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驭风腾飞在空中,风吹起深蓝的发丝,双眸微微弯起,唇角上噙着淡淡地迷人寒噬笑意,手中拎着巨大的翅膀,随手掷在地上,落地的瞬间,如玻璃爆破的声音,发出‘彭’的一声,四分五裂,碎成一地。
暗泉在落地的瞬间,一个翻身,稳稳的站在地上,蹙眉望着身旁冰碎,反手伸到身后,触模巨痛的背脊,碰到温热的液体,浓溢腥味血,扑鼻而来。肋
“可恶…”竟然被割孔焰割下一半的翼膀。‘唰’的一声,另一半翅膀被他收进体内,脚下闪出黑色的小阵法,承载而上。魔界不似修真界,修为到了一定的程度,能腾云驾雾。突然很感谢叫福兮的女子,竟然能想到这么好的法子,不用翼翅,不用冥器,随地随地能借用小旋阵法腾飞空中。
孔焰敛起笑意,半眯起冰潭眸子,望着暗泉飞过的地方,必留下幻影,化成真实影像,群攻而上,幻影实力与本人相当,应该说毫无差别,数百人的轮流攻击,让他倍感吃力。
目光一紧,大手一挥,气剑扫向他们的胸膛,身形窜下,一剑狠狠的插进地上,数声‘嘭嘭’的地破声音,千万根冰柱从地底上崩出,飞奔云霄,直耸云天,其中百条冰柱,疾快钻过数暗泉的百人身躯,瞬间化为烟沫。
此刻,偌大的广场铺着厚厚冰块,风霜夹卷,广场上方天幕,奇迹般的下起小雪,仿佛这里不是魔界,而是最北方深层的万年冰窟,吹来的寒风袭人刺痛,落在身上的绵绵小雪却如细毛利针扎人、蚀噬!万般难受。镬
挺拔站在冰雪中的男子,望着广场中央最大的柱子,缓缓噙起极淡的冻人笑意,迈开步子,同时,身躯里射出夹着火焰的冰碎,黑色衣衫瞬间漂白,如雪纯净,衣摆长长拖地。
孔焰在大冰柱的面前停下脚步,冰柱内冰冻着一条黑色人影,正惊惧的张开双眸及嘴巴望着前方。
望着冰柱里的人影,溢出低低浑厚好听的轻笑声,抬起食指轻点冰柱上,‘咔嚓’冰块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冰块滚滚落下,就在他指的地方,冰柱内露出挺俊的脸庞。
“你…”暗泉震惊无比的望着眼前的俊美男子,如雪纯白的发丝直垂下地,冰风眸子变得如天蓝海水,让人迷陷,白色剑眉,坚毅白唇,在他的身上已找不到魔息存在,取代而之,是纯纯无杂丝的气息,白衣衫袍衬托出更加完美,让人不敢直视。
天蓝水眸微微弯起,唇角似笑:“仙与魔只在一念之间…说不定在一刻,我会再次成魔…”经过这些日子,让他懂得,不管是仙是魔并不重要,重要是能与兮在一起就好,她在哪,那他就在哪!
暗泉眼角抽搐,听他这么说,好似成仙成魔,就如在吃豆腐一般简单:“你是如何发现我的?”暗家障魔到了最高顶峰,就算魔君也没办法知晓他隐藏在何处,这点,他无比自信。
孔焰眉心一动,轻轻抿唇,转过身走向泽淇的方向,寒风夹着话语飘来:“我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你如何能逃?”
随着语落声,寒风拂过暗泉的双眼,一根根极为细密的风线形成罗网呈现他的眼前,蓦然,想起他之前所放的空箭是有目的的,而弓箭对上他的那一刹那,原来并不是他的错觉,孔焰是真的有看到他,所以,不管他跑到哪,只要碰触孔焰的风线,他便知道自己藏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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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蛇…”玄武神情变得凝重,自言自语:“它怎么会在这里?”
霍福兮疑惑的望向他:“腾蛇?你认识它?不会又是四大凶兽这一吧?”想起在魔枫府的穷奇,那个已是令人头疼的主,当时要不是运气好,根本无法取到枫南的家传之宝。这次如果又是四大凶兽之一,要取到鳞吉果…难上加难!
“不是…算是神兽…只是它过于狡炸、虚伪、心机沉重、说话不算话,所以没有一只神兽喜欢它的,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长得相当难看就罢了,又不爱沐浴,虽然长年躲在水里,却爱与海里的污泥滚在一起。”玄武越说越激动。
“它为何会在这里?”她疑惑问道,它是被魔君招上来的,难道,与躺在地上的弟子们有关?
玄武摇摇头,就如穷奇一样,他也不知道腾蛇为何会出现这里,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魔君…别来无恙!”它张着大嘴,眸里泛着腥光:“还记得我们当年的约定…”
“当然,也因为如此,本君想再借腾蛇大君之力,救本君的君后一命…”魔君说话的语气恭恭敬敬。
闻言,倏地,腾蛇半眯起眼瞳,神情有丝不高兴,沉沉说道:“本座曾经说过,下次再救君后之命时,必需付出双倍代价!”
“早已准备妥当,他们都在大殿里!”魔君眉头不皱一下。
霍福兮猛然蹲子,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话,魔君话里的他们是不是指这些学子们?他想把小魔院的人祭给腾蛇?如果真是如此,他怎么能这么残忍?
“难道是想吃魔人来增加它的修为?”玄武震惊从洞里望着外边的一魔一兽。
突然,腾蛇巨“吼~”,声音夹着怒意,云嘶哑尖锐刺耳,十分难听。
“是谁?是谁躲在大殿里?”它飞快伸出长长的蛇身,从殿三层窗口望进,半眯起眸子,并未见到有任何异样,再探头看向二层,男男女女静静躺在地上,它疑惑缩回身子。
就在二层窗台的下方,霍福兮与玄武两人身子紧贴墙壁,他紧紧的捂住她的鼻嘴,好一会,他才缓缓松手:“它果然有口臭…”不愧是腾蛇,单单只是呼出的气息都这么臭,还好只闻了一点。
霍福兮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你干什么,你想趁机鳖死我?”
“我这是在救你,你看看他们…”玄武示意让他看看身边的小魔院弟子。
她侧头而望,全身惊颤,身旁的好几个人全身发青,渐渐的,皮肤腐烂,片刻,就能看到里边的白骨,还散着恶臭。
“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腾蛇全身上下都是毒,刚才它只是小小呼气,就把他们弄成这个样,如果它要真喷毒,你想想后果…”
不等他说完,霍福兮猛然抓着他的手不放,脸色有些微白:“我…”突然感觉胃一直在打滚。
“这样就把你吓到了?你也太没用了!”不过,她何时变得这么胆小?
她摇摇头,不再回答,用他的手捂着自己嘴,蚊蝇似的‘呕’的一声,玄武整个人瞬间僵住。
好一会,她才抬起头,轻叹一口气:“舒服多了!”软趴趴靠在墙壁上,真够臭的!这个腾蛇平时吃了什么东西,简直比粪池、尸味、臭水渠这三样加起还臭。
她侧头望着臭脸,已说不出话的玄武扬起瑰丽的笑容:“有句话,我不常对别人说…”
“什么话?”他仍捧着那堆‘东西’傻傻的接着问道。
“谢谢!”她望着自己所吐的东西,再次反胃,连忙侧过头:“你赶紧洗手!”
此时,他真想拔她的皮,抽她的筋,他都没嫌弃她,还没破口大骂,她到好,这可是她的东西…
“该死的女人…”他一边低咒,一边用水清洗他的手,不知从哪来的胰子,拼命的搓着手。
“嗯?魔君呢?”霍福兮疑惑呢喃。
湖边上,只有腾蛇的身影,它的噬血目光盯着大殿,好似就是他们这一层楼上。
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当即警惕起来,蓦然,黑影闪过,风驰电掣间,她抽出腰里的‘噬月’,锵的一声响。
霍福兮紧紧抵着将要砍下玄武头上的那把利剑,红唇斜斜勾起:“想杀他,至少要通过我这关!”
魔君淡睨一眼,眼里闪过不屑,淡淡说道:“霍家的人,本君从未放在眼里…”
半眯起美瞳,红唇扯得更开:“看来,魔君早已知晓我是何人…”难怪他不找她的麻烦,原来是不把霍家放在眼里。
他不答话,伸手就是一掌,打向她的身上。
霍福兮一惊,慌忙后退躲过一掌,扔被他手里的魔气震到窗上,身子穿破窗拦,飞出大殿,最后落在泽淇里。
“福兮…”玄武急忙趴在窗口喊道,大脚正跨向窗台,一把冰凉的剑,搭在他脖子上。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