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和安阗回到海城别墅,开始了婚礼前的一些准备。
整个下午,我忙碌地试着各款婚纱。婚纱是由总管亲自在各国挑选,然后飞船空运过来。有典雅奢华的GiovannaSbiroli、梦幻妖娆的YumiKatsura、浪漫*的DeLaCiervaYNicolas等各款顶级婚纱品牌。如果不是时间紧迫,依照安阗的本意,原本想找名师专门为我设计一系列婚礼礼服及饰品。我知道他只是为了向我表达他的爱意,但对我来说婚礼能有父母亲友的祝福已是最大的幸福,其余的无关紧要。
在我试穿婚纱时,他倒是清闲,坐在一边的椅子中,托着下巴喝着饮料,不时地发表意见,让已经累出一身汗的我在他面前转一个圈,然后做了个手势,让我再去换一身婚纱。
“不换了。”我噘起嘴说。
拎着长裙走近安阗,他把我抱坐在他腿上,说:
“是不是累了?”
“知道还让我转圈换婚纱。”我捶了他一拳。
“喜欢你穿上白色婚纱,所以想看到不同款婚纱在你身上产生的不同效果,希望结婚那天的你是我心目最美的你。”他含笑说。
“就是太繁琐了。”我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要是按照夜邪王室传统的婚礼仪式,恐怕……”他暧昧地眯起眼睛,欲言又止。
“恐怕怎样?”
“哈哈,怕吓倒你,不说了。”他开始卖关子。
“你……说嘛。”
“我说了你又要不想去紫艾了。不过我先申明,那些传统以及宗教上的陋习,回去我已打算废止,所以请放心这一切不会在你身上发生。”他拥住我,在我耳边说:“传统婚礼有一个程序是——你必须赤身躺在祭台上在王室祭司的祝福声中接受我的临幸。”
“啊……”我羞红了脸,“这真的……”
“我也不想让原本很私密的事被人参观,尽管只有一次。”他笑着说,“我毕竟不是成长在紫艾,许多思想跟夜邪有差别。”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它过分的事?”我担忧地说。
“你有我啊。你不喜欢的事,我绝不会让它发生。”他认真地注视着我,话中有话地说:“但是,我不喜欢的事,也请你别让它发生。”
“安……”
“心舫,换了衣服出去走走。我在海城认识一个收藏乐器的朋友,他最近花大价钱弄了把斯特拉底瓦里小提琴,一直喊我去瞧瞧。”
想起罗生,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罗生在海城多年,恐怕认识的当地人不到安阗几个月认识的十分之一。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安阗在阮先生家中欣赏他收藏的各种乐器。
当阮先生从保险箱中拿出名贵的斯特拉底瓦里小提琴,我一时口快想请阮先生拉上一曲,阮先生面露难色,原来他竟然不会拉小提琴。安阗及时解围,拿起小提琴,拉了一曲优美温馨的《爱的致意》。拉琴时,偶尔他唇角带笑深深地注视我一眼,仿佛在向我示意琴声中所表达的心意。我忽然记起《爱的致意》原是英国作曲家埃尔加赠给新婚妻子的一首小品,心里涌起一股甜甜的暖意。而至于一曲终后,钻石王老五阮先生大叫说,看我和安阗眉来眼去,他受不了了,今年一定得找个女人结婚。