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随不敢续接,剑锋一转,凭借意识向那人削去。那人果然退守,劲力一松,刘随脚步向前跨出一步,身子一个转身,已面向那人。看这人,身穿白色铠甲,手持七尺长缨,相貌英伟而威武,俨然一身经百战的大将模样。
刘随一怔,正要说话,那将领已用长枪指着刘随,喝道:“何人大胆?敢在军营前舞剑!”刘随笑了一笑,拱手道:“我叫刘随,字性游,昨日应征入伍,今日是来报道的。不想营门未开,故舞剑消遣,让将军见笑了。”
这人闻言,收起了长枪,笑道:“原来如此,是我误会了。既然是来报道的,便随我进去吧。”刘随又一拱手,跟着这人进了军营。
看这人对守门兵士嘱咐了一番,又对刘随道:“小兄弟,你且去休息,呆会儿便要训练。”刘随点了点头,目送这人离去,然后到营帐中换上军装,准备参加训练。
过了一阵,陈松也到了,寻着刘随,见刘随已经换好衣服,笑道:“挺合身啊!”刘随苦笑一声,道:“玉妍嘱咐我不要穿臭衣服,但这军装偏偏就有一股臭味,若是玉妍知道了,定逼着我换。”陈松哈哈一笑,道:“有这么个佳人关心你,你幸福得很啊!”
刘随面色暗了下来,道:“陈大哥休要胡说。”陈松一奇,道:“怎么?玉妍姑娘生得美丽,你与她常年相处,难道不动心么?”刘随苦笑一声,却不答话。忽听一个声音传来:“列队!”陈松一惊,道:“哎呀!训练要开始了!我得赶快去换衣服!”说罢急急忙忙的跑进营中。
刘随轻轻一叹,不知在叹什么,然后列队去了。
军营中的生活虽然也很艰苦,但却比民间优越许多,不知不觉一月过去了。
这日,陈松与刘随无事聊天,陈松叹了口气,道:“唉,训练了一月,却没有战事,如何建功立业?”刘随笑道:“这不也挺好么?百姓可平安度日。”刘随长年漂泊,深知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如今没有战事,倒是欣慰得紧。
陈松点头道:“说得也是,但大丈夫既然从军,自当建功立业,像现在这般清平无事,我却不愿。”顿了一顿,问刘随道:“莫非你无意功名?”刘随淡淡一笑,道:“功名利禄,本是虚幻,我只愿能平静的度过一生。”陈松一怔,道:“那你为何从军?”刘随道:“军贴可以贴补家用。”
陈松愕然,道:“就为这个?”刘随点了点头。陈松在刘随背上用力一拍,道:“你真糊涂,明明身怀高深武艺,却被埋没,岂不可惜?”刘随没有说话,陈松正要说话,一个兵士跑来对二人道:“快快列队!赵将军来了!”陈松只得打断话题,与刘随急急忙忙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