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请慢用。”
轻盈的纸质移门合上,一方空间内只剩下了我和欧旭两人。
望着桌上精致的怀石料理,一阵静默的尴尬弥漫开来。
“为什么会突然带我来这里?”
在他温暖如水的目光中,我却感到浑身不自在,只能假装新奇地观赏着周遭的字画、古董。
他笑了,声音低醇浑厚,带着丝丝宠溺,
“连自己生日都不记得了吗?”
生日?!
可明明还有三个月才到我的生日。
看着我因惊讶而撑大的眸子,他没多作解释,只是眼底的笑意与宠溺越发浓郁,
“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又是这一句。
这四年来,每当我生日这天,他便会问我这句话。
而我却从来都是摇头说不需要,只除了第一年生日后的第二天,他将一只陈旧的铂金戒指转交给我,也就是我一直如同珍宝般用银链窜起,佩戴在胸口的这枚。
他说,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纪念。
沉默地摇了摇头,一如以往的每一次,可是心底却隐隐泛起晦涩的感觉,膝盖上的手指不禁攥起。
他凝着垂眸的我,须臾轻声笑了起来,
“礼物不要,那生日蛋糕总是要吃的。”
不一会儿,一只精美的水果蛋糕就摆放到了桌满上。
五彩缤纷的蛋糕没有勾起我的食欲,只是心底的晦涩感越发深了些许。
“许个愿吧。”
亲手为我点燃了18根蜡烛,烛光倒映在他眼底,彷如夜幕里的星空。
心底的晦涩感像是要撑破新房那样奔涌而出,点点的烛光几乎刺痛我的双眼。
我终于许下了愿望,也是唯一的一个愿望——如果可以,让我再也不要见到他。
见到我缓缓睁开眼,他唇边荡开温暖的浅笑,
“许了什么愿?”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害怕他能看穿我的心愿,我惶惶地垂下睫毛,飞快说了一句。
他低沉的笑声再度传入我耳中,
“好,切蛋糕吧。”
拿起银质的餐刀,我脑海中猛然闪过一幕惊悚的画面,会否有一天,我握着刀面向的不是一块蛋糕,而是欧旭这个人?
血腥的念头,让我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手一颤,蛋糕被我切歪了。
看着我双手握着餐刀,严谨的表情,欧旭沉声笑了起来,大手探过来接走我手里的餐刀,
“还是我来吧。”
带着“生日快乐”字样的蛋糕被摆到了我的跟前。
我听见他说,
“羽儿,生日快乐……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每一年都能为你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