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请韩将军过来就是要你留守凝都。朕不在的这段日子,所有奏折暂放于‘养心殿’,若有棘手之事,韩将军自行处理便是。朕刚才调配了五千精兵回凝都,供你调兵遣将。”君啸显又拿出一块印有“君”字的令牌,“见此令牌犹见朕,韩将军请收好。”
“末将惶恐不能担此大任。”韩彻跪于地上,并不伸手接令牌。面对君啸显的这般信任,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若是季先生在,朕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令牌交给他。所以韩将军……,你就当作是替季先生为朕监国吧。”
韩彻望着君啸显,他正抬头望着夜空中的明月,眼中闪有晶光。韩彻忽然想起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秋色浓浓的夜晚,他向君啸显辞行,席间孟雪卿和季明渊也在场。那一夜,他和君啸显、季明渊三人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把酒相谈,畅所欲言。而今,月是当时月,人已非当时人。
他接过令牌,感觉沉重万分。君啸显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半晌,君啸显忍不住道:“韩将军,你说他们还活着吗?”
韩彻低下头去,他和君啸显的心情是一样的,当然希望他们活着,但是从这万丈悬崖掉落下去,能活命的几率是少之又少,“末将不知。”
君啸显苦笑,“朕总觉得他们没死,而是隐藏在了某一处。”
难道人生在世,当真是相见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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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逍起床,但觉浑身酸痛,鼻子也有点塞住,喉中更是干涩肿痛,她便知晓,完了,受凉了。探头望向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见她起来,良玉打来了洗漱的水。云逍模模水,温热的恰到好处,多年来良玉总是悉心的照顾她,将她的生活起居照顾的井井有条。
“良玉,今日怎么不叫我起床了?”
良玉听出她的声音有些异样,“先生说了让你多睡一会儿。”
她走出屋子,找了一圈却不见子月和一诺。
“子月和一诺呢?”她奇怪道。
“他们……,他们有事出去了。”良玉支吾。
出去?能去哪里?子月除了家里就是庙宇。
“这么一大早就去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