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寝嬷嬷吃惊的张着嘴,看来准太子妃不只镇定,根本就是有独到的见地啊。“奴婢只是想给准太子妃解释一下。太子妃若是想在太子心中常占一席之地,就必须在这方面合太子的心意,这是宫中妃嫔的生存之道。”
雪卿看着这个司寝嬷嬷,她说话不紧不慢,口吃清晰,且神色淡定,虽然谦恭但不显卑微,倒也难得。雪卿突然灵机一动,“嬷嬷是何时进宫的?”
“回准太子妃,奴婢入宫已有二十余年。”
“嬷嬷曾在哪些寝宫任职?该不会一入宫就进了司寝房吧?”雪卿知道宫婢也分三六九等,根据常识她可以断定司寝房的宫婢地位低下,因为闺中内帏之事向来为人所不齿。
“奴婢自幼熟读医书,曾在药膳房候过职。但因资质愚钝,有一次犯了大错,便被逐出药膳房,在司寝房一呆就是二十年。”
入宫二十余年,说明熟知宫里的规矩;懂医术,在药膳房任过职,这点也挺合雪卿的心意;后又在司寝房二十年,那也就是在宫里无依无靠,不然早就托人调离司寝房了。
“嬷嬷可愿意跟了我?”
秦海珍抬头,满眼感激,“只要准太子妃不嫌弃,奴婢誓死效忠!”
看着秦海珍随雪卿离去,慕太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能慧眼识人亦能收为己用,是个聪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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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尹二十三年六月初八,君啸显一身红色喜袍,骑着白马于相府门口迎娶自己的太子妃。他不是第一次娶亲,但面向相府,期待着孟雪卿从里面出来的那种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因为这一次的意义截然不同。
孟雪卿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上嫁衣,头上顶着分量不轻的凤冠,一张绝美的脸在嬷嬷们精心描绘下更是美的如仙子一般。
珍嬷嬷一路扶着雪卿,她和玉琅会作为陪嫁丫头随雪卿一同入太子府。
孟相端坐在大堂,看着雪卿跪于地上向自己叩别,直至她离去,他仍是纹丝不动的坐在那里。他的脸上看不出喜与忧,而雪卿也没有新嫁娘的哭闹,只是安静的离开了熟悉又陌生的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