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果然锦绣,山水一体,渔舟唱响,碧波荡漾,涤人心肠。如此美丽的画卷,李季看在眼里,心中没由来的一紧,思道:“吕布不除,战火势必又起,到那时,这美丽的江东,能否还似现在?”
想到此处,不禁一口气叹了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李季也开始有了这种忧国忧民的心。
“兄台为何叹气?莫非是觉得我江东风景,不如中原么?”
一句话,从身后传了过来。李季一怔,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青年风度翩翩的站在那里,虽然年轻,却生得极有威严,一股十分强横的霸气从那青年身上散发出来,李季此时修为不如刘随与杨溢,虽然能够感觉得到青年身上散发出来的霸气,却不似刘随杨溢那般汗流浃背。
李季端详了这青年一阵,只觉此人绝非寻常人物,当下一拱手,道:“哪里,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并不是江东风景不美。”
顿了一顿,又道:“在下李季,不知兄台是……”这青年听得李季问自己姓名,怔了一怔,随即笑道:“我叫做木又。”李季奇道:“木又?好奇怪的名字!”木又笑道:“名字不过一个称呼而已,愿如何叫,便如何叫,又有何怪?”李季点点头,道:“也是。”
木又微笑着看了看李季,问道:“我观李兄并非江东人士,不知李兄从何处而来?”李季被木又这么一问,心中一阵颤抖:“从何处而来?我是从何处而来的?”
李季没有办法回答,因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自己只是跟着刘随东奔西跑。现在李季只知道,自己是吕布与貂蝉的儿子,而再过几日,自己便要亲手杀掉父亲。想到此处,李季心中又是一阵怅然。
木又见李季没有说话,也不多问,笑了一笑,话锋一转,又道:“李兄,你看我江东山水如何?”李季回过神来,道:“美得很!市镇临水而建,秀丽幽雅得紧。”
木又又是一笑,道:“既然李兄觉得江东秀丽幽雅,为何又在此叹气?”木又的这一问,又问到了李季的痛处,李季无奈的笑了一笑,道:“私事。”
木又点了点头,道:“那我也不便过问了。”停了一停,木又拉了李季的手,道:“既然李兄来到江东,便由我来做向导,领你游览一番,如何?”
李季心道:“反正我心中也十分烦闷,转转也好。”于是便点头答应,木又面上露出一阵喜色,连声道:“好!来,跟我来!”拉着李季的手便走了开去。
木又带着李季东走西游,李季心中奇怪,问道:“木兄,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木又笑道:“李兄但说无妨!”李季道:“你我萍水相逢,你就不怕我是什么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