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川扔下了发愣的我，自己开着车走了。门，也呯的一下被风刮得从里面关上了。其实，密码我知道，可我却呆呆的，站在门口发傻。
脑子里，一下子理不清，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苏锦慕回来的时候，见了就这么蹲在门口的我，蹲了下来：“你怎么蹲在这儿呢！”
茫茫然的抬了头，伸过手，捉过他抚着胳膊的手掌：“你去哪了？”
你去哪了？
好像，脑子里也只有这么一句话想要问的。其他的，好像记不起来，也记不住。只想要知道，他去哪儿了？
苏锦慕眼底的眸子，深了几分：“我去看了看小文！”
呃？
小文？寻小文？寻小文吗？
我不说话了，愣愣的。任凭他苏锦慕扶过了我，站起身。然后打开门，抱起了我那个蹲得脚已经发了麻的我，放进沙发。
收回手的时候，他就在我身边坐下。半抿着唇，握了握我指尖：“你要把握好次机会，剧本我看过了，已经改得很不错了。但离开拍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再把它改得完美一些。”
眨巴眨巴了双眼，对他的话觉得有些混淆。
“是不是觉得有压力了？没关系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要知道，每个人都会遇到很多次的第一次。第一次恋爱、第一次分手、第一次面临就业、第一次失业、第一次当父亲、第一次写小说、第一次当编剧…人生就是由这么多个第一次组成的。”
他似乎一直含着笑意，带着鼓励，跟我说着话。
可我呢？
唯一的反应，就是反手握过了他的。把他的话，又一一的在脑海里过一遍。以此为分辩，他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你现在想想，你第一次写小说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紧张？”他唇边的笑容，扬了些。就像是试图让我从回忆里，找到一点缓解的感觉。
我稍稍的抬了头，望着他的眼底。先前那抹深沉，已经敛进了眼底最深的地方。
“你就把那宣传片，当成你的《尘沫》来拍。不要去想什么酒店宣传，也不要去想什么利益最大化。你只要负责把你的《尘沫》写好，拍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一切，交给我，交给我来处理好不好？”
带着诱哄，就像是拿着一根棒棒糖，哄着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
“你去看寻小文了？”
这好像是我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之后，整理出来的唯一问题。
苏锦慕唇边的笑，紧了紧。就像是他的眼角一样，都紧出了些许的皱纹。那只被我半握着的手掌，抽了出去。
像是掩饰，笑了笑。自己往沙发里窝了进去，习惯性的架起了脚：“是啊！很久没有去看她了，昨天晚上突然想念的慌。好像，见不到她，都无法呼吸一样！”
见不到她，无法呼吸？
呵呵…
“当年她说，苏锦慕不要走太远，我还在等你回来。我都不懂，我明明就在她身边，为什么每一次她都让我不要走太远。”
苏锦慕低了头，颊边轻轻的溢出笑。
笑里，还着无法言喻的悲伤。
“我说她无理取闹，我也说她自私狭隘。每次，她都不说话，然后冷战。可等到有一天，她走了，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走得离她很远，很远。”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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