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长袄放在子月腿上,便又转而对良玉说道:“子月有过冬的新衣,你就安心给你自己做身衣裳吧。”
一诺乖巧的望着云逍,“娘,那你怎么办?”
“娘有衣服,再说娘也不能打扮的太显眼,”她调皮一眨眼睛,“不然不知不觉中又会招惹到别人,那可怎么办呀?”
“娘,你怎么样都最好看!一诺从没见过比娘更好看的人了。”
子月望着浅笑盈盈的云逍,是的,他也从没见过比她再美的女人了。模着锦缎长袄,再看看她身上那身已经洗的单薄泛青的袍子,他心中是说不出的酸涩。再看她一脸的云淡风清,此刻他真想将她拥入怀里,不愿再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与磨难。但是他看向自己空空的裤腿,他拿什么去保护她呢?
云逍不自觉的模向左额的伤口,那里已经结盖,由于里面在长新肉,所以总会觉得痒痒。
“别老是去动伤口。”子月提醒她。
“就是痒的很。”说着她用指尖轻轻按了一下,便不再触碰。
“给你的去疤凝露为何不用?”他不忍看到那么美的脸上留下这长长的疤痕。
云逍转而不作答,她要留着这条疤,那是她给自己的惩罚,因为那一日她对子月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怎么能伤害子月呢?所以她要留着这条疤,以后每每看到疤痕,就要告诫自己,不能伤害子月。
与此同时,正在村民还在酣睡的时候,夏元延一行人已来到了洛城最北端的牵头村。所有人都不知道这里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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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暖日高照。
云逍才来得及洗了把脸,就被一阵敲门声打乱了所有动作。
“云公子,云公子在吗?”来人在门口边敲门边大叫。
云逍听出这是赵伯的声音,立即开门,“怎么了?赵伯。”
“云公子,我儿媳妇要生了,闹腾了一个晚上,产婆也请来了,可看了却说孩子脚朝下,怕是要出人命的,这就要叫我们到镇上去找大夫。”
虽说懂医术,可从没给人接生过,更何况还是脚朝下难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