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溢往茶室门口一站,高声问道:“有人么?”少许,从茅屋内走出一位粗壮男子,没约三十来岁,看来是茶室的主人。老板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客官有何吩咐?”
杨溢指了指落阳,笑道:“这位大哥,我行路于此,眼见天色将暗,想要借宿一晚,不知方便不方便?”老板想也不想,便道:“方便,自然方便,客官请坐,我先沏壶茶给您解渴。”杨溢点点头,在一张方桌前坐了下来。
杨溢四下张望,明明是一间茶室,却人烟全无。过了一阵,老板提了一壶茶走出来,放在桌上,笑道:“客官慢用。”然后转身欲走,杨溢叫住了老板:“诶,主人家请等一等。”老板回过头来,问道:“客官有什么事么?”
杨溢问道:“为何此处如此荒凉?”老板叹了口气,道:“何止荒凉,只怕过了今天,这间茶室便不存在喽。”杨溢一奇:“此话何意啊?”
老板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提起茶壶,先给杨溢满了一杯,又倒了一杯给自己,道:“前不久来了一伙强人,说要取至阳之人的精血,不巧,我的生辰便是至阳,他们说给我三日时间考虑,要么自己上门,要么他们来取我的命,前思后想,反正也是一死,不如守着我这间茶室死去倒好一些。”
杨溢闻言一惊:“那伙强人可是身穿白色水纹长袍?”老板闻言,面带惊讶之色:“不错,他们自称‘释’,你是怎么知晓的?”
杨溢心中一紧,暗道:“果然没错,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他们。”但脸上却十分轻松,笑道:“主人家安心,我与他们有些过节,既然被我撞上了,便没有让他们得逞的道理。”
老板闻言,先是一喜,又觉不妥,摇头道:“还是不要麻烦客官了,那伙强人十分厉害,我也没什么挂念的,烂命一条,何必要将客官卷进来?”杨溢笑道:“我与他们早就结下了梁子,与主人家无关。”
老板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就请随意吧,若客官能够救得我一条命,我自然感激不尽。”言语中,似乎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夜晚,杨溢心中直打鼓:“这伙人十分厉害,虽然我对主人家夸下海口,但有几分胜算,还不知道。”脑中浮现出当初被雷极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形,不禁一寒,心道:“上次能够逃月兑,纯属侥幸,若不是圣尊内丹起了作用,我与性游已成野鬼了。”
想到此处,突然灵光一闪:“圣尊内丹就在我的体内,若我能够将内丹功力运用自如,胜机便大多了!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何不一试?”于是杨溢爬起身来,盘膝而坐,暗自运功,尽全力去感应小寒内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