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福兮垂下眼帘,一声不吭握住瓶子,默默用指尖摩擦药瓶,这样的宇文泽麒,让她感到浑身不自在,思忖着他来这的主要目的为何?她到是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宇文泽麒看得出她不自在,唇角不自觉勾起讽刺笑意。肋
今日在客栈,知道她是假的孔心宁之后,他异常气愤,气她这些日子给予的欺骗,气自己早应该知晓她是冒充的,气得想杀了她…气自己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最后,压抑心头不能发泄出来的是她为何不是孔心宁!
可是见到她后,该气的全都烟霄云散,甚至知道她就是破坏紫藤渡劫的女子,他也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相反,看到她受伤的刹那,不单刺疼他的双目,就连胸口也撕裂般疼痛。
宇文泽麒收回思绪,凤眸掠过涩意,薄唇勾起漂亮的弧度,沉声说道:“我走了…瓶里的药能让你这两三内快速复原。”语落同时,盼着她多看他一眼。
霍福兮抬起漂亮美眸,红唇微启,诧异望着说要离去的男子,有丝不敢置信问道:“你这就要走?”那他来这为何?就只是看看她?
心头立刻否定,不可能…他可是恨不得再也不要见到她……
闻言,他狭长眸闪过异亮,坐到床沿,媚惑笑着:“心宁是不是舍不得为夫离开?”看似开玩笑,语气里却夹丝期待。镬
她轻蹙柳眉,望着他说道:“我累了…”她的确是累了,伤口作疼,只想好好躺着,没心思跟他瞎闹。
宇文泽麒看到她眉宇间的倦意,起身,临走前说道:“记得,上药之后再睡…”虽然很想留下来,可是却不能久待,他可是趁着孔焰到族堂款待玄武族王之时,才来这的…
霍福兮想说声谢谢,可是这话一直哽在喉里,最后只是点点头,低睨手里药瓶,望着离去的单行背影,揪起眉心。
她尚未躺下,寅雨白匆匆赶回来,嘴里不停低咒:“该死的青龙…”他之前感应到青龙到来,出去就是为了会那条臭青龙,可是他就只跟他互相瞪眼,不说话就罢了,也不给他离开,真是莫名其妙……
他的目光扫到撕烂的沾血衣襟,蓝瞳闪过慌急:“怎么了?”
“我只是想上点药…”不知为何,她不想提到宇文泽麒曾来过。
他看到她手中的瓶子,接手打开一闻,清香透带凉意,扑鼻而来,不禁赞道:“上等好药…孔焰给你的?”
霍福兮低下螓首,不发一言。
寅雨白正想给她涂模,望着离胸口很近的肩胛部位,俊脸闪过不自在:“咳…还是你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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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堂大厅
女姬舞姿妖娆,曲声绕梁,琴乐奏声飘至屋外。
厅内的气氛,看似热闹乐融,却是暗暗汹涌,夹丝清冷尴尬。
夏侯郁举杯轻啜,目光斜视笑着异常迷人,却心不在焉的孔焰,轻扯嘴角说道:“未来的白虎族王,之前迟迟出现,是不是要自罚一杯。”
居于上座的孔焰,二话不说,举起杯子,一饮为尽。
见状,其他长老连连讪笑:“之前,族王遇到一些事情,才会对玄武族王多有怠慢。”
突然,“哐啷”一声,上座酒壶倾洒在桌上,顺流孔焰衣袍,他猛然起身,对着身旁的婢女,重喝一声:“如此不小心!”
婢女连忙跪下,双目含珠,低声说道:“请族王责罚…”
长老面如青色,众人看向孔影,谁知孔影低头,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何事。
夏侯郁轻扯唇角,母指轻擦拭酒杯,刚才一幕,他看得一清二楚,是孔焰故意撞到那名婢女的手,才会导致如此。
孔焰走到夏侯郁的跟前:“怠慢了,玄武族王请在这里尽情享用,容我先告退,换件衣袍!”心头一直念着、想着,焦急万份,让他如何能在这里坐得安稳。
夏侯郁起身:“如今天色已晚,在下突然甚感疲乏,谢谢族王的盛情款待。”心头早已猜测出,他在担心那女人的伤势。今日孔影与她过招,想必全城的人,都知道此事。
孔焰连连点头,恨不得,他快点离去。
夏侯郁薄唇勾起淡笑,起身先行离开,回到长老们所安排的院子。
正巧碰到宇文泽麒慢悠的走在院子小路上,他似乎在思索何事,停下脚步,淡淡讽道:“身子不适,还乱跑…”借身体不适,不出席长老安排的宴会,是人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想必今日他也看到那一幕。
宇文泽麒挑眉,唇角勾起魅笑:“身子再不适,也需要上茅房…”不想让人知道他去见了孔心宁,不,她不是孔心宁,可是,她又是谁?赫连家的人?
夏侯郁半眯起眸子,想从他神情上找出什么:“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总觉得他已经知道她不是孔心宁。
宇文泽麒轻蹙眉头,狭长眸露出狐疑看着他:“知道什么?”夏侯郁早知她的事情却没有告诉他,那也许允他小小隐瞒一些私事吧。
“没事…”
两人同时走进屋内,紫藤见他们回来,扬起笑容:“你们怎么一起回来?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的,暖暖身子!”
夏侯郁低应一声,在席宴上,他只喝酒,未沾任何东西,见紫藤离开,意有所指说道:“既然娶了紫藤,就该好好对她!别三心二意。”
宇文泽麒坐到桌案前,望着桌上的‘兮’字,喃喃说道:“有些事情,身不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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