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炳一个箭步冲上去,捉住一个士兵厉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刚好是从大部队后方上前来的士兵,第一次直面将军,讲话都有点咬字不清:“将,将军,我,我们,被,被……”
周炳听得十分不耐烦,一把把他推到在地,喝道:“你给我讲清楚点!”
那士兵吓得马上翻身爬起来,一鼓作气说道:“我们,被包围了!”
周炳瞪大了眼睛,伸手揪住那小士兵的胸襟怒道:“什么?!”
那士兵以为他没挺清楚,把刚才的话又再说了一遍,周炳回头不解地问淳于桀道:“怎么会这样?”
淳于桀还没有从身后的平静中回过神来,听得周炳的叫声,才似忽然醒悟一般,焦急地迈开大步子往骚乱的方向走去。
周炳松开捉着士兵胸襟的手,忙跟了过去。前面不断有人退下来,都是一些带伤的士兵,淳于桀越走心里觉得越悬。
按道理他们四面围攻,河面上也有他们的人在把守着,就算淳于溪能逃月兑火海,也逃不出他们的控制。
怎么会这样?
他还未走到骚动地点,后面刚才过来禀报的侍卫急急地跑过来说道:“殿下、周将军,不好了,河面上的控制军不听令……”
“你说什么?!”周炳焦急起来,控制军不听令,那不是截断他们所有的路了吗?
淳于桀伸长了手一把揪住侍卫的前襟,狠狠地说道:“给我查清楚他们的主攻方向!”
“是!”
离开了淳于桀的侍卫忙跑开去,不过须臾便不见了人影。
“饭桶!”淳于桀双拳紧握,他对天长嚎了一声,他精心布局的这一出,竟然还是出了纰漏。身后的黄雀,究竟是谁?!
“殿下?”周炳被淳于桀的样子吓了一跳。这是事情转折得也太突然了,快得让他觉得有些措手不及。
“到前面看看去!”淳于桀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似乎刚才的盛怒不过只是一个错觉。
周炳有些不知所措,可是也只能跟着他上前,一边走还一边不忘问道:“殿下是不是想到什么好招数?”
淳于桀只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眼睛便直直地看着前面隐约闪烁的火光。
“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嘴里喃喃地说道,只是嘴角边的笑意越发地森冷。
周炳看得打了个寒颤。
秋风凛凛,吹得士兵手上的火把嚯嚯作响,他渐渐地走到了两队人马面对面的地方。士兵看见了首领,马上安静了下来。
对面露出丞相的老脸,淳于桀冷笑道:“没想到丞相居然也来来赏月?”
许丞相淡定地应道:“听说今晚明月画舫的月亮火亮火亮的,耐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观,老夫又怎能错过?”
“哼!”淳于桀冷哼了一声,他极目看去,淳于溪分明就没在那边的队伍里面,心里还存着一份侥幸说道:“湘王已葬身火海,丞相要是识相的话,以后还能安安稳稳地做你的丞相,否则……”
许丞相牵着马往旁边挪了挪位置,露出了淳于右翼军首领左青云将军的脸来。在他们身后,则是淳于最强大的右翼军队。
“怎么可能?!”淳于桀怒目而视,他梦寐以求的右翼军,怎么会在丞相手里?
作者题外话:知道那只黄雀在哪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