘的精心打扮,甚至连一句“你读过《红与黑》?”之类的惊叹都不曾出口,杨桑然直截了当地道:“我昨儿找你就是想告诉你:现在舞阳县城已被攻克,我准备明天就动身去楂岈山。”马尚武气得一跺脚道:“杨桑然!你给老子听好了:一个月前山里曾派人来押你回去,因你拿一千只枪送人而要处决你,老娘已将来人割下双耳打发回山里,你这辈子都休想进楂岈山了!”杨桑然气得一把揪住马尚武的衣领道:“你?!你个匪性不改的母夜叉!你都干了些什么?!”马尚武也火了:“你揪老娘的衣领算啥本事?有种你再往下一点瞅瞅,大姑娘身上有现成的凸把,你狗日的敢揪吗?”杨桑然松开手道:“你从‘老子’到‘老娘’再到‘大姑娘’,变得也太快了吧?”马尚武噗哧一笑道:“俺本来就是如假包换的黄花闺女嘛,打从今儿起,俺用回俺的本名马金花。你难道一点不想男女方面的事吗?”桑然翻身跨上马姑娘的座骑拍马就走,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硬梆梆的话:“我已经有老婆了,马姑娘还是好自为之吧!就此别过了!”橘黄马载着桑然穿过南城门,朝着鄂豫边区的方向飞奔而去了,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马金花傻愣在了原地。
侯之旦与漆少媛举行了婚礼。侯之旦将新婚洞房布置得十分温馨,床上是真丝绣被,桌上是彩纸插花。漆少媛却冷笑着道:“你早就霸占过我了,何必凤凰身上插鸡毛,多此一举。”侯之旦一听像是被扒了墙的庙,有点慌了神,他结结巴巴地道:“我可是真,真心爱你的呀!我情愿把这颗心,掏,掏出来给你看。”少媛气得流泪道:“你的爱情就像是胃酸的产物!你越是爱我我就越想折磨你!你等着吧!”攻打竹梭岭的时侯,有毒毛虫被爆炸震落到少媛脖子里,因当时战斗紧张她没有注意。漆少媛的皮肤特别细女敕敏感,脖颈窝到胸前都红肿起来,少媛又用脏手抓挠,以至于皮肤溃烂了一片。得知兄长和丈夫牺牲的噩耗后,少媛整个人处于崩溃状态,根本无心理会皮肤上的肿烂,直到几天前少媛去洗澡时才被人发现,医生嘱咐少媛一定要按时涂抹药水。少媛当着新婚丈夫侯之旦的面解开胸衣,在*的胸口上涂抹药水,侯之旦在一旁看得面红心跳想上前帮忙,却遭到少媛的拒绝:“我胸口的伤还没好,你不许碰我!”侯之旦长叹一声道:“你真让人目眩神迷。我在你的红唇上看到了死亡。有个外国国王因为自己的爱妃太令人神迷而干脆杀死了她。我现在懂了。”少媛道:“你也干脆杀死我得了。”侯之旦涨红了脸,唯唯诺诺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