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车车主没有再追,他拍了拍手,走到石阶边。
“小姐,你怎么样?”
在他和三个男人打斗的时候,我早已扶着树干站起来了,只是被眼前的激斗所吸引,一时未曾注意到自己的伤势。被他这么一提,但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脚踝更是一阵阵的刺痛。我吸了口气,蹙着眉,一拐一拐地拾阶而上。
未出两步,那人已伸手扶住了我。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他关切地问。
我有些犹豫不决,未曾有所表示,他已替我决定:“上我的车,我带你去医院。”
“只是一点擦伤,不麻烦你了。”
“是我连累你,要说抱歉的是我。”
我一扬眉,抬眼向他视去。
这人大约三十左右,身材颀长,也许因为生活习惯的原因,他的皮肤很白,若不是其矫健的身手,他的白晳会让人稍嫌病态。他有一头略略过肩的长发,很随意地在脑后扎起,脸上则戴着一副Oakley的蓝色太阳镜。
他给我的是一种很时尚的感觉,正如他的身手也体现着一种时尚——功夫。
“他们是不是要绑架你?”我注视着他,“先生,你还是快去报警啊!”
“也许他们认错人了。”他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让人不可捉模。
他似乎有什么隐情,沉默着将我搀入车内,车子很快地飞驰在公路上。
一路上,我发现膝盖、手肘上有鲜血渗出,怕弄脏他的车子,正手忙脚乱,他从一旁递来一盒纸巾。我道了一声谢,接过纸巾,他心不在焉地没有说话,默默地开着车子——
自医院出来,天色早已全黑。
我身上那些看似可怖的伤口,其实只不过是些擦伤。倒是脚踝因为扭伤,若尊医嘱,需要一星期的静养。
好端端来海滨游玩,却弄得一身伤,我的心情自然糟透了,连带着对跑车车主也有些看不顺眼。他害惨了我,说不定他是什么黑老大,两帮派结怨,对方派人来报复,结果连累我一路人。
他显然也有事,站在车门边不停地打手机。我也不想理他,自他身边经过,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前方。我招了招手,车子驶到我面前。
打开车门,刚欲上车,那家伙如梦初醒,追上来说:
“我送你回去。”
“别挡人家司机大哥挣几块辛苦钱,”我笑嘻嘻地说,有时觉得我这人还是挺奸的,心中咒着某个人,脸上却能表现得和蔼可亲。“真不好意思,麻烦你很久了。”
钻进车内坐定,正欲关门,他拉住门,塞进一张名片。
“有事找我。”
说罢,他重重地把门关住。
我瞥了眼落在座上的名片,随手塞入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